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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眼看著秦摯,眼神幽怨:「陛下好狠的心。」
狗暴君!王八蛋!昨晚竟把他鎖國庫里!
林曜渾身冰涼,又累又疲憊,昨晚還受了驚,看著很是楚楚可憐。
秦摯頓時更愧疚了:「是朕大意,曜曜受苦了。」
他說著就把林曜抱懷裡,吩咐劉敬忠:「傳太醫。」
林曜昨晚遭了罪,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既冷又餓,還怕秦摯不管他,讓他活活餓死在國庫。
他既是裝委屈,也是真委屈地跟秦摯訴苦:「我好怕,怕陛下不要我。那地方又冷又黑,我想出去,但誰都不理我。陛下,我犯什麼錯了嗎?」
他賭秦摯沒臉說他昨晚是喝醉在發酒瘋。
「別多想,你沒犯錯,朕也沒不要你。曜曜辛苦,朕會補償你的。」
「謝陛下。」
林曜心想補償他收著,但別以為昨晚的事一點補償就能算了。
「您能別再把我關在國庫嗎?我害怕。」
秦摯懊惱:「朕保證,絕無下次。」
國庫離養心殿尚遠,秦摯便傳了龍輦,抱著林曜坐了上去。
龍輦極威嚴,上刻著精緻龍紋,底下還擱著火盆,暖烘烘的。
到養心殿後,太醫來診,道林曜只是受了風寒,無大礙,喝碗薑湯便好。
林曜陪著秦摯用了早膳,喝過薑湯,頓覺困意襲來,便又去龍塌睡了個回籠覺。
一覺睡醒,林曜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走到前殿,就剛好聽秦摯跟劉敬忠在聊半月後宴會的事。
此次宴會是為使臣餞別,亦是為彰顯大秦的國力氣魄。
宴會後,作為助興,還會舉辦諸如騎馬,射箭,蹴鞠,舉重等活動。
人人皆可報名,但最終人選由秦摯決定。
林曜聽著就心痒痒,他穿來這麼久,還沒機會好好地活動活動手腳。
射箭,舉重之類的就算了,但蹴鞠他行啊。不就是古代的足球嗎。
業餘時間,林曜就常跟好友約著去踢球,還跟專業的足球運動員討教過技巧。
林曜想著便興致勃勃道:「陛下,我想報名蹴鞠。我玩這個很厲害的。」
他剛起床,外袍就鬆鬆地披著,鞋也沒穿好。頭髮更披散著,行為散漫,沒點貴君的樣子。
秦摯招手叫林曜過去,又示意劉敬忠退下。
「身為貴君,要端莊知禮,如此衣衫不整成何體統。」他邊說邊為林曜攏緊外袍。
林曜任他動作,視線卻仍定定地期待等著。
「曜曜是貴君,理應隨朕同去,但觀戰便可,你身份尊貴,就別湊熱鬧了。」
林曜對在那無聊觀戰可毫無興趣。
「夏的太子殿下,齊的三皇子,哪位身份不尊貴?陛下,您放心,我絕不會給您丟臉的。您先前還說要補償我,這就不算數了?」
被抓到把柄無法拒絕的秦摯:「……」
「曜曜真想去?」
林曜用力點頭。
秦摯對昨晚的事還很有愧,遂鬆口道:「那就依你的。但你若給朕丟了臉,朕可要罰你。」
林曜信心滿滿道:「您就等著瞧吧。」
他眼底儘是驕傲,還帶著滿滿的得意,讓秦摯看著更移不開眼。
只覺貴君哪哪都好,讓他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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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名參加蹴鞠後,雖說距比賽還有半個月,林曜卻也開始認真準備起來。
蹴鞠跟現代的足球相似,但踢法規則卻有區別。
林曜讓青釉備好蹴鞠,還找老師來教過,老師教時連夸林曜天賦好。
那日之後,秦摯國事繁忙,來重華宮的時間也少了。
不必花心思應付秦摯,林曜也樂得清閒,每日就在書房畫那春宮圖,間或找內侍在院內練練蹴鞠。
他畫的春宮圖再過段時間就能拿出宮托人售賣了。
想到錢跟藥丸都在前方向自己招手,林曜頓時畫得更加努力。
這天林曜跟內侍正在院內練蹴鞠,院外卻忽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對面踢球的隊長一時不察,蹴鞠竟拐了個彎飛速撞向來人。
等看清來人是誰,隊長嚇了跳連忙跪地。
蹴鞠在撞到林允扶的前一秒,被唐涯穩穩接住。
林曜穿著勁裝,瞥了眼來人,卻沒理會,視線轉向隊長。
「站起來,誰讓你跪的?我們玩得好好的,是他們自己往上撞,踢到能怪誰?」
有貴君撐腰,那隊長頓時有了底氣,連領命站起來。
唐涯聞言詫異看了眼林曜,像沒料到他還能替下人說話。
林允扶笑笑道:「皇弟說的極是,怪我們來的倉促。」
他一襲青衣,看著溫潤儒雅,嗓音溫柔,亦讓人如沐春風。
不愧是主角受,林曜暗道,這人一看就是那種翩翩君子,跟他這種妖艷型的截然相反。
但林曜卻沒心思跟他們周旋:「你們來幹嘛?」
他這話不過隨口問問。林允扶跟唐涯會來找他,林曜早就知道。
原著兩人就是趁朝拜時找到炮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說炮灰作為夏的細作,給他們提供情報的。
炮灰也因為此舉成功把自己給弄死了。
但炮灰是炮灰,林曜可不蠢,他又沒有林允扶跟唐涯的主角光環。那細作誰愛做誰去做,他可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