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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們都有月例,小恩恩才猛然想起,自己從來沒有收到過月例:「青叔,我一個月的月例是多少?」
「您打從出生起,主子每年撥給您院子一萬兩銀子,用來發您院子裡下人的月例和打賞,這些錢都是奴婢存著。」太子有東宮,雖然太子現在不住在東宮,但是東宮的宮人全都是配好的,月例從東宮的庫房出,而平日裡跟著太子在乾清宮的下人,青青也有打賞的。「除了每年一萬兩銀子之外,您還有私產,都是奴婢在打理。」太子有莊子、良田,從太子冊封那天起,就已經備好,放在青青這邊。
「哇!」希哥兒眼睛一亮,「表弟,您才是最有錢的。」那可是太子殿下啊,好有錢。
小恩恩聽了也是心花怒放的,所以豪氣道:「所以今天爺才請客嘛。爺下注,就於坤吧。」
小二趕忙道:「於坤大少爺是將軍府的吧?他也是本次的奪魁的熱門人選。」聽小恩恩隨口喊出於坤的名字,小二也是有眼色的,覺得這群小孩該不普通,尤其這個為首的,一年院子裡的開銷一萬兩銀子,這堅持非一般人家,便是尋常的富貴人家,也不是這種花法,所以小二心思一轉,就覺得小恩恩應該是功勳人家出來的。
那是十足的富貴少爺。
「是嗎?」聽到有人稱讚於坤,小恩恩也是挺高興的,畢竟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表哥嘛,「他武功這麼好?」假裝不解的問。其實私下裡他聽父皇和爹爹提起過,於坤是老將軍教出來的,所以於坤的武功肯定好,奪魁有沒有希望不知道,但是入圍肯定是有希望的。
其實入圍開始下注的話,望月樓根本不賺錢,入圍是一對一,非常容易下注,一般的人都會賺,望月樓真正賺錢的是後面,當然,越是後面,操作也越是不能少,比如望月樓僱人宣傳一下某些比賽選手的謠言,讓人增加一些對比賽選手的信心,然後等答案揭曉,發現這些謠言純屬扯淡,但是也沒有辦法小二道:「將軍府一門忠烈,個個義薄雲天,於大少爺的武功當然是好的。」小二也不是一股腦的稱讚,他說於坤的武功當然是好的,也是有根據的,因為於坤的武功本來就不錯嘛,如果於坤武功很差,小二這般說,到時候會被人揍的,所以也不會空口說大話。
如果小恩恩問於坤武功是不是最好的,他就不會回答了。
「說得好,青叔,賞。」聽到有人誇讚於家,他當然高興,他皇祖母是於家的長女,他身上也流著於家的血脈,爹爹常教導他,雖然做人不能太善良,但是也要感恩。於家為了華國,為了父皇,付出了很多。連因為常年駐紮在邊境的關係,子嗣都很稀少,而且於家又沒有妾室,所以嫡出的子嗣就這麼少了。
再者是因為他的曾祖父很防備於家,如果於家子嗣再多的話,就跟家防備了。一個家族榮譽再高,子嗣少的話則人就少了,相對而言,威脅就低了。對皇帝而言,要用你的時候,你在他眼中什麼都是好的,不要用你的時候,或者你功高震主的時候,那麼以前好的一切,都是不好的。
青青賞了小二一些碎銀。
「嗯……我下注多少銀子呢?」小恩恩自個兒在想,他是太子,當然不需要問過其他人的意見,但是他也沒有花錢過,所以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抉擇。而且他才七歲,對於銀子的概念也不是很深刻,「不如下注一百兩吧?」說著,他看向青青。
青青道:「少爺您是主子,你想要下注多少,就下注多少。」主子雖然問她了,但是作為奴婢,她不能越規的干越,只能提議,「少爺這次只是試試水,多少都無妨的。」
「說得有理,就一百兩銀子吧。」小恩恩決定了,又問夥伴,「你們呢?」
「我就五十兩,全下了。」希哥兒大方道,他向來不注意錢的,忠勇侯府現在又不缺錢,「不過我今兒沒帶錢,表弟可以借我五十兩銀子嗎?」
「自然。」小恩恩道。
「那我就五兩銀子吧。」遨是非說著,又可憐兮兮的看著小二,「五兩銀子可以下注嗎?」雖然他自己也覺得有點少。
「一兩起,都是可以的。」小二回答,「那小的給您們去拿紅牌。」
「志勤呢?你下注嗎?」希哥兒問。
張志勤想了想,他父母教導他不能賭博,雖然太子殿下說小賭怡情,但也是賭博,而且他的存款只有五十兩銀子。但是如果他不下注的話,夥伴們都下注了,他顯得有些不合群。父母也教導過他,跟夥伴們合群是最重要的,因為要交朋友,要有屬於自己的圈子。
所以張志勤忍著可能會虧的心情道:「就下十兩一直吧。」
「那幾位少爺都是下於坤嗎?」小二問。
「我下於坤,你們呢?」小恩恩問。
「我也於坤吧。」希哥兒道。
「那我也於坤吧。」張志勤道。
於是,小二道:「那小的先去拿於坤的紅牌,幾位少爺可以先點菜。」
「好,去吧。」小恩恩揮揮手。
四個蘿蔔頭看著菜單,古代的菜單只有名字沒有圖案,所以用什麼材料做的,根本沒人知道,只能從字面上去了解,但是四個蘿蔔頭點菜哪裡會去了解字面的含義,他們只看名字好不好聽,好聽就點。
他們還沒點好菜,小二就回來了,把各自的紅牌就給他們,並道:「還請幾位少爺藏好,免得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