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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侯,此處交給你處理,本王要回京了。」李墨染看得出陳子魏的激動和緊張,其實他也意外,他以為趙元崇會先處理宇文霆的事情,卻沒想到,他先處理了未不肖的事情。
宇文霆的造反,趙元崇的反擊,李墨染的突然出現,讓余崢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齊王和太子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個局,請君入甕的局。
謝安傑的逃走,恐怕也是這局中的一部分,而自己還……還上書把這裡的情況告訴了帝皇。想到這裡,余崢慚愧下,又有些不安。
「王爺一路保重。」
看著臉色沉重的余崢,李墨染一笑而過:「南平侯忠君愛國,本王明白的。」
李墨染的意思是,那份奏摺的事情,讓余崢不要放在心上。
余崢恍然大悟,是啊,如此睿智的人,又怎會因為這件事情跟自己斤斤計較呢,他豁然開朗,頓時聲音也明朗了起來:「如果還有機會再見王爺,下官定要和王爺不醉不歸。」
「好。」
趙元賢是和他們一起回京城的,還有呂秀文一起。宇文霆要造反的事情,趙元賢不知道,但宇文霆要擁戴他為太子的事情,趙元賢是知道的。可不管他知道什麼,或者不知道什麼,這都不重要,結果是宇文霆造反了,而宇文霆是他的外公。
所以趙元賢此刻的身份,非常尷尬。而呂秀文作為趙元賢的伴讀,他可是很尷尬。所以回京的路上,大家都保持沉默。
皇宮。
「殿下,齊王回來了。」
趙元崇正在處理這幾天的奏摺,乍一聽李墨染回來的消息,手中的筆一頓,還沒等他開口,那人的身影已經進了御書房。
兩人個把月未見,心裡都惦記著彼此,這會兒見到了,就這樣看著彼此,一時之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上輩子,趙元崇凱旋歸來的時候,已經二十七了,而這輩子,他才十三。沉穩的神情,內斂的氣質,跟那輩子的趙元崇,越來越相似了,除了這帶著青澀的臉。
趙元崇走到李墨染的面前,眼神溫柔的看著他:「怎麼了?」
李墨染上前抱住他:「沒有親眼看到你穿著戰袍,沒有親眼見證你的勝利,我有些難過。」上輩子,分開十年,這人凱旋歸來見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
敵人的血染紅了他的銀色盔甲,他帶著滿身的血腥來到自己面前,他說:「何必等來世,我今生就送你半壁江山。」
「你啊……」趙元崇親昵的抱著他的腰,「那我現在穿給你看看?」只有在彼此私下的時間裡,這個英明睿智的太子,才會像個孩子一樣。
「好。」李墨染微笑,眉眼中,儘是艷麗。
趙元崇心一跳撲通撲通的,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突然覺得喉嚨有些乾燥,趕忙移開視線,又拉著李墨染的手往外跑。他覺得自己傻了,那一刻,他竟然覺得之玉滿是風情。
兩人見面,不是在御書房討論國家大事,而是回了東宮,甚至把大門給關上了,不讓任何人伺候。元寶看著自家少爺回來,還沒上前哭一番,就被堵在門口了。
春梅紅著眼道:「快去給少爺準備吃的穿的,都愣著幹什麼?」
她這一喊,大家才回過神來。
「我……原來少爺真的活著。」太子說的時候元寶還半信半疑,現在是真的……真的想哭嘛。
「閉嘴,盡說些晦氣話,當心傳出去打你板子,你候在這裡,等著少爺傳你。」春梅被他說的哭笑不得。
「我自然哪裡也不去。」元寶性格憨厚,他是以少爺為天的。
財寶又穩重些,但此時也偷偷的擦著眼淚,少爺回來了,真好。但他一邊又嫌棄元寶。卻不知自己這要哭不哭的樣子,才是好笑。
趙元崇拿起銀色的戰袍:「那我穿給之玉瞧瞧?」好激動,心頭竟似有小鹿在亂撞般。
「我先沐浴。」李墨染已經冷靜下來了,他一路風塵僕僕的趕路,這會兒最想做的,就是泡個澡。
「我給你搓背。」趙元崇三兩下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跳進浴池裡,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哪有召國太子的風範?
從前,趙元崇抱著李墨染的時候,只是覺得付出一切,也要讓懷中的人開心快樂,可是現在,對著他光滑的裸背,他就覺得心頭平靜不下來。
李墨染趴在池邊,任由趙元崇熾熱的視線盯著自己的脊背,這麼直接又帶有侵略性的眼神,他當然感覺得到,但是齊王殿下年紀小,無所謂。
身體雖小,李墨染的心理年齡可不小,他回頭:「你不來幫我搓背嗎?」微微上揚的眉目,帶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烏黑的頭髮順下披在他的背上。他的皮膚白皙,此時卻因為溫水而溫紅,紅潤的唇微微張著,讓人想抓著他狠狠的親上去。
一股從未有過的燥熱,從趙元崇的身體湧起,且集中湧向他的下腹。
「來了。」不屬於成熟男人低沉的嗓音,此時,暗啞了下來。
他坐到李墨染的身後,手情不自禁的摸著他的背:「之玉。」他叫著他的名字,聲聲動情。
「嗯?」
「你快快長大。」趙元崇吐出五個字,突然抱住了李墨染的腰,把臉貼在李墨染的背上,「你快快長大吧。」
李墨染轉過身,他伸手挑起趙元崇的下顎,看著少年因為慾念而泛紅的眼,忘記了,眼前的趙元崇已經十三了,十三歲,身體開始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