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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情階段的第吻,可是很嬌弱黏人的。
林曜睡到下午才醒,渾身酸軟,醒時睜眼就見秦摯端著碗雞湯進來。
他強忍著某處的不適跟想撲進秦摯懷裡的悸動,坐起身問:「哪來的雞湯?」
「找附近村民買的。你不是嫌魚湯喝膩了嗎?」
「這也太危險了,沒被發現吧?」
秦摯坐到床邊,搖頭:「無妨。」
林曜嗅到秦摯熟悉又讓他極有安全感的氣息,還是沒能忍住悄咪咪地拉住他衣角,頓了頓見秦摯沒反應,他又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鑽進了秦摯懷裡。
抱著秦摯腰,被他的氣息包裹,林曜饜足地放鬆下來,像離巢的幼鳥找到棲息地。
秦摯低頭看著林曜柔軟的發頂,心想,朕當初就是被他這幅純良可人的模樣騙了的。
「鬆手。」秦摯面無表情地道:「把雞湯喝了。」
抱著秦摯黏在他身上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了,像有癮一樣,林曜實在不想鬆手,腦袋蹭著秦摯腰撒嬌道:「讓我再抱一會,就一會。」
他此刻頓時能理解他家的貓為何霸著貓薄荷就不放了,因為實在太舒服了,他也只想抱著秦摯,親他吻他跟他在床上打滾。
秦摯眼眸微沉:「你若還想離開,就別挑戰朕的底線。」
他會忍不住把林曜打暈帶回宮關起來的。
林曜霎時像被掐住脖子的貓,悻悻地鬆開手,委屈嘟囔道:「做都做了,抱一下怎麼了。」
秦摯沒吭聲,把雞湯遞給林曜。林曜也不敢多說什麼,怕秦摯真的反悔,那就不妙了。
他喝完雞湯,看著坐在旁邊的秦摯,又忍不住想去摸他抱他被他的氣息填滿。只是秦摯剛剛的威脅還在,林曜也只能按捺著悸動,抱著被褥自己在床上難耐地打滾。
啊!好想抱抱,好想親親,好想跟秦摯在床上打滾!
殊不知在秦摯看來,此時衣衫凌亂白皙肌膚遍布吻痕的林曜,卻時時都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發情時的林曜那麼軟,那麼乖,讓叫夫君就叫夫君,讓擺什麼動作就擺什麼動作,實在美味可人至極。
秦摯看著林曜的眼底升騰起熊熊烈焰,燒的他血液沸騰。他迅速站起身,脫掉外袍便覆在了林曜身上。
林曜頓時滿心雀躍地順從地抱住秦摯,在他身上蹭蹭,潔白無瑕的雙腿急不可耐地纏了上去。
「讓你死在朕的床上好不好?」秦摯低低問。
林曜眼底儘是魅色,誘人地笑:「任憑陛下處置。」
…………
…………
林曜是在第四天清晨結束髮情期的,醒來時顧不上手腳發軟、渾身酸痛,第一件事就是問秦摯:「你沒事吧?」
他這三天骨頭都快散架了,更別提秦摯還病著,又是體力輸出的那方。
秦摯聞言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他都險些忘記裝病這茬。
他掩唇咳了聲,虛弱道:「還好。」
「那就好。」林曜鬆了口氣,頓了頓,又試探地小心問:「昨晚陛下答應我的事,沒忘記吧?」
秦摯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緊蹙著眉:「朕從不食言。」
他冷冷說著便掀開被褥起身,徑直往外走,不想跟一心只惦記著離開的林曜再說一句話。
又生氣了?林曜莫名看著秦摯背影。
半晌又激動起來,這實在是個大喜訊,儼然蓋過了林曜心底丟失藥丸的痛。他得把這個好消息趕緊告訴青釉。
那之後,想到等接應秦摯的人來了,自己就徹底自由了,林曜便渾身舒爽。
而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也看什麼都高興,見到臭著張臉滿身暴躁氣息的秦摯都能笑臉相迎,秦摯霎時臉更臭了。
這個林曜簡直狂妄放肆、罪該萬死!
然而林曜也萬萬沒想到,他們沒等來接應的人,這晚卻先等來批襲擊的刺客。
一支淬毒的箭矢在他們吃飯時猛地射穿窗欞,深深釘進椅背中。
若非秦摯躲的快,那支箭此刻射進的就是他的身體。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林曜跟青釉一跳,而緊接著,林曜瞳孔緊鎖,忽地看到更多的箭矢從四面八方射來!
秦摯一把護住林曜,對嚇傻在原地的青釉喊道:「躲桌下!」
他邊說邊帶著林曜險險避過數根箭矢,隨後把他也推到桌底,抓起桌上的碗碟倏然擊向箭矢射來之處。
只聽窗外傳來幾聲慘叫,陸續射進的箭矢終於停下。
秦摯瞥到窗外迅速逼近的刺客,低聲叮囑林曜:「躲好,別出來。」
他轉身往外走,誰知衣袍卻被林曜抓住:「你別去。」
林曜仰頭看著秦摯,滿臉擔憂,嗓音也微微顫抖著。
秦摯想到他裝病騙林曜的事,感覺他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事的,不過群無名小卒,奈何不了朕。你們躲好,千萬別出來。」
他說著還警告地看了眼青釉——朕若暴露,便唯你是問。
青釉恭敬遵旨,心底卻直泛苦。
不得罪陛下就要得罪公子,他怎麼這麼慘啊。
秦摯關好房門轉身,眼底皆是浸骨的殺氣。他緩緩走下台階,下一秒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持劍刺來的刺客霎時一驚,背脊拔涼,反應過來轉身時,已被背後的秦摯奪走利劍,咔嚓割斷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