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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摯一路聽著林曜熱情聊著小松鼠,眼神卻都聚在林曜身上。
他先前發現林曜被拐跑還憤怒暴躁很想殺人,現在卻又覺得朕實在是太幸福了。
林曜很快領著秦摯走到那小松鼠的巢穴。在琉國,並沒有人會傷害這些小動物,因此它們也並不怕人,很是活潑乖巧。
兩人抵達樹下,那小松鼠便從巢穴探出頭來,接著拖著個毛茸茸的大尾巴迅速往下爬。
林曜抓了把榛子給秦摯,視線看著小松鼠,笑道:「可愛吧?」
秦摯看看林曜,再看看小松鼠,視線又回到林曜身上,頷首道:「嗯,可愛。」
林曜看著小松鼠心都融化了,連忙給了它好幾顆榛子。
小松鼠抱著榛子返回巢穴,又過來找林曜,甚至林曜伸出手時,他還討好地去蹭林曜的手指,看著很有靈性。
林曜催促秦摯:「你也餵它啊。它知道我們是一起的,也會讓你摸的。」
秦摯對小動物並沒有很大的興趣,但因為林曜,他倒也覺得挺好玩的,便拿了顆榛子去餵那小松鼠。
小松鼠對秦摯還有些警惕,觀察了會才去拿榛子。秦摯趁機摸了它的毛,嚇得小松鼠炸著毛往上爬了好幾米。
「你別怕啊,他就是摸摸你,不會傷害你的。」林曜見此情景沒忍住笑起來。
笑著笑著他又去問秦摯:「怎麼樣?摸起來手感很舒服吧?」
秦摯盯著剛摸過小松鼠的手,想了想又抬起手輕輕揉了揉林曜腦袋,接著勾起唇角笑道:「沒你摸著舒服。」
林曜愣了會,旋即便被秦摯這突如其來的一招給弄得臉隱隱發燙。
並深感秦摯自開竅後,撩人的段數是越來越高了。
他咳了咳,此時說話不對,不說話也不對,半晌還是選擇了沉默。
都說久別勝新婚,林曜覺得此話當真不假。他跟秦摯分開了幾天,再見面倒還真有種別樣的趣味。
這天林曜帶著秦摯逛了很多地方,還去宮外轉了轉。琉國民風開放,人跟人相處和諧,看著便給人美好的感覺。
兩人看著這幅景象,心情也隨之變得很美好。
晚膳秦摯是留在林曜這用膳的,林曜也沒有阻攔,算是默認了。他先前本就準備去找秦摯,只是沒想到秦摯還比他先找了過來。
林曜如今身為王爺,在宮中身份是很尊貴的,晚膳自是也極為豐盛。
因他懷著孕,容慕還特意吩咐御膳房為他備了專屬的餐食,能很好地補充營養。
蕭葦蒔身體不好,生容綣時還險些難產,那之後便被診斷無法有孕。她心中有愧,覺得皇室僅一人太過凋零,也曾提議選妃,卻被容慕嚴詞拒絕。
因此林曜懷的這個孩子,對容家來說也是很大的喜事。他們都盼著孩子能平安順利地出生。
用過晚膳,秦摯替林曜削著水果,並沒提離開的事。
林曜也有些想留秦摯,倒不為別的,主要是他跟秦摯睡習慣了,現在沒秦摯抱著睡覺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他這幾天就經常半夜驚醒,總是睡不安穩。
如今秦摯過來,想著今晚總算能睡個踏實覺,林曜又怎能眼睜睜地放跑秦摯。
夜漸漸深了,浸骨的寒意從窗欞旁滲透進來,長廊寒風陣陣,發出呼嘯的怪聲。
在林曜跟秦摯心照不宣的默契下,秦摯最終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
秦摯剛上床,林曜便很自然地往他身邊靠,動作極為嫻熟。
秦摯也伸手攬著林曜,小心沒碰到他隆起的腹部。
寢房外寒意刺骨,房內卻燃著燭火,兩人親密無間地相擁著,氣氛很是溫馨美好。
林曜伸手去摸秦摯結實的腹肌,邊有些睏倦地跟他說話:「你說喬鶴能原諒表姐嗎?」
他其實也覺得表姐這次做的有些過分。
秦摯輕輕梳理著林曜黝黑柔軟的長髮,邊輕聲道:「不知道。但喬鶴還喜歡容綣,他若不喜歡,根本沒必要那般動怒,就不知他能否跨過心底那道坎了。畢竟容綣這事辦得委實氣人,喬鶴向來喜歡的都是嬌弱溫柔能讓人產生保護欲的女子,但容綣跟他的意中人實在相差甚遠。」
林曜覺得秦摯這話還是說的太委婉了。容綣跟喬鶴的意中人何止相差甚遠,那簡直就等同換了個人。
他先前還被喬鶴跟容綣在一起應該誰上誰下的問題給難住過,硬是沒想出準確的答案。
兩人接著又聊了會容綣跟喬鶴的事,也沒能討論出所以然來。
林曜聊得連連打哈欠,秦摯便催他快點睡覺了。畢竟林曜現在不是一個人,得多注意身體。
林曜本來還想跟秦摯聊下寶寶的事的,但因為實在是太困了,腦袋都混沌一片,沒辦法思考,最後還是聽秦摯的先睡了。
反正秦摯人就在旁邊,等睡醒再說也不遲。
但林曜一覺睡醒,窗外天卻還是黑漆漆的,毫無天亮的預兆。
他翻了個身,正準備接著睡,借著昏暗的光線,卻發現秦摯此時也是醒著的。
林曜愣了下,問他:「你是醒了,還是沒睡?」
秦摯低道:「有些睡不著。我沒事,你接著睡吧。」
林曜聞言不知怎的,這會竟也不困了。他看著秦摯,想了想道:「我也有點睡不著,不如我們說會話吧?」
秦摯哪能不知林曜是為陪他,心中一暖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