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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所言甚是。」
「殿下,有您的飛鴿傳書。」
白直墨挑眉:「取下來。」
「是」
白直墨接了飛鴿傳出,看到裡面的內容,他蹙眉。這是華國的探子傳來的,他安排了人去華國綁架李洛,作為洛氏一族的人,白直墨很清楚,李洛現在有孕,是他最弱的時候,也就是最容易綁架來的時候。但是探子飛鴿傳出過來,李洛從來不出蘇賢書院,而蘇賢書院有一萬御林軍和兩萬五城兵馬司的人守護,根本混不進去,便是混進去了,而是沒有辦法逃出來。
蘇賢書院比較小,所以有人混進去,就算是能抓到李洛,也是逃不出來的,那么小的一個書院,御林軍加上五城兵馬司的人都能把它踏平。
看探子們還沒有混進蘇賢書院,又沒有抓到李洛,心情非常的不好。李洛,兩輩子,上輩子沒有可能,這輩子他們身份相當,他就不信沒有機會。如果不是這邊的戰事吃緊,白直墨很想去華國找李洛,他就不信了,他親自去能抓不到李洛?
但是權衡之下,白直墨不敢妄動。他更加清楚,白樺國才是根,如果他沒有了白樺國,他拿什麼跟顧郡辰爭奪李洛?
白直墨把信鴿帶來的信燒了。因為這封信,他開始有些著急,他迫切的想要去抓回李洛。如果等這場戰爭結束了再行動,那麼象州蘇賢書院的防守會更加的謹慎,所以白直墨心急了。
「你有心事?」面具男走進來。面具男每天帶著面具,華國軍營里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和太子白直墨的關係非常的好,所以華國軍營里的人對他都非常的尊敬。白直墨看著面具男:「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面具男眼神有些冷漠:「什麼忙?」
「去華國,把李洛抓來。」白直墨道,「李洛是華國的宰相、華國的太子妃,而且他在軍國將士的心中身份極其高,如果抓了他,這場仗也許我們就能不打而勝了。」
面具男冷笑:「你想去抓李洛當真是因為想要這場仗勝利?你可以欺騙其他人,但是卻騙不了我。為什麼你對李洛這麼執著?他會害死你的,你知道嗎?」
白直墨冷靜道:「難道抓住他對我們沒有好處嗎?」
「是有好處,但是你捨得利用他去威脅華國人嗎?」面具男問。
「不用威脅,抓住了李洛,華國自動會投降。」白直墨辯解。
「哈哈哈……」面具男大笑,「李洛的性格你了解,我也了解過,他真的是毒瘤,會害死你,會害死白樺國的。」
「這個不用你擔心。」白直墨道,「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是我救了你,把你從深淵裡救出來,你只要遵從我的命令就好。當然,你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你應該知道,我是最不願意勉強你的。」
面具男沉默了一會兒:「你也知道,我不會違背你的話。如果知道被你救了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我寧願不被你救。為什麼?為什麼你對李洛的執念那麼深?你們並不熟悉,不是嗎?」
「他是拼了命也要的道的人。」白直墨道,「不管你怎麼說,我上輩子,這輩子,我兩輩子加起來,就只要他一個。你看不到他聰明嗎?他那麼聰明、那麼厲害的一個人,難道不值得我喜歡嗎?」
「可是他不喜歡你。」面具男道,「他是華國人,他的心在華國身上。難道你不明白嗎?李洛固然值得人敬佩,但是他的心不會到你的身上,不會到白樺國的身上。」
「閉嘴。」白直墨甩了對方一巴掌。砰……面具掉到了地上。面具下的那張臉,跟白直墨竟然一模一樣。面具掉落的時候,滑到了對方的臉,留下了血痕。白直墨的眼神有些兇狠,他等著面具男,「你可以隨便說我,但是你不能說我得不到李洛的心。你看著,我一定會的道李洛的心,如果真的得不到……我就毀了他……毀了他,我也要得到他。」
「你瘋了。」面具男撿起面具,重新掛回臉上,「你已經瘋了。」
「我瘋了又怎樣?只要勝者為王,就算我瘋了,所有人也要遵從我為王,我有怕什麼?」白直墨問。
面具男覺得自己和白直墨已經沒有共同的語言了,他和白直墨之間,已經沒有話可以說了。他們是雙生子,他是弟弟、白直墨是哥哥,因為雙生子被稱為不詳,所以他們的母妃費盡辛苦把他送走了。後來白直墨又費盡心思把他找到了,又找了師父教他武功。他被找到的時候,是個小乞丐,過著每天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
面具男閉上眼。對這個哥哥,他是非常尊敬的,也是非常感激的。哥哥能來找他,並且找到他的時候,他有多麼高興。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立志自己要學好武功,將來可以幫助哥哥。但是他沒有想到現在的哥哥變了,變得深沉甚至有些可怕。
「我去華國,遵從你的意思,我會李洛帶回來。」面具男屈服了。
白直墨回過神,他漸漸平靜了下來:「不要傷害他,一點都不要傷害他。」
「嗯。」面具男點頭,「你放心,你在乎人,我不會傷害他,永遠都不會傷害他。」只要是哥哥在乎的人,他都不會傷害,不管哥哥是不是瘋了,不管他做什麼事情,他都會幫他。
李洛,他真的很想殺了他,但是不能。李洛真的會害死哥哥的,面具男強忍著心中的衝動,他不能殺了李洛,他一定要把李洛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