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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少年摘下面具。
明珠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張臉,跟她的公主母親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其實她也像公主母親,但是原沒有這個人像。
就連杜清則,也忍不住眯起眼。
「這……這是怎麼回事?」明珠問。
「見了太后再說。」
皇宮內是禁止策馬的,但是以杜清則的身份,直接坐馬車到慈寧宮的門口,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第二十八章 見到太后了
馬車到了慈寧宮的門口,杜清則直接下了馬車:「你們且等著。」然後他進了宮內。
「見過九爺。」
「太后娘娘可在?」杜清則問。
「娘娘在佛堂上早課,九爺請稍等片刻。」
「等不了了,你且去稟告太后,就說關於長公主的事情,我要見她。」
「諾。」
佛堂
如果是平時,宮人自然不敢來打擾太后,但是杜九爺不是一般人,他說的事情也不是一般的事情。宮人稟報了佛堂門口的女官之後,女官一愣,隨即馬上進了佛堂告訴太后。
「你說什麼?清則要見哀家?說是跟長公主的事情有關?」邵太后有些驚訝。能和她有關的長公主自然是她嫡親的女兒,「清則是個有分寸的人,如果不是情急不會來打擾哀家的早課,那就去瞧瞧吧。」
「諾。」
杜清則回到馬車邊,手中已取了一件披風:「明珠把衣服換上,下來吧。」
片刻後,顧希先下來的,接著是明珠。她全身都濕了,水還在滴滴的下。進了慈寧宮,把一干人都嚇壞了,尤其是邵太后:「明珠這是怎麼了?怎麼全身都濕了?來人,快給郡主沐浴更衣。」邵太后就是再恨明珠不爭氣,這會兒看到外孫女如此狼狽,也是滿滿的心疼。
「諾。」女官帶著明珠下去了。
大廳里,除太后、宮人之外,只剩下杜清則和顧希。
「你要不要先去換個衣服?」杜清則問。
「不必。」顧希道。
「清則,這位是?且他來哀家這裡還戴著面具,又是怎麼回事?」邵太后問。來她慈寧宮,這幅樣子實在是不得體,但他們這麼匆忙來見她,定然是有事,「而他全身都是濕的,明珠的全身也是濕的,這是怎麼回事?哀家記得今天是東興侯府老夫人壽辰,你們不是都在東興侯府嗎?」
杜清則道:「方才在府內游湖,明珠掉進了湖裡,眾目睽睽之下,是他救了明珠,且……用嘴對嘴的方式,為明珠渡氣。」
「你說什麼?」邵太后整個人一晃,差點暈倒,「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掉進湖裡?且讓他……讓他……真是大膽。」
顧希跪下:「太后莫動氣,當時情況緊急,明珠的狀態很不好,也只有我救了她才不會引來閒言閒語,因為……」顧希扯下面具,「我才是明珠嫡親的龍鳳胎哥哥。」
砰……
邵太后手中的佛珠掉到了地上,她猛地上前幾步,低頭看著顧希。那張跟她女兒如此相似的臉,哪怕這個人撒謊,她也信了。「你……你……」
「這是怎麼回事?你才是明珠的哥哥?那秉清呢?秉清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邵太后的腦子有些亂,但很快又鎮定了,她眼神一凌,「你且把整件事告訴哀家。」
「14年前,母親難產,先生了我,再生了明珠。我一出生,就被鎮北侯狸貓換太子,現在的南秉清是他的私生子。」顧希道。
「你有什麼證據?縱然你和公主長得像,但世上相似之人如此多,又怎麼證明你所言非虛?」邵太后問。
顧希心想,不愧是太后,果然鎮定的很快。
「因為我知道,公主腹中的龍鳳胎不是南繼恩的孩子,而是公主和南繼侯的孩子。」顧希回答。
杜清則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居然有這件事。
邵太后心一緊。這件事只有三個人知道,公主已經去了,剩下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她和南繼恩。「你是怎麼知道的?」邵太后沒有否認。
顧希道:「太后,此刻不急著解開謎題,我想請鎮北侯一家還有皇上過來,我自然有辦法證明南秉清是南繼恩的私生子。」
「荒謬,你此刻不說清楚,叫哀家怎麼信你?又怎麼叫他們進宮?」邵太后道。
「我回京,只為父母報仇,本來還想再等等,但是明珠出事,我迫不得已才出來。否則今日救了明珠的人換成別人,明珠的名聲就更壞了。」顧希道,「可我既然出來了,今日就一定要告御狀,否則轉個身,外面的人指不定怎麼傳我和明珠。我是男子,名聲與我不重要,但明珠不同,我不想毀了她。太后也許會說,有您在,誰敢毀了她?但是太后年歲已大,明珠沒有母親,沒有父親,就是南秉清那個所謂的哥哥也不疼她,請問太后,待您百年之後,誰能護她?」沒有人能保護她,所以她冤死,沒有人為她伸冤。她的兒子冤死,同樣沒有人為他伸冤。
一想到那個劇情,顧希的心竟然疼痛了。
他天生情感少,否則也不會在2035年被趕出顧家,他就是被趕出家了,也不屈就找個女人,也可見他心智堅定。可是,明珠母子,卻是硬生生的叫他心疼。
邵太后沉默了,沒有父母的孩子,沒有人疼愛。
「太后放心,微臣可以作保。」杜清則開口,「眼下東興侯府已經被皇刑衛圍住了,以謀殺郡主的罪名圍住了他們,但是裡面貴人不少,只能暫時圍住。今日不把事情弄清楚,明日滿京城就會傳明珠郡主和外男有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