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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對於自己躺著也中槍,真是覺得委屈。這個管家想讚美夫人就讚美,幹什麼比喻的時候又看自己?太過分了。青青對魏生的印象,越來越差。
「好了,你們出去吧,就讓這姑娘伺候我吧,叫……青青是吧?」李洛問。
李長誠和魏生出去了,房間裡只留下了李洛和青青。
「是的,青青見過夫人。」青青行禮。不知道這個夫人的性格如何,剛才在外面的時候,覺得她性格很溫柔,可是現在又有了不同的看法。看那少爺的態度,對她很是愛慕。男子進了歌舞坊都不點歌女,可見對妻子感情的深厚。
「出門在外,虛禮可免。」李洛道,「我們也是出來遊山玩水的,借著夫君做生意的機會。不過我那婢女因水土不服,已經病倒在床了。出門在外的這段時間,你便來伺候我吧。」
「謝夫人給機會。」青青恭敬道。
「你來給我說說,你是哪裡人,家裡是做什麼的,又是怎麼進的歌舞坊?」李洛問。這些話在青青看來,是夫人為了安心才問她的。但是其實,李洛已經開始盤查,只是對方不知道。
青青回答:「奴婢凌雲縣人氏,家裡受災,和父親母親來這裡投奔親戚的。到了這裡之後,家中幼弟因身體不好,生了大病。可家裡又沒錢,親戚也沒有找到,所以只得把我賣了。」
「真是可憐。」李洛嘆了一聲氣,「那你父母回了老家?」
青青點頭:「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幼弟病好之後就回去了。」
「哎,彆氣餒,也許將來還有和親人見面的機會。」李洛道。
「怕是沒有機會了,他們也不知道我已經跟了夫人。」青青道,一臉的傷心。
李洛想了想:「不如你去歌舞坊,跟裡面的老闆說一聲,若是你親人回來,讓他們來這裡帶個信,這裡是齊老闆的宅子,便是我們不在,齊老闆也會把信帶給我們。」
青青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去吧,我在這裡等你。」李洛道。
「多謝夫人……多謝夫人……」青青又跪下謝恩。
待她離開後,李洛對外面的魏生道:「去跟著她,看看她會去哪裡,會跟什麼人接觸。」
「是。」魏生跟上。
李洛回到房間,在紙張上寫了一個地址和幾個名字,然後交給李長誠:「派人去查查這個地方,那青青說這是她老家的地址,這是她家人的名字。」
「是」
青青去一會兒就回來了,時間耽擱的不長,回來之後就去房間伺候李洛。青青觀察了李洛,發現這個少夫人的話不多,一直在看書,看到有趣的地方還會抿嘴淺笑。青青越看,覺得這個少夫人越有魅力,那種低調的,隱藏的魅力,讓人無法忽視,很吸引人。難怪像少爺那麼俊美的人會對她情有獨鍾。且是不是情有獨鐘不知道,但是進了歌舞坊都不點姑娘,應該是情有獨鍾吧。
像是察覺到了青青的觀察,李洛轉過頭:「你認得字嗎?」
青青點頭:「認得幾個字,家裡父親和母親都學過幾年書,教過我們姐弟。」
「那就好,過來幫我念書,我看的有些乏了。」李洛把書本交給她,自己躺在長榻上開始閉目休息了。這幾天都特別的嗜睡,原來是懷孕的關係。「如果我睡著了,就不用念了。」
「是,奴婢知道了,請少夫人放心。」青青搬來一把凳子,坐到李洛的床邊,然後輕聲念著。她當真是意外,沒想到少夫人看的竟然是話本子。不過像她這般歌舞坊出來的姑娘,知道怎樣咬字好聽,怎樣的聲音適合念書。
她念了一會兒說,聽到李洛的呼吸聲漸漸淺了,便喚道:「少夫人……少夫人……」見李洛沒有反應,她又去了床邊拿被子,想給李洛蓋上。結果看到一本書,是醫書,剛好翻開著,在安胎那一頁。青青心想,莫不是少夫人懷孕了?
也就如此一想,青青便那拿著被子給李洛蓋上了,然後她輕聲退出了房間。到房門口的時候,碰上了過來的李長誠:「少爺。」
李長誠點了一下頭:「怎麼出來了?少夫人在裡面幹什麼?」
「回少爺的話,少夫人在裡面看了一下話本子,現在睡著了。」青青回答。
「嗯。」李長誠推門進去,「沒事你也退下吧,不用這裡守著,少夫人有我陪著。還有,私下我在的時候你都可以退下,免得讓少夫人產生不必要的疑心。」
「是。」青青一開始還不明白李長誠為什麼要這麼說,現在明白了。心想:這個男人真是溫柔體貼。原本她還不確定,這少爺對少夫人是不是真的情有獨鍾,但是現在確定了。因為私下他提了這樣的要求。
少夫人真是幸福,有男人悄悄的安排好一切。
李長誠進了房間,然後關上門。在門合上的同時,李洛睜開了眼:「怎麼樣?魏生可有發現?」魏生一個管家,不方便來找李洛稟告事情,否則容易露出馬腳。畢竟沒有一戶人家的管家,在男主人在的時候,找女主人商量事情的,這樣會傳出閒話。
「嗯。」李長誠道,「魏生告訴我,她回歌舞坊之後,就直接找了老闆娘,而且兩人說話的語氣非常的親密,不像是剛剛贖身的歌女和老闆娘的關係。」
「和老闆娘關係熟悉嗎?」李洛若有所思了一下,「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