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留了兩個婆子兩個丫鬟在家,他帶著剩下的人去了官府,直接說要報官,狀告陳家人謀財害命。
因著暗衛通報,太子事先打點,人又是顧臨淵親手抓的,順天府並未阻攔,直接將人帶進去,沈羨魚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訴狀,交給順天府尹。
這訴狀上,不僅寫了這些賊人所作所為,還說明了原身這麼多年在陳家的日子並他的病症。
這一任順天府尹十分耿直,最恨他人謀財害命以權謀私,看完,勃然大怒,立刻讓人將陳家人帶上來。
這件事的主謀是陳夫人,陳老爺知道這件事,只呵斥一聲,並未多問,實際上心裡還是想著將銀子什麼「拿」回來的。
因此,陳夫人才這般有恃無恐。
她原想著沈羨魚不過一個內宅女子,沒權沒勢,雖說是丞相府庶女,如果丞相府知道沈羨魚和離搬出去的事情,肯定覺得面上無光,不發落他都是好事,怎麼可能為他出頭?
更何況,沈羨魚也沒什麼親朋好友,就算那些人進去偷東西,起了歹心,也掀不起多大波浪,到時候稍作打點,就能壓下去。
沒想到,花錢雇的那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但沒得手,還把他們供出去了!
陳夫人又怕又怒,抖的跟篩子一樣。
衙役看到她這樣,心裡有數,不顧一眾丫鬟婆子阻撓,直接上前,將人帶走。
這樣一來,陳家其他人登時慌了。
「爹!爹!出大事了!」陳少爺連滾帶爬往外跑,到了陳老爺任職的地方大喊道。
「怎麼回事?」陳老爺面色不愉,看著一臉驚恐的兒子,訓斥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爹,娘被順天府的人帶走了,說是謀財害命!怎麼辦啊!」陳少爺拉著陳老爺的衣袖,「我娘不能出事,她要是出事了,我的仕途就毀了!」
「什麼!」陳老爺面色大變,「到底怎麼回事!」
「是沈羨魚!那個賤人說我娘買兇謀財害命!順天府的人把娘抓取審問了!」說道沈羨魚,陳少爺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
在陳夫人的洗腦下,他對沈羨魚十分不喜,後來發生了一系列事情,更讓他堅定了自己對沈羨魚的憎惡。
「你等一下,我過去看看。」陳老爺咬咬牙,說道。
知道他家有事,上官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放人,父子倆風風火火趕去順天府。
這時候,審問已經進行了一半。
陳夫人已經認罪了。
因人證物證俱在,原本應該判陳夫人秋後問斬,其他從犯流放三千里。
但是謀殺未遂,陳夫人杖責一百,其他從犯杖責五十,流放一千里。
陳大人想求情,但是他的面子怎麼可能大得過太子和顧臨淵?
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也沒法子,只能眼睜睜看著陳夫人當著眾人的面被扒下褲子,狠狠地打了一頓,被抬出來的時候,下半身淅淅瀝瀝直往下滴血。
沈羨魚看了,沒什麼感想。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要是陳夫人沒有將原身往死里踩,也沒有僱人行竊,不會遭受今天這一切。
結束後,沈羨魚帶著夏柳一行人在護衛的保護下回到自己那個小院子,當天下午,陳少爺過來砸門。
哐哐哐哐,不絕於耳。
「小姐,要讓他進來嗎?還是直接趕走?」夏柳給沈羨魚拿了一小碟芙蓉糕,問道。
「進來就算了,我出去看他吧,好歹夫妻一場不是?」沈羨魚慢悠悠拿起一塊芙蓉糕,送到嘴裡,吃完,說了一句。
「是。」
「沈羨魚!你瘋了不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娘!你就是個賤人!毒婦!」陳少爺眼中滿是血絲,想到自己親娘遭受的那番苦楚,恨不得將沈羨魚掐死!
「陳公子,要是無緣無故,我幹嘛針對你娘?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沈羨魚彎了彎唇,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怎麼,只准她給我下毒,僱人進我的院子行兇,不許我反擊?這是什麼道理?」
「你!」
「找你這樣說,我還覺得我砍你一刀是你應該受的,不能告我呢!」沈羨魚嗤笑一聲,「我本想著跟和離了,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偏偏你娘把脖子洗乾淨送過來,我不剁,真對不起她這番心意!」
「那是我娘!」陳公子惱羞成怒,大聲吼道。
「又不是我娘!」沈羨魚拔高了聲音,吼回去,「你要耍威風,回你那一畝三分地耍去,別在我這裡耀武揚威!什麼玩意兒!真的是!」
「沈羨魚!」陳公子說不過沈羨魚,但是讓他就這麼走了,又不甘心,他衝上來,想抓著沈羨魚打一頓,以前心情不好或者被小妾挑唆,沒少打原身。
護院眼疾手快,一把鉗制住陳公子。
「陳公子好大的威風,怎麼,還把我這裡當成陳府?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沈羨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直到現在,想到那天被陳少爺掐著脖子的感覺,都隱隱作痛,讓護院將陳少爺踩到地上,沈羨魚蹲下來,笑眯眯看著他。
「啪!」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感謝你這麼多年對我的不聞不問。」
「啪!」
「這一巴掌,是感謝你包庇小妾欺辱正妻的寬厚大方。」沈羨魚說完,朝著護院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立刻伸手,掐住陳少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