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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很想念現代的手機相機電影啊,也挺手癢想玩遊戲。
跟娛樂活動豐富多彩的現代比,古代真的很枯燥乏味,沒什麼玩樂。
秦摯微微蹙眉:「相機是何物?」
林曜愣了下,發現他竟情不自禁說了不該說的話,連靈機一動解釋道:「沒什麼。我是說,若有什麼能把這幕永遠定格就好了。」
「如畫畫那樣?」
林曜沉吟道:「差不多。但我覺得還有比畫畫更快更真實的方法,只要按一下,就能把這幕原樣留下來。」
「就跟雙眼看到的一樣?」
「嗯。還可以把一切都記錄下來。」
秦摯認真想了想,笑道:「曜曜真是奇思妙想,世間怎會有此物,朕聞所未聞。」
他邊說也邊覺得林曜腦袋想的就是跟尋常人不同,總裝著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林曜沒再多解釋,沒見過那些東西確實很難想像它們的存在,覺得就跟天馬行空一般。
轉眼間,秦摯來琉國也已三日,他是秦國皇帝,政務繁忙,還有很多事需要決策,是不能離開太久的。
且過些時日便是上元節,舉國歡慶,秦摯也得趕在那之前回宮。
林曜穿來已是上元節後,便也很期待上元節的到來。他聽說古代上元節會取消宵禁,能放焰火,還能逛燈會、猜燈謎,很是熱鬧。
既決定趕在上元節回秦,林曜便準備跟秦摯去向祖母及舅父他們辭行了。
他們先去見的祖母。祖母年事已高,身體時好時好,聽說林曜要走很是不舍,抓著他的手說了許久的話。
林曜也沒有不耐煩,認真聽著祖母說話,出來時眼眶還有些濕潤。
他能感覺到祖母對他的關心不舍,林曜在福利院長大,從小就沒有親人,沒體驗過親情。此時借著炮灰之故,卻很難得地體會到了親情。
無論是祖母,還是舅父舅母或是表姐,都對他極好,關心備至。林曜是知感恩的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真心把他們當成了家人。
秦摯站在殿外等林曜,見此情形便握住林曜的手,低聲道:「今後你若想他們了,朕再陪你回來。」
林曜點頭道好。
他只是被祖母那句「哀家久病纏身,不知還能否相見」的話給說的有些心酸感慨。
見過祖母,兩人緊接著便去向舅父舅母辭行。
他們問過宮女,徑直便奔著陛下寢宮而去。
經傳召走進寢宮,林曜跟秦摯就發現舅父舅母和容綣三人都在。除他們外,旁邊還站著位太醫,正為舅父把脈。
太醫約莫四十多歲,很精瘦,看著像沒睡醒,眼神卻很銳利。
林曜看著這幕連忙問:「舅父身體不適嗎?」
容慕擺擺手,示意無礙,他握拳咳嗽了下,有些虛弱道:「近來氣溫驟降,朕偶感風寒,沒事,是你舅母非要請孫太醫過來。」
蕭葦蒔滿眼擔憂:「染上風寒怎可大意。陛下若不保重龍體,怎能福佑臣民?」
容慕聞言連道:「皇后說的是,是朕大意了。」
他那話說是認錯,倒更像服軟,頓時惹得蕭葦蒔嗔怪地看了他眼。當著晚輩的面,胡說些什麼呢。
容慕笑容滿面,容綣表情卻很無奈。
她甚至懷疑她離宮這段時間,父皇母后表面說想她,實則卻很歡喜她離開後能毫無忌憚過二人世界。
林曜聽他說無礙,便也就放心了,接著便跟他們提起辭行的事。
容慕跟蕭葦蒔雖也捨不得林曜,卻也知道他必須回秦了,也就沒有多留。
只囑咐林曜若想來琉國玩,他們隨時歡迎。又囑咐秦摯要好好待林曜,不能讓他受了委屈。
容綣還惦記著先前說好送林曜玄蝶的事,說有玄蝶後,林曜便能無礙通過荒蕪之境,來琉國也就更方便了。
幾人又說了番話,容綣便準備帶著林曜去取玄蝶。
玄蝶為琉國皇室之物,培育很不易,是非常珍稀寶貴的。他們給林曜玄蝶,也是真正地承認了他的身份。
但就在林曜、秦摯準備跟著容綣離開時,那位孫太醫卻突然觀察著秦摯,道:「且慢。」
三人聞言停下腳步,紛紛轉過頭看孫太醫,表情很是不解。
孫房尤看著秦摯,越看越眉頭緊蹙,那張像沒睡醒的臉此時竟也清醒過來。
他並未多言,而是神情嚴肅地迅速走到秦摯身旁,抓起他的手為他把脈。
秦摯看著孫房尤,並未阻止。
孫房尤把脈用了很長時間,期間還換了只手,他反覆斟酌,試了又試,像是碰到了很棘手的問題。
林曜跟秦摯不知孫房尤來由,因此只是不解,但容綣看著這幕卻很是驚訝。
孫房尤是重傷昏倒在荒蕪之境被他們救回來的,救醒後他索性就直接留在了琉國。他極精通醫術,來琉國後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也因此被奉為太醫,若是普通小病他就是先前那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只有遇到棘手的難題才會打起精神。
但孫房尤來琉國這麼久,容綣卻也沒見過他像如今這般嚴肅、為難,就好像是遇到了連他都沒辦法解決的難題。
林曜見孫太醫像是看出了什麼,連忙忐忑詢問道:「孫太醫可是看出了什麼?不知是否有解決之法?」
孫房尤沒直接答覆,他緊皺的眉絲毫未舒展,半晌轉身對容慕恭敬道:「還請陛下屏退侍從,派人守在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