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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照理來說,皇上若真移情別戀,最先著急的不該是魏陵陽嗎。現在魏陵陽不見有動靜,倒是他們先急著找來了。
段齊左思右想,仍覺得事情恐怕並非他們聽到的這樣。只是來都來了,現在走也晚了,總要聽聽緣由。
眾人沒等多久,林曜的身影就出現在視野中。
大臣們紛紛行禮,隨後震驚發現那神秘男子竟也跟在皇上身旁。細看此人,就發現其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俊逸非凡。往那一站就極有氣勢跟威嚴,難怪能讓皇上如此青睞。
段齊也在打量秦摯,視線恰好跟他撞到一起,頃刻很是震驚,此人好強的氣勢。他不知怎的,竟有種很匪夷所思的猜測。
「諸位急著見朕,究竟所為何事啊?」林曜道。
兵部尚書猶豫看了看秦摯,率先道:「臣等跟皇上商議的是國事,閒雜人等在場恐怕不便。」
他話說的很直接,就差沒指著秦摯讓他這閒雜人等先離開了。
秦摯倒是不惱,只笑看著林曜。
林曜頓覺壓力巨大,本還想聽聽這些大臣準備怎麼彈劾秦摯的,這會也收起了心思。
他咳了咳,假裝沒聽到那番話,開口說道:「朕知道諸位的來意。在此之前,朕先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並非閒雜人等,乃是秦國皇帝,諸位想必也都認識。」
林曜這話一說,眾人均是滿臉震驚尷尬,面面相覷,都想找地縫鑽進去。
皇上跟自己夫君恩恩愛愛、卿卿我我,跟他們有何關係,竟還特意跑來鬧場笑話。
眾人不禁暗暗慶幸,還好話都沒說出口的。唯獨兵部尚書滿臉尷尬,臉都漲得通紅。
「抱歉,抱歉。」兵部尚書擦了擦汗,道歉道:「是我失察,多有冒犯。」
「無妨。」秦摯淡道:「諸位大人如此為朕著想,朕也很是感動。」
「…………」眾大臣無語凝噎,有心想問秦皇怎麼出現在此,想想又沒能開口。
秦皇顯然把他們的心思都摸透了,眾人想起先前還信誓旦旦的想法,只顧著尷尬羞愧了。
林曜也想趕緊結束這尷尬的場景,便問眾大臣:「諸位大人還需商議國事嗎?」
他這是給眾人遞了個台階,眾大臣也連忙順著台階往下走。
「不用,不用。突然想起來,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是啊,皇上跟秦皇久別重逢,想必有很多話要說,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對,對。臣等就先告退了。」
「……」
眾大臣火急火燎地來,很快又偃旗息鼓地離去。
此時夕陽西下,天邊霞雲絢麗。氣溫也漸漸降低。
秦摯牽起林曜的手,兩人視線碰觸,想起剛發生的事,不禁都笑了起來。
「回宮用晚膳吧。」林曜笑道。
秦摯牽緊林曜的手,點點頭道:「好。」
回宮途中,兩人並未急著回去,而是牽著手慢悠悠地散步。
宮廷幽靜,盞盞宮燈漸次亮起,習習微風透著涼意,身旁的人卻又能給予無限溫暖。
用過晚膳,林曜捧了一大堆奏摺給秦摯,讓他說到做到為自己分分憂。
秦摯見林曜眼圈都熬黑了,也挺心疼,無奈接過奏摺,拉著林曜坐在身旁邊批閱邊教他。
林曜起初還無精打采,後來就越聽越精神。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他往常聽那些帝師講大道理的時候就一句都聽不進去,換成秦摯卻淺顯易懂。這事說明老師還是很重要的,而能請到秦摯來當老師的人,也唯林曜一人了。
批閱完奏摺,夜色已深。
林曜站起身捏著酸痛的後頸往床榻走,卻忽地被秦摯拽住手臂。
「我聽聞曜曜曾答應夏的大臣,要再為夏生位太子?」
林曜轉過頭,睡意朦朧地看著秦摯。
秦摯笑道:「曜曜既想生位太子,怎能不多努力努力。那春宮圖的諸多姿勢,也正好能一起發掘。」
「……」林曜瞌睡都給嚇醒了:「那有……有什麼好發掘的?就是看著刺激,其實可無聊了。」
「無不無聊,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林曜千防萬防,孰料還是沒能防住,頓時欲哭無淚。
「那你想試哪種姿勢?」
「都試試?」
「……」QAQ。
林曜懊惱的時候,已被秦摯牽到床榻,溫柔地放倒。
他是很願意跟秦摯親近的,但又怕那些想想就嚇人的姿勢,只能勾著秦摯脖頸討饒:「我怕疼……」
秦摯俯身吻吻林曜,嗓音低啞道:「不會讓你疼的。」
二人情到深處,也顧不上那麼多,很快就無法自拔地纏綿在一起。
期間秦摯企圖試試那春宮圖的姿勢,奈何還沒開始就宣告結束,林曜怕疼的很,那些姿勢根本擺不出來。而秦摯聽他喊疼心就軟了,決定還是按平常的來,舒服就好。
戰到後半夜,二人親熱無比地相擁著,享受毫無距離感的溫情。
不知怎的,林曜跟秦摯都毫無睡意,便又零零碎碎地說起分開時的趣事,互訴著牽掛跟想念。
聊著聊著,林曜便提起近來很讓他頭疼的距離一事。他是萬萬不願跟秦摯分開的。
秦摯自然也如此,這問題他在來的時候就認真想過。
「要解決此事唯有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