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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官司怎麼打?」魏雍問律師朋友。
律師朋友為難道:「證據確鑿,還被人抓了現行,罪名肯定成立,判刑也肯定的。除非那邊銷案,否則這牢你是坐定了。不過那邊非要告的話,對你來說就是重判或者輕判的問題。」
「怎麼說?說的詳細一點。」魏雍道。
「如果你承認一切都是你做的,肯定重判的。但如果你只是幫凶,還有幕後主使人,那麼能輕些。」律師朋友意有所指。
幕後主使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能咬出來的只有呂昭萊一人。畢竟只有呂昭萊關係到這件事。
「我再想想。」魏雍道。怎麼說都是自己心愛的人,魏雍的確是捨不得的。
律師朋友一聽他的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魏雍說的是我再想想,說明他在猶豫,而不是一口拒絕。如果一口拒絕,他就不再提醒了。所以他又道:「如果你要證明他是幕後主使人,還要證據,你自己想清楚吧。」
「嗯。」
律師朋友把魏雍送到呂昭萊家樓下,魏雍沒有馬上上樓,而是給他爸打了電話,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
魏父聽到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原本以為,自己退休之後,魏雍就是魏氏響噹噹的繼承人了,要知道魏雍一直是他和魏老爺子的驕傲,但是沒有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給姜二爺打電話,你先等等。」魏父道。
「嗯。」魏雍也是這個意思。他給姜景亦打電話沒用,身份不夠、輩分也不夠,所以只好讓他爸打。明明才六七歲的差距,但身份上就是差了一大截。
五分鐘後,魏父給魏雍回了電話。
「爸,怎麼樣?」魏雍心急的問。
魏父道:「姜景亦問我,如果有人上趕著給你媽餵一些不三不四的藥,然後要綁架走,我會怎樣?」
意思是不同意。
其實魏父也知道,魏雍做的事情沒有毛病,這個世界也是這麼現實。但問題在於,做事情要看身份,誰會想到秦律巴結了姜景亦,還跟他結婚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樣?」魏父問。
「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魏雍道。
「別談這些,你這一生就是太順利了,所以跌倒一次也沒什麼。」魏父道,「就是坐牢,坐個兩三年出來,我手中的一切還是你的。當然,如果能少判一些會更好。我會走走路子。」
「走路子也沒用。」魏雍道,「姜景亦想整我,這個圈子裡的路子不都是那些人,我們能認識的,他姜景亦也同樣認識。而且,這事兒牽扯到姜家,誰還敢違法給我輕判,還得看我自己的。」
「你想怎麼看?」魏父問。
「如果我只是幫凶,能輕判點。」魏雍道。
「你是說……」魏父明白他的意思了。
父子倆結束通話,魏雍眉頭皺了很久,然後上樓了。呂昭萊看到魏雍回來,鬆了一口氣:「怎麼樣?事情辦妥了嗎?」
「辦妥了,按照你的吩咐,把人送到了鄉下,也派人守著,他鬧不出什麼花樣。」魏雍道,「只要開庭的時候他沒有來,法院就會撤銷這件事。」
「那就好,謝謝你親愛的。」呂昭萊道,「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不用謝,我們已經訂婚,所以不管你吩咐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因為我愛你。」魏雍道。
「你那麼聽話?」呂昭萊挑眉,眉眼間都是媚態。
「當然,因為我愛你,所以你吩咐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魏雍舉手,「我可以發誓的。」
呂昭萊噗嗤笑了,靠進他的懷裡:「那我就補償你。」
「好。不過我手中還有工作沒有完成,這會兒要去公司加班,等忙完後你再補償我。」魏雍道。
「去吧去吧。」
魏雍離開之後,也沒有去他所謂的公司,而是一個人沿著路道在走,他拿出手機,聽著手機里的錄音,錄音就是剛才他和呂昭萊的對話,對話里,他不只一次的提到吩咐兩個字,把一切都推給了呂昭萊,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呂昭萊吩咐他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聯繫了律師朋友,然後他們見了面,他把錄音拿出來:「這個怎麼樣?」
律師朋友聽了一下:「可以,這樣就可以證明這件事是呂昭萊主謀的,你只是幫凶。而且你們訂了婚,秦律和你沒有恩怨,但他和呂昭萊有,所以你是一個因為愛的太深才成為幫凶的人。」
「我知道了,謝謝。」
第二天,警察找上了呂昭萊。呂昭萊還是懵逼的,他並不知道是魏雍背叛了他、陷害了他。他以為秦律的事情被警察知道了,自己成了幫凶,他要求見律師。
律師來了之後告訴他:「這件事你可以把自己撇清,畢竟當初做這件事的是魏雍,只要魏雍不扯上你,跟你完全沒有關係。我現在把你保釋出去,你聯繫魏雍談一談。」
「謝謝。」
呂昭萊被保釋出去之後,聯繫了魏雍,但是魏雍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他越想越不安,又去了秦家,但是秦家沒有接待他,對他避而不見。接著他又去了魏家,魏家人雖然客客氣氣的接待了他,但是並沒有讓他見魏雍。
呂昭萊從魏家出來,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昨天還好好的,為什麼今天就成了這樣?接著呂昭萊又聯繫了律師:「我找不到魏雍,也聯繫不到魏雍,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