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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裡面吵吵鬧鬧的。「這是怎麼了?」李洛問守衛。
「蘇家人和楊家人都來了。」守衛道。
李洛趕忙轉身:「魏生,今晚上去太子府過夜。」
魏生很是無語,堂堂小侯爺,竟然被這些婦人給嚇到了。可豈料,李洛還沒轉身離開,門口便響起了聲音:「洛哥兒回來了,既然洛哥兒回來了,這件事就問問洛哥兒的意見。」說話的是楊夫人,李楊氏的大嫂。
李洛覺得倒霉,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他轉過身:「楊夫人,什麼事情需要我做主?侯府內院的事情母親做主,需要我做主的便是朝廷中的事情,我想楊夫人與我,應該沒有談論朝廷大事的可能。」
楊夫人被李洛的一聲楊夫人叫的不高興,覺得李洛不給她面子,一聲舅母都不敢叫。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關於李滿的事情,既然是你們侯府的事情,洛哥兒便是可以做主的。」
「李滿的事情怎麼就是我們侯府的事情?」李洛反問。
「她是你們李家的人。」楊夫人道。
「楊夫人錯了。」李洛輕笑,「出嫁前,她雖然是李家的人,但是她有父母,怎麼就輪到隔房的侯府來做主?便是父母死了,還有袓父、袓母。便是袓父、袓母死了,她還有大哥大嫂,所以沒有我們侯府做主的道理。何況現在她已經出嫁了,出嫁了,就有夫家做主。如果她不滿意夫家做的主,那麼請她父母出面,跟侯府沒有關係。」
「你……」楊夫人被李洛說的啞口無言,因為理是這個理。
「以後跟侯府無關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李洛是對著紀管家說的,「爺戶部的事情都忙不過來,還整天被這些事情煩,你們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指桑罵槐,楊夫人的臉色很差。
說楊夫人固然是打李楊氏的臉,但是李滿終究是李家的人,在侯府,他要維護的還是李家的臉面。
所以,聽到這些話的李楊氏,臉色也不好。
「是,老奴知道了。」紀管家道。他知道,侯爺看似罵自己,但其實不是。
「如果大家是來侯府做客的,晚上讓母親好好的招待一頓。如果是來鬧事的,全都給我滾。」李洛擱下最後一句話走了。
大家看著他的背影,心道,這個小孩真狠。
連大房、三房和李老太太都被他趕出去了,能不狠嗎?楊夫人不滿意了:「洛哥兒,這就是你的孝心?一點都不準備長輩,你還是侯爺、還是朝廷命官呢。」
大家聽到楊夫人的喊聲,不得不佩服她的膽子。連李老太爺這個嫡親的袓父在李洛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這個楊夫人向誰借的膽子。
李楊氏上前拉了拉楊夫人,示意她別說了。可是楊夫人不接受她的好意,反而說她:「小姑子,你好歹也是楊府出來的,我們楊府雖然不是大戶人家,但也是書香門第的人家。洛哥兒雖然是侯爺,但也是你的庶子,這般沒有禮貌你就不教教他嗎?」
「大少,你不要再說了。」李楊氏沉下臉。這說到她的心坎了「你怕什麼?」楊夫人道,「自古嫡母教育庶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何況他就是不孝順。你怎麼說也是侯夫人,怎麼就怕他怕成那樣?弟妹,是不是他威脅你了?」
「大嫂。」
李洛轉過身,對著楊夫人微微一笑:「趕明兒我跟楊大人聊一聊什麼叫禮儀,也許你轉眼間就成了下堂婦了。」
「你……你好狠的心,竟然詛咒我。」楊夫人氣死了。
「你回去之後去打聽打聽,公開侮辱正一品侯爺、正二品的尚書,是什麼罪。」李洛道,「紀管家,把她給我扔出去,以後不允許楊家的人進門,違我命令的人直接發賣。」
「是」
「洛兒,你不能這麼做,你好歹是你舅母。」李楊氏道。
李洛看向李楊氏:「母親貴為侯夫人,應當以侯府的名譽危險。一個公開辱罵本侯的人,她打的是侯府的臉面,是你的臉面。母親要記得,只有我好好的,你的榮華富貴才在後面。」
說著,毫不猶豫的走開了。
魏生跟上。
李楊氏的臉轉為黑色、再黑色轉為白色,今天李洛的話,把她的臉,重重的打了。而且還絲毫不留餘地,她強忍著,覺得自己委屈。就算是侯爺又怎樣?還不是庶子?卻爬到她的頭上了。
之前呢?說什麼來著?世子會從鴻哥兒的子嗣中選擇,可是現在呢?又說子嗣必須是從鴻哥兒媳婦的肚子裡出來的,誰知道鴻哥兒媳婦還能不能生。
李暉媳婦原本是楊夫人吵架的正主,見楊夫人把矛頭指向李洛了,她可高興了。楊夫人是傻瓜,李楊氏才是最大的傻瓜。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舅母,也配到洛哥兒面前拿喬,又不是真正的舅母。偏偏李楊氏還不知道維護洛哥兒,洛哥兒有句話說的對,他好了,李楊氏才有榮華富貴。
忠勇侯的確是二弟打下來的,但是現在撐起門第的是洛哥兒。
這個二弟妹喲,真是傻,難怪和洛哥兒的關係處不好。如果她是二弟妹,有這麼個兒子,就算是庶子,也馬屁拍的緊緊的。
紀管家把楊府人趕出去了,楊夫人又在侯府門口罵了一通,把附近的人都引來了。罵爽了之後,她回去了。回到家,楊煙正等著她。「娘親,談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