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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切的說,是端禮對鄭暉年沒有任何非分的想法。
鄭暉年不用去想端禮醒來後會怎樣,馬上起床下床,動作一氣呵成,就連扯動後面傷口的時候,他也沒有猶豫。
慌忙的跑出房間,有那麼一瞬間,外面的陽光刺得鄭暉年有些恍惚。
在鄭暉年離開之後,端禮睜開了眼。其實,就算昨晚端禮喝醉了,但今早酒勁已過,鄭暉年起床時就算再輕,以端禮的警覺性,怎麼可能不會醒?只是,在他醒來的時候,昨晚的記憶,同樣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了,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鄭暉年,所以選擇繼續裝睡。
端禮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和鄭暉年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在他的眼裡心裡,鄭暉年是他過命的兄弟,跟李墨染一樣,他可以為鄭暉年兩肋插刀,但是……有一天他們上床了,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所以,他無法面對。
昨晚的一切,再一次閃過他的腦海。對方的身體雖然硬邦邦的,甚至一點女人的柔韌也沒有,可是進入時的快感,讓端禮再一次有了感覺。
媽的,這次出大事了。
端禮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想……可以想別人,可是不能想鄭暉年,他對自己的兄弟做了這種事情,甚至現在想起來還有感覺,太奇怪了。
端禮生平第一次,精神不在狀態了。
「端將軍。」門口有下人來敲門。
「何事?」端禮回過神。
大廳。
鄭暉年來到大廳的時候,李墨染正在跟何遷風聊天,見到他進來,李墨染自然下意識的看向他。其實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當真只是下意識的,可是鄭暉年心中有鬼,趕忙把視線移開,而那張俊臉,馬上就紅了。
一個走路的姿勢可以透出很多的信息,比如像李墨染這種經歷了兩世,對床上的事情非常熟悉的人,一看鄭暉年走路的姿勢,就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信息。
李墨染眯起眼。能讓鄭暉年有這種姿勢的,對方肯定非一般人。以鄭暉年的武功,誰敢在他身上做事情?
這個人是誰?
就算鄭暉年沒看李墨染,也感覺得到他看自己時火辣辣的目光,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待會兒就啟程了嗎?」為了掩飾這種尷尬,鄭暉年問,聲音一出,竟然沙啞得連他自己也意外。
「嗯。」李墨染點頭,「你若還不想走,可以在這裡住上幾天。」
「不用。」鄭暉年馬上道,「住這裡也沒事,倒是有些想我娘親了。」
「說到鄭夫人,你年紀也不小了,她著實擔心你的婚事。如果後宮有女主人,她怕是早就急著請旨為你指婚了。」李墨染的話,一語雙關,意在試探鄭暉年。
而鄭暉年做賊心虛,馬上道:「還早呢。」
「早?」李墨染噗嗤一聲笑了,「你是在說,我成家早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鄭暉年小時候什麼都想要占上風,無奈口才真是太差。現在也一樣,雖然性格改了,可這口才對上李墨染,他便是有一百張嘴巴,也說不過。「我娘急也是沒用的,我又沒看中的姑娘。」
說著,鄭暉年來到一邊坐下,下人們上茶。
鄭暉年拿起茶杯喝茶,企圖用茶水讓自己不要那麼緊張。
「沒有看中的姑娘,即便是看中小伙子也行,鄭夫人又不會計較。」
噴……李墨染這話一出,鄭暉年口中的茶如數的噴了出來。
李墨染掩飾閃過的戲謔:「怎麼?莫不是被我說中了?」其實,經過今天早上,李墨染是開始懷疑了,鄭暉年的樣子,顯然被人上了,但是從他的反應中並沒有看出不悅,反而是有些羞澀,那麼可見上他的人,是他不討厭的……或者說是他願意的。
李墨染想了想,整個院子裡,誰會是那個男人?於是,李墨染用排除法,馬上就想到了一個人,加上這幾天鄭暉年對那位的態度。
「哪有。」鄭暉年額頭開始冒汗。墨染怎麼無故管起他的婚事了?但是他又不能以下犯上的說不關墨染的事情,鄭暉年開始心力憔悴了,腫麼辦?
「若真有了,朕給你指婚。」更具殺傷力的話響起,趙元崇走進大廳。「我的鄭將軍,誰敢拒絕?如果他拒絕,朕殺了他。」
「真的沒有。」鄭暉年急切的解釋,「如果真有,末將一定請旨。」鄭暉年怕的是趙元崇這性格,如果陛下知道了他和端禮的事情,說不定真的會下旨,把他們湊成一對。
他……不想端禮恨他。
是的,鄭暉年喜歡端禮,這是從很久以前,他就知道的事情。
這份喜歡從小時候的計較開始。小時候,他什麼都要跟端禮比,於是他對端禮的關注深了,深到自己動了情,他還不知道。
直到那次,李玫姿被指婚給呂秀文的消息傳出,端禮酒後吻了他,這份感覺,才終於被他自己知曉。
可是……端禮喜歡的是女人。
如果端禮喜歡的是男人,鄭暉年覺得自己還可以暗示一下,但端禮喜歡的是女人,那結局註定了自己沒有希望。
「陛下、殿下,昨晚我喝醉了,起得遲了。」罪魁禍首姍姍來遲。
第28章 回到了京城
在端禮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鄭暉年全身都僵硬了,原本的坐姿還有些懶散,又因為後面還疼,所以坐得並不端正。而此刻,端禮的聲音就像命令,讓他坐得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