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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欺負我。」
林曜邊說邊在心底臭罵狗暴君。狗暴君簡直畜生,他這身體才剛滿十八,就被這麼兇殘糟蹋。而且狗暴君是打樁機嗎,都說累了不行了,就不能讓人休息會嗎!
他喉嚨都啞了。
但罵歸罵,林曜還不至於去以卵擊石。
他從小就被遺棄,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那地方教會了林曜怎麼生存,嘴甜愛笑的小孩總是討人喜歡的。
他更知道要怎麼抓住機會,若非如此,他沒爸沒媽,沒權沒勢,也沒可能拿到資助,還考上電影學院,更從那無數學生中脫穎而出,成為最年輕的影帝。
昨晚累了一夜,總得要點好處。
林曜唇極軟,眼眸濕漉漉像只小兔子。
秦摯看著心動,沒忍住輕啄了下,噙笑道:「那曜曜說說,朕怎樣欺負你了?說的對,朕便替你做主。」
他暗忖有趣,好多年沒見過敢指責他的了。
林曜知道秦摯不喜太過懼怕他的,遂抬眸不躲不閃看著秦摯,眼神極為坦誠真摯。
「陛下昨晚太勇猛了。」
「曜曜是在夸朕?」
林曜繼續飆演技:「可我渾身都疼,腰也酸,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越演越入戲,伸出嫩白如藕的手臂,指著那上面極明顯的一圈淤青:「手也很痛。」
又指著被髮簪戳破皮的傷口:「這兒更疼。」
「陛下還要把我關進冷宮。」
說實話,看到那圈淤青時,林曜自己都嚇了跳。就算秦摯力大無窮,可也太誇張了,這炮灰的手是水做的不成?
原著形容炮灰天人之姿,身嬌體弱,看來果真不假啊。
秦摯看著林曜,笑容漸失,眼眸沉了沉,深邃辨不清喜怒。
「大膽!你昨夜膽敢行刺朕,朕就算把你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你還敢跟朕叫屈?」
他陰沉著臉,語氣冰冷攜著殺意,挺嚇人的。
林曜心底咯噔一下,秦摯這是要跟他算帳了?
呵呵。
剛剛還含情脈脈,轉頭就翻臉不認人,暴君果真喜怒無常!
為保小命,他還是得趕緊找機會逃出去。
到時候天大地大,他且逍遙快活,暴君就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第3章
剛歡好過,林曜被標記的身體在驟然強勢的赤驍氣息下被壓得喘不過氣。
腿更直發軟。
這是赤驍對第吻的本能壓制,林曜也有心無力。
還好秦摯翻帳這事在林曜預料之中,他早就想好對策。
「我從沒想過要行刺陛下。」
林曜說演就演,特別敬業。他低垂著頭,嗓音微啞,泫然欲泣。
秦摯挑眉,似笑非笑的,擺明沒信。
林曜深情款款地看著秦摯:「我初見陛下就驚為天人,特別欽慕陛下,願能陪您終老。我對您一見鍾情,又怎會行刺您?」
他背過的肉麻情話還多著,秦摯想聽多少都有。
「欽慕朕?但朕怎麼覺得,曜曜初見朕時,可是怕極了的?」
他帶著薄繭的手輕撫林曜頸側,像在琢磨要不要掐斷這截白嫩纖細的脖頸。
林曜被摸得頭皮發麻:「陛下九五之尊,我欽慕您,特別自卑緊張,怕也很正常。」
秦摯直覺林曜鬼話連篇。
但眼前人坦蕩直率的模樣,倒比之前戰戰兢兢有趣的多。
「為何自殺?」
林曜就等著秦摯問起:「不敢瞞陛下,我來和親前,父皇的確命我刺殺陛下。說我若不照做,他就會殺了魯卡。」
他毫無心理負擔地把炮灰爹賣了。
炮灰爹就沒把炮灰當過兒子,動輒侮辱打罵。林曜沒炮灰那麼蠢,被幾句軟話就給糊弄了。
「魯卡是……」
「我養的狗。」
秦摯表情兇狠:「你拿朕跟狗相提並論?」
林曜心想,狗狗比你要可愛的多。
他連忙急切解釋道:「魯卡不同。魯卡是母妃送給我的,母妃逝後,我跟魯卡親如兄弟,看到魯卡就跟看到母妃一般。」
這段是林曜編的,炮灰的確養過條叫魯卡的狗。但那狗是撿來的,炮灰對狗並沒有感情,更別提會為狗自殺。
秦摯看林曜的眼神像看白痴,倒是沒了先前的殺氣。
林曜為難之極道:「魯卡跟陛下,我沒法選擇,只能自盡謝罪了。」
秦摯:「……」
朕覺得像被罵了,但朕沒有證據。
「你說這些,就不怕朕遷怒夏國?」
「陛下會嗎?」
秦摯沒說話。林侯庭派人行刺他,尚在秦摯意料之內。他選擇停戰跟夏議和也有諸多因素,跟和親關係不大。
「朕要你好好活著。」
林曜長鬆口氣,裝為難:「可魯卡……」
「魯卡豈能與朕相比。」秦摯加重語氣:「朕命你,今後不許再自殺,聽見沒?」
「……是。」
林曜掩在錦衾下的手悄悄揉了揉癟癟的腹部,好餓,好餓。
他本能地咬著下唇。
「別咬壞了,朕會心疼的。」秦摯輕撫林曜唇畔。
林曜信他會心疼就怪了,剛還一言不合就威脅要將他千刀萬剮呢。
暴君的嘴,騙人的鬼。
「陛下餓了嗎?」林曜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