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
「哥哥, 你怎麼了？」吃完飯，沈羨魚攔住想往樓上跑的顧臨淵, 問道。
「沒、沒事。」顧臨淵結巴了一下, 總不能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夢裡面我跟你妖精打架吧？
太禽獸了！
沈羨魚眨了眨眼睛，聳了聳肩, 往旁邊退了一步, 「那好吧。」
顧臨淵鬆了一口氣, 落荒而逃，到了樓上，不小心被地毯絆了一下，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這件事對沈羨魚來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的重心還放在打臉上面, 經過他的不懈努力, 南宮霸天跟北冥良辰和東方日天的關係表面上和緩了不少, 但是決裂的種子已經悄悄埋下。
只要來一場雨, 就能讓這個種子破土而出, 迅速成長為一顆參天大樹。
他很期待那天的到來。
上次的事情讓南宮霸天暴怒，他發話下去，讓全校學生一起孤立上官羽和蘇小小。
南宮家的勢力很大，比上官家強太多了，因此，南宮霸天一開口，無數趨炎附勢的人衝上來，幫他教訓上官羽和蘇小小。
兩人在私立高中舉步維艱。
又一次蘇小小在食堂打飯，冷不丁伸出來一隻腳，將她絆倒在地，飯菜全糊到身上，她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
她沒有跟那個學生理論，默默地站起來，低著頭往外走。
周圍的冷嘲熱諷像是一記記耳光，甩在她臉上，讓她的臉變得火辣辣的。
蘇小小剛開始還抗爭過，但是每次理論完了，遭到對方無情的嘲笑不說，自家爸媽的攤子被市場部門查出來缺斤少兩，食材不新鮮，罰了好大一筆錢。
她跟上官羽哭訴了這件事，上官羽除了抱著她安慰，什麼都做不了。
要是換成南宮霸天……
蘇小小不想這樣想，上官羽已經很好了，但她控制不住。
這樣的生活再繼續下去，她會瘋的。
自己過得淒悽慘慘，卻看到南宮霸天為了沈羨魚鞍前馬後，被嘲諷了都不生氣，反而小心翼翼賠不是，她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當初南宮霸天逼著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南宮霸天跟大少爺一樣，想到什麼做什麼，絲毫不顧忌她的面子。
有時候兩人吵架，南宮霸天也從不服軟，反而做更多讓她生氣的事情。
這不公平。
蘇小小終於坐不住了，她知道從沈羨魚這裡下手沒用，直接找了南宮霸天。
沈羨魚通過系統檢測到了這個，彎了彎唇，慢條斯理走過去。
遠遠的，看到蘇小小站在南宮霸天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那叫一個惹人憐愛，「南宮，求求你，放過阿羽好不好？你要是願意放過他，我什麼都答應你！」
看著這樣的蘇小小，南宮霸天的表情有些鬆動，但是聽到蘇小小的話，臉立刻拉下來，中二期的少年都特別要面子，沒有立刻答應下來，他挑了挑眉，「你真的，什麼都答應？」
蘇小小剛要回話，沈羨魚出聲了，「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
看到沈羨魚，南宮霸天表情有些心虛，他不敢跟沈羨魚對視，眼神飄忽，「你、你怎麼來了？」
「路過這裡，聽到你們說話，就過來了。」沈羨魚聳了聳肩，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怎麼，我打擾你們的好事了嗎？」
「沒、沒有。」南宮霸天別彆扭扭回答道，「我跟她什麼都沒有！」
說道最後，聲音都拔高了幾度，欲蓋彌彰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這樣啊，那你們聊完了嗎？」沈羨魚定定地看著南宮霸天，沒有深究這件事，「聊完了我們走吧。」
蘇小小放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捏成拳頭，她低下頭，掩去眼中的戾氣。
「這個蘇小小不是上官羽的女朋友嗎？她過來找你做什麼？」沈羨魚故作茫然，他一拍腦袋，「對了，她上次還跟我說讓我離你遠一點，說你的心裡只有她沒有我呢。我覺得挺奇怪的，她不是喜歡上官羽嗎？為什麼一邊跟上官羽在一起，一邊破壞你的感情？難不成因為你喜歡過她，就算她跟其他人在一起了，也不許你跟其他女孩子在一起？哎，南宮霸天，你是不是還喜歡她啊？要是你真的接受她了，她又覺得上官羽比較好，那你……」
沈羨魚故意刺激南宮霸天。
「怎麼可能！我會對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感興趣？我瘋了不成！」
果然，要面子的南宮霸天，很給力地嘲諷道。
看著蘇小小搖搖欲墜的樣子，沈羨魚滿意地勾了勾唇。
傷心吧？難受吧？後悔吧？
不過，這才是開始。
比起原身受的那些苦，這點根本不算什麼。
這筆帳，他會一筆一筆，慢慢算回來。
剛開始，蘇小小還顧忌著上官羽，沒有做的那麼明顯。
後來一次，不小心被上官羽看到了，她知道瞞不過去，哭得那叫一個楚楚可憐，說她一直把上官羽當成哥哥，心裡愛的其實一直是南宮霸天。
上官羽雖然心裡難受，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卻說不出一句重話。
作為一個古早校園文裡面的深情男配，除了原諒蘇小小，並且幫她追回南宮霸天，還有什麼選擇？
沈羨魚用系統監測到了這歷史性的一幕，嘴角微微抽搐。
啊，愛是一道光，綠的你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