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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起君很清楚,自己和這兩人,並沒有任何的仇恨關係,那麼這兩人上船,故意混進自己家裡,為的是什麼?
在林起君的心裡,一旦疑心的種子種下,一切就會展開聯想。
李墨染和趙元崇和他們的確沒有仇恨,也並非是混進他家的,更不是為了什麼?
一開始,李墨染只是對那艘大船感興趣,哪裡知道,會發現這等秘密。
「去別院。」別院裡的很多打手都是那些曾經跟過他的海盜,身手也都不錯,林起君不相信還制服不了那兩個文質彬彬的人。
只是,他們才靠近別院,就被斑斕發現了。
陌生氣息的闖入,夾著殺氣,讓斑斕馬上警惕了起來。當年它跟著跡傲的時候,對這種氣息太熟悉了,現在跟著李墨染,雖然很悠閒,這種日子也很快樂,變成小蛇還能到處爬爬、曬曬太陽,但是並不代表它會將那種氣息忘掉。
「有殺氣。噁心的殺氣。」斑斕用心聲給趙元崇傳話。
其實,認主這種咒術非常的奇怪。
斑斕雖然用心聲給趙元崇傳話,但卻是沒有聲音的,因為蛇不會說話,主人能明白,是因為寵物的心意傳達過來,這是一種領悟,心聲不是用聲音傳遞過來的話。
而是一種主人和寵物之間突然地心靈相通。
「林起君來了。」話才談到一半,趙元崇突然站起來,「斑斕說有殺氣進來,估計是林起君。」
說道林起君,何遷風突然顫抖著身體激動了起來。
「你激動也沒用。」趙元崇道,「你且安心在這裡等著,我會把他抓到你面前。」
李墨染跟著起身,和趙元崇一起離開了書房。
「斑斕,去擋住他們的退路。之玉,解開五彩的鏡花水月。」
「嗯。」李墨染往懷中一摸,「五彩不見了。」
這頑皮的五彩跑哪去了?
「五彩。」李墨染用心聲呼喚五彩。
「在。」五彩在院子裡回應。它個頭雖然小,但是爬的卻不慢,只是,還沒等它爬到李墨染面前,身體就突然變大了。五彩還沒反應過來,好奇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這是腫麼回事?
「去打架了。」李墨染得心聲傳進它的腦海里。
一聽可以打架,五彩精神十足、
林起君等人闖進別院,卻不知已經被斑斕堵住了。而等他們看到面前的五彩時,瞬間全身僵硬了。
十來米長的大蛇,生平從未見過,而蛇旁邊站著的兩人,是他們熟悉的李墨染和趙元崇。
林起君到底是海盜,大蛇又如何?他當海盜的時候,殺人不眨眼,就算是這麼龐大的蛇又如何?
「你們到底是誰?」林起君看向李墨染和趙元崇問。
「你沒有資格知道。」李墨染回答,「你把和國太子拐來召國境內,再囚禁於此,此等行徑,天地難容。」
「哈哈哈……」林起君大笑「天地不管的事情多了。就屬你們多管閒事,現在,就讓我代天地來收拾你們。」
「可恥又可笑,臉皮厚的本王見多了,只是從未見過像你這般。何遷風待你如手足,你卻如此對他。」李墨染嘴角勾起冷漠的笑,眼中已經有了殺意。
「本王?」林起君眯起眼,「你是哪個王爺?」
「你猜。」李墨染回答了兩個字,直接拔劍開打。
林起君等人沒想到李墨染會打的這麼快,而且,這哪裡是文質彬彬的人?劍法如行雲流水,快的他們根本看不過來,眼一花,褲腰帶已被劃斷,褲子掉在了地上,拖著腿站立的姿勢,實在太醜太醜。
「你找死。」
林起君大吼一聲,沖了上去。
林起君作為海盜頭子,雖不像李墨染受過正式的訓練,但在海上討生活那麼多年,他的身子還是快、狠、準的。
只是:「你的對手是我。」趙元崇擋住林起君。
趙元崇從小跟死士一起訓練,他的身手,同樣是冷酷、殘忍、無情的。兩人眨眼間,已過了很多招,彼此的身手都很好,招式快的人眼花繚亂。
只是,到底是年輕人血氣方剛了些,當趙元崇的劍抵在林起君的脖子上時,林起君扔下了手裡的大刀:「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
「方才我已經說過,你把和國太子囚禁在我召國境內,就是我召國的事情。」李墨染開口。
林起君皺眉:「你剛才自稱本王,你是召國朝廷的人?」
召國朝廷?
一聽就知,林起君不是召國人。
不是召國的人,卻居住召國。
「你不是召國人,你到底是誰?」何遷風說過,他當年掉進海里,被林起君救起來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因為林起君的規矩,送何遷風離開的時候,何遷風也是帶著頭套的走的。
但是何遷風記得很清楚,當然他被救的地方,不是這裡。
林起君心一緊,驚訝於李墨染得敏銳,這個少年,真不可小看。
等等,召國年紀如此小的少年,又自稱莫然,難道說?「你是召國齊王,李墨染?」
李墨挑眉,意外於林起君竟然這時知道了自己。「看樣子閣下也不僅僅是海盜,既不是召國人,那便不是我召國的海盜,既然不是我召國的海盜,又怎麼會關注召國的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