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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麼辦?」丫鬟詢問道。
「先在等等吧。」柳莢如咳嗽了幾聲,臉色更加白了,她擺擺手,虛弱道:「扶我回去吧。」
既然他們是尋東西的,那說不定會碰到那吃人的東西。
既然碰到了,他們只有兩個下場。
要麼解決吃人的東西,要麼被吃。
她是希望那兩個人是如前者的。
「剛剛那兩位公子好俊俏,小姐你是不是對其中一位公子動心了?」扶著柳莢如上馬車的時候,丫鬟突然笑嘻嘻的開口。
柳莢如剛剛坐下,聞言臉色一紅,輕聲呵斥道:「胡說八道什麼呢!沒有的事!」
「還說沒有,小姐你臉都紅了。老爺前些日子就再說,小姐你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也該找一個如意郎君了。」丫鬟笑容越發多了。
「不許再說此事!」柳莢如瞪了丫鬟一眼,「你這嘴,儘是會亂說一些話,這次我不與你計較,下次再如此亂來,你可當心了。」
「知道了。」知道她害羞,丫鬟沒再繼續說了。
柳莢如靠在馬車上,閉上了眼睛。
剛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現了那兩個人的臉。
她的丫鬟說的確實不錯。
不過這兩個人已經不能用單調的俊俏兩字來形容了。
她也不是沒見過好看的人,但卻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好看的。
那黑衣公子整個人就像是包裹一層刺般,無時不在刺著想靠近他的人,再加上那陰沉狠戾的臉色,就像一把鋒利閃爍著寒光的刀,只能看,碰都不敢碰。
她更加傾心的,是黑衣公子身邊的那位。
若是有機會,她必定要與那位公子相識。
山路崎嶇陡峭,秦疏被顛簸來顛簸去,整個人都快要靈魂出竅了,到最後死死的抓住了雲漾的衣擺,才不再怕自己會被抖的摔下馬車。
從進來開始,秦疏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這裡面冷嗖嗖的,很是荒涼,天好像還要比外面看起來陰沉許多。
他的胸口也像是壓著一塊石頭,呼吸困難,並且總覺得這周圍像是有什麼吃人的猛獸盯著他一般,盯的他滿心不安,不由得往雲漾那邊挪了挪,抓著他衣擺的手更緊了。
破邪有靈,不似尋常劍,離劍鞘時,會與劍鞘有反應。
雲漾順著顫抖的劍鞘指引,一路前進。
旁邊總有人用力的抓著他的衣擺,而且還生怕自己出什麼事一般,拼命的往他這邊挪。
雲漾神色淡然的瞥了身側一眼。
秦疏微微低著頭,毫無距離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他似乎還沒注意到,還想再挪,當肩膀碰到雲漾的肩膀時,有些疑惑的抬起頭。
秦疏還正好奇著怎麼好好的挪不動了,當看到雲漾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時,他瞬間什麼想法也沒了。
「師兄這是想對我投懷送抱嗎?」雲漾忽的短促的笑了一聲。
「不是。」秦疏呆呆的回道,這才發現自己因為高度緊張怕掉下去,已經不知不覺挪到雲漾身邊了。
「我還以為師兄是想對我投懷送抱,正想著張開手歡迎師兄呢。」雲漾拉了下韁繩,馬車緩緩的停下。
他果真猶如說話那般,張開了手,似笑非笑的看著秦疏,深邃的眼瞳中漠然一片。
看著他張開的雙手,以及那好整以暇的神色,秦疏頓時受到驚嚇,屁股宛如被火燒了一樣,鬆開抓著雲漾衣擺的手,飛快的往雲漾相反的距離挪去,搖頭不停:「沒沒沒,沒有,你誤會了。」
投懷送抱什麼的,他從未想過!
也絕對不可能會去想這種事。
「原是我誤會了。」雲漾說。
「對對,你誤會了。」秦疏瘋狂點頭,心跳如鼓,臉頰有些燒熱。
怎麼覺得,雲漾好似很歡迎他投懷送抱一樣。
不不不,肯定是他多想了,雲漾是絕對不可能有那樣的想法,那怕是有,也說不定是在他投入懷中之後,把他給悶死!
對。
一定是這樣!
看著他神色變來變去,雲漾從馬車上跳下,按住越發顫動的劍鞘,看向眼前的山洞。
洞口黑乎乎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如今是白天,都看不清這洞口,更別說深入其中了。
雲漾目光一轉,看向洞口的右側。
那裡似乎寫了什麼。
他眯著眼看了一會,才認出那似乎是用鮮血寫出的字是什麼。
——驚女窟。
秦疏也發現了到達目的地了,收起內心所有心思,跳下馬車打量了洞口一眼,最後也發現了洞口旁邊的字,「驚女窟?好奇怪的名字……這是不是用血寫的?」
那字因為時間過去太久了,變得很難分辨出,但是那顏色,卻像極了乾涸過後的血。
「破邪在這裡。」雲漾盯著洞口,目光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洞口內的所有光景。
「我們要進去嗎?」秦疏瞅著那黑乎乎一片的場景,糾結了。
怕是不是怕,就是這未免有點黑的過頭了,進去了豈不是跟瞎子一樣只能摸索著。
正這般想著,身後的馬突然躁動了起來,尖銳的鳴叫一聲,瘋狂向前衝去。
作者有話要說:表白時。
雲漾:「師兄,我喜歡你。」
秦疏表面微微一笑,內心:「完了完了,男主突然對我這麼告白,是不是想轉移我注意力然後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