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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崇。」李墨染輕聲喚道。
「嗯?」趙元崇沉聲應道。
「我想咬你。」李墨染似笑非笑。
趙元崇沒出聲,但是喉嚨覺得好干,身體開始僵硬了,更加明顯的是變快的呼吸。
「趙元崇,你說好嗎?我可以咬你麼?」李墨染的手,伸進趙元崇的衣服里,貼上了他滾燙的皮膚,從腰間向上,一直到背,再到肩膀。
他故意玩他,挑逗他,捉弄他。就像上輩子,他是那樣狠狠的侵占他一樣,雖然溫柔,卻讓他更加瘋狂。
這輩子,輪到自己來掌控他了。他很討厭在床上被趙元崇掌控的感覺,可是每次又控制不住自己。
「好。」趙元崇咽了咽口水。哪裡敢不好啊。
於是,李墨染高興了,隔著衣服,在趙元崇的胸口,狠狠的咬了一口,末了還問:「疼嗎?」
「疼。」趙元崇吸了一口冷氣回答。
「這點疼都受不了?」李墨染挑眉。
趙元崇蠟燭他不規矩的手:「是這裡疼。」緊緊的按在自己的身上。
熾熱的溫度,幾乎要灼傷李墨染的手,可是,少年眉宇間的笑,更加放肆了。他把趙元崇推倒在床上:「我會讓你更疼的。」
一到床上,趙元崇哪裡會給他機會,直接把李墨染壓倒:「但我會讓你更舒服的。」
床幔扯下,裡面是朦朧的一片。
帝皇的寢宮,這一夜沒有安靜過,高高低低的呻吟,十分撩人。但是帝皇宮外的太監,聽而不聞。帝皇寢宮外的暗衛……誰知道暗衛怎麼樣了?
翌日,英德來伺候趙元崇起床。
年輕的帝皇,帶著一臉的饜足,精神飽滿的伸展四肢。裸著的肩膀上,幾道狠狠的指甲印,讓人猜想連連。
李墨染躺在床上,神情憤怒不平,他瞪著趙元崇的背影,恨不得瞪出個窟窿來。李墨染其實心裡很苦,他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輩子,他的身材還是沒有趙元崇高大。
趙元崇梳洗好之後,又回到床邊,他拉開帳幔,對上李墨染明亮的雙眼,突然低頭,輕吻了一下李墨染的眼皮。「我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麼有了後宮之後,帝皇會不喜歡早朝了。」
「你滾。」李墨染好心酸。
「號在你雖然可以干政,卻不需要上早朝,不然我真會心疼。」趙元崇又道。
李墨染別開眼……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這人還是那麼會說情話。李墨染回想,明明認識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子,什麼都很生嫩,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
「滾。」這種話來哄孩子嗎?知道他會累,昨天晚上不該節制一點嗎?李墨染猛然想起上輩子,他們的第一次,他似乎好像……也在床上折騰了自己一晚。
想到這裡,李墨染要淚流滿面了。
「但是,我很幸福。」
俊臉上,絲毫不掩飾這份快樂。也只有這種表情,才能讓人覺得,趙元崇的身上,還有那麼一絲孩子氣。
崇政殿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
「謝皇上。」
趙元崇坐在龍椅上,修長的身影,渾然而成的氣勢,他微微眯著眼,帶著野蠻的霸道和侵略性機極強的狂傲。
「皇上,靜王於昨日,自殺於靜王府。」
昨日,聖武帝登基,齊王封后,普天同慶。靜王這日子,選的真好。
趙元崇只是挑眉:「哦?」冷硬的語氣,很不以為然,「此事交由禮部負責,以親王禮節厚葬。」
「諾。」禮部尚書道。
「太上皇身體不好,朕不希望有人把這件事傳到他的耳中。」低沉的嗓音發出警告。
「微臣不敢。」百官垂頭。
「三年前,朝廷在各州試行銀庫,吏部,此事已過了三年,結果如何?」
吏部尚書張敬出列:「回皇上,吏部當初是在通州、越州、開州這三個州試行,試行第一年,向銀庫借款的百姓並不多,就算有百姓來借款,還的也及時,因為利息是按照月來算的,所以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歸還。但是到現在第三個年頭,因為銀庫是朝廷創辦,利息又低,所以百姓們開始耍賴,想占朝廷的便宜,當初撥款下來的錢,幾乎快用完了。」
趙元崇面上沒有表情。
其實銀庫的出發點是為了百姓的生活著想,當初宇文霆是極力反對的。可其實他的反對也是在理,如果一直用國家的錢來維持,再富有的國家,國庫也耗不起。
那麼,怎樣才能加強百姓的積極性?
「對此,你們有什麼看法?」趙元崇問。視線掃過大殿裡的百官,有的垂頭不敢說,有的站姿筆挺。
「皇上,微臣有看法。」方淨出列。
「說。」
「諾。銀庫是國家對於窮苦百姓生活的照顧,但因為有了國家的照顧,百姓的惰性反而增強了。要改善他們的生活,光憑銀庫是不夠的。微臣覺得,如果這些銀子,可以以等價的交易來支付給百姓,這樣反而會增強他們的積極性。」方淨是寒門出生,而會像銀庫借錢的,都是窮苦的人,所以方淨更了解他們。
「朕也有這個想法。方淨,今日開始你調到吏部,這個法子你和張敬一起想,想出來了,如果好,不管多困難,朕都會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