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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
他張嘴想說話,卻發現嗓子乾澀刺痛,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先別說話。」雲漾將熬好的藥盛入碗中,起身來到秦疏面前,扶他靠在自己的懷裡,隨後用勺子勺了藥,放在他的唇邊。
秦疏差點沒被那藥的味道苦的暈過去。
他抬起手,掙扎著不想喝,雲漾看出他的意圖,手輕輕的按了下他的肩膀,不容他掙扎拒絕。
傷口疼了起來,雲漾的大力讓秦疏頓時僵硬住了身體,瞅了一眼被他放在地上的長劍,衡量後,為了自己的小命不受威脅,乖乖張嘴,把藥都喝了下去。
整個人的臉都在扭曲中把藥喝完,秦疏苦著臉,嘴裡被那藥苦的整個人都無力了。
雲漾將煮開的熱水吹了吹,等變得可以喝的溫熱時,餵秦疏喝了下去。
嘴巴終於沒什麼味道了,秦疏才鬆了一口氣,疑惑:「我們怎麼在這裡?還有這……」
他盯著李小七,注意力被她手上拿著的白旗吸引了,有些哭笑不得。
李小七:「這件事說來話長,要從我被降服開始。話說在深海之中,有一名從天而降,英俊瀟灑的男子,他手持長劍,渾身散發著迷人……」
雲漾:「說人話。」
李小七立刻道:「!總之就是我可以離開那河水了,所以跟著你們了,這件事要謝謝這位大哥,是他給了我自由,他就是我的恩人,為了報恩,請讓我跟著你們!」
她指著雲漾,一臉激動的同時又有一些小心翼翼。
「攆不走。」雲漾淡聲說。
最初讓李小七別跟著他們無果後,雲漾就懶得再多說一句話了。
這話的意思是,不想讓李小七跟著,但是又攆不走她,最終只能任由她跟著了。
秦疏抓了抓頭髮,「你的意思是,之前你被困在那河水裡,是阿漾他讓你能出來活動了?」
李小七點點頭,「是的,就是這樣。我在那河裡死的,離不開那河,因為這位大哥的原因,得以出來重見天日!謝謝大哥!」
她雙手抱拳,沖雲漾燦爛的笑著,卻在對上雲漾冷若冰霜的模樣後立刻放下手,乖乖的舉起手中白旗,往後退了幾步。
「那你不去投胎嗎?」秦疏問。
李小七搖搖頭,「我死太久,因為沒找替身,所以不能去投胎。現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了,如果被鬼差捉到,會有懲罰的。所以,能不能讓我跟著你們?」
她是看著秦疏說的,都不敢再看雲漾。
秦疏遲疑道:「我是沒問題,只要你不影響我,但是你在哪裡呢?鬼都見不得光吧……還有,阿漾若是不同意……」
雲漾截斷他的話,「一切都聽師兄的。」
李小七頓時高興的咧嘴笑了笑,神色有些猙獰。
秦疏默默地轉移了視線,說:「既然如此,你就跟著我們吧。但是我沒地方讓你躲,你得自己想辦法。另外,我們已經離開牛塞村了?」
雲漾添了一把木頭到火堆中,聞言低聲道:「離開了。剛剛餵師兄的藥是在牛塞村拿的,只有一點功效。師兄的傷需要早日看更好的大夫,明天我們要去往彩星鎮。」
他說完,回頭看向秦疏。
不知道是不是秦疏的錯覺,他總覺得雲漾看他的眼神,十分的溫柔,「所以師兄快些休息吧,明早要起來趕路。」
秦疏下意識說,「一起睡吧。」
話音剛落,他猛然察覺這話有些曖昧,慌忙擺擺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阿漾你也睡。」
「我守夜。」他似笑了下,低沉的嗓音再寂靜的周圍緩緩的響起,有些撩人。
秦疏聽見自己的心加速跳動了起來,他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臉頰莫名的有些燥熱,嗓子也發乾的緊。
他猛的躺在了地上,含糊的說:「那好,我睡了,你後半夜叫醒我,我跟你換。」
雖是這麼說著的,雲漾卻沒叫醒他。
而秦疏,從一開始根本停不下來的胡思亂想,到後面逐漸昏沉的睡了過去。
他做了個夢,夢到了李小七,看到她被人殘忍的扔進河裡。
周圍站著許多人,男女老少,都冷漠的看著她。
看著她掙扎、看著她嗆水、看著她死去逐漸沉入河底,再無半點動靜。
隨後有人尖銳的罵她臭不要臉的婊.子、說她終於死了。有孩子往河裡吐口水、嘻嘻笑著,也有人露出了憐惜之色,沒多久,他們都轉身離開。
從始至終,從未有人出聲阻止。
清醒時,天色已經大亮了,秦疏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看見雲漾閉著眼坐在還有些火星的火堆前,似睡了過去。
秦疏走進,將火堆完全弄滅,抬頭時,看到了雲漾有些過於長的黑睫,以及他沒有一絲瑕疵的臉。
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怎麼這麼長,這麼翹?」
說完後,他摸了摸自己的睫毛,嘆了一口氣。
炮灰果然是炮灰,睫毛都沒有男主長。
雖然臉有,但是作者怎麼能容許設定好看的人,活的久呢?所以他是炮灰,長得好看的炮灰。
秦疏還在心裡亂想些,忽的聽見一道微微沙啞的聲音響起,「什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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