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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譜參見齊王殿下。」方才進來的時候沒注意。

    「免了,離譜這名兒倒是有意思。」李墨染乾脆坐起身,靠在躺椅上,「可本王一點都不覺得大人離譜啊。」

    似笑非笑的調侃,有些唐突,卻也不過分。反而讓人覺得少年的身上添了幾分慵懶。

    第16章 兄妹相認

    「齊王殿下說笑了,下官姓李,單名一個譜,靠譜的譜,下官是個很靠譜的人。」李譜幽默的回答。

    哈哈哈……李墨染大笑:「李大人果然靠譜。」這個李譜,很有意思。

    「謝齊王殿下謬讚。」李譜也幽默回道。

    「李愛卿來找朕,所為何事?」趙元崇打斷他們的話,這個李譜,很礙眼。趙元崇心想。所有得李墨染好感的人,他都看著礙眼。

    李譜馬上謹慎了起來,雖然平凡無奇的臉看不出什麼。「下官聽皇上微服到甘州,特來拜見。」

    「既是如此,見也見了,你且退下吧。」趙元崇揮手,讓他下去。這個李譜有自己的為官之道,但是他的五短身材,讓趙元崇升不起好感,特別是他能逗李墨染開心。

    「這……」李譜有些尷尬。當今皇上的性格變幻莫測,令人琢磨不透。但這又是一個英明睿智的皇帝,所以才讓人矛盾。「皇上,還有一件事,下官司想不清楚。」  

    「你想不清楚的事情,難道還要讓朕替你想?」趙元崇沉下聲音問。

    李譜不知道帝皇在氣什麼,饒是如他,也不禁冷靜不再。「皇上,關於杜大朗等人強搶民女,誣告等罪,下官認為方縣令所判有誤。」

    「哦?那麼李愛卿的意思,強搶民女、誣告,該判何罪?」趙元崇道。

    「罪不至死,該判有期徒刑。」李譜回答,「杜大朗等三位孩子,雖然生性玩劣了點,但本性不壞,請皇上給他們一個機會,杜家和楊家是本地的富紳,他們只求皇上饒孩子一命,願傾盡所有。」

    李譜這話大膽直接,若是換成一般的官員,當然不敢說。誰得罪了皇上,大家盼不得把那人判了死罪以表示自己對帝皇的尊敬。可李譜不是這樣想的。年輕的帝皇風度和氣度非一般人能比,他平了宇文霆的叛亂,收北戎小國為北戎州,又使召國比起以往更富裕民強,每一個出發點,都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

    更重要的是,當時的帝皇才十三歲,還是太子。

    如此帝皇,李譜不怕自己說大膽的話來得罪,忠誠跟明君,趙元崇就是他李譜心中的明君賢主。

    趙元崇眯起眼,打量的眼神看著李譜,這個李譜果真是離譜。「你在賄賂朕,你在告訴朕杜家和楊家有很多錢,可以贖回他們的孩子,是嗎?」低沉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李譜就是這個意思,他來這裡之前,杜家主和楊家主,也是這個意思。

    「回皇上,杜大朗等人死不足惜,但留他們一條命只要給點他們教訓,卻能換來可用之於民的東西,也是值得。賄賂雖然聽起來俗氣,但若用的妥當,又何嘗不是造福於民?」李譜回答,「陛下是一代明君,下官不敢對陛下說教,下官越規請陛下處罰。」李譜說的有模有樣,賭的就是他的眼光,他相信帝皇。

    趙元崇沒有說話,這個李譜,不是一般的離譜,而是太離譜了。

    「若是朕不答應你,你會覺得朕如何?」過了一會兒,趙元崇問。

    李譜沉思了一下道:「陛下是天子,既是天子,天子做事自然不是我們常人能了解的。」

    「別跟騰繞圈子。」趙元崇不吃這一套,「你去問杜家和楊家,他們兒子的命值多少錢?」

    「諾。」

    「朕聽說杜家很會做生意?」趙元崇想到了什麼又問。

    「是的,杜家家主杜明朗是個光明磊落的生意人,杜家是在他接手之後才成為甘州首富的。」李譜回答。

    「行了,你下去吧。」

    「諾。」  

    待李譜離開之後,李墨染看向趙元崇:「你打的什麼主意?」

    「還刻方淨提出的銀庫計劃嗎?」趙元崇問。

    「當然,銀庫計劃一直用的都是國庫,但國庫有限,再這樣下去也不行。方淨說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李墨染皺眉,「你的意思是?」

    「看到杜家的資料,再聯繫杜大公子的案件,我就有一個想法,朝廷撐不起十二州的銀庫,是因為朝廷缺少會賺錢的王商。這杜明朗是甘州的首富,做生意的手段肯定了得,如果他的人品沒問題,你說,方淨說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是不是就有好的答案了?」趙元崇抿嘴淺笑的看著李墨染。

    李墨染恍然大悟,原來趙元崇一直在算計這個。「皇上果然心思縝密,本王佩服佩服。」

    趙元崇挑眉:「齊王只是分心了,否則以你的聰慧,又怎會想不到呢?」

    「哦?」

    「只是,咱們的齊王被什麼給分了心呢?」趙元崇靠近他,雙手纏上他的腰,下巴抵在李墨染的肩膀上,「之玉,你來告訴我,自從來了甘州之後,你不是注意張甬承,就是注意這個離譜,你是不是被人分了心了?」

    李墨染推開他:「你夠了。」  

    趙元崇咧開嘴一笑:「那咱們就等著結果吧。」

    ……

    眼前破舊的屋子,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那是被冰封的記憶,陌生是因為太久太久沒有看到了。張甬承站在破院子的門口,看著女子在院子裡忙碌,一名白髮老頭在一邊拉著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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