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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在娛樂圈這大染缸中時,周圍也充斥著很多這樣的小人,當你面時笑靨如花,前輩長前輩短的,背地卻爆黑料蹭熱搜,要多不要臉有多不要臉。碰到這種人,林曜都是一點面子不給,直接真身上線撕的。好在粉絲倒也喜歡他的真性情。
秦摯沉吟道:「但先前都沒事,偏偏就在我們往回趕的時候出事,消息又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這個問題的確也很匪夷所思,藥谷的位置只有秦摯、林曜跟許峴三人知道,而他們三人是絕沒問題的。
可消息若是沒有泄露,傅凜又是怎麼找到此地的?
難道還真是誤打誤撞找過來的?
林曜腦海閃過這想法,又因為機率太低,並沒有說出來。
許懷軒被傅凜攻擊時,靈獸啾啾為救他也受了些輕傷,這會正泡在藥泉中療傷。
林曜跟秦摯便隨許峴先去看看許懷軒。
許懷軒被安置在木屋最裡邊的房間,林曜走著走著,卻忽地感覺到不對勁。他摸了摸發冠處,果真沒能摸到玄蝶。
「怎麼了?」秦摯低聲問。
「玄蝶不見了。」林曜說完也沒怎麼在意:「算了,不管它。它現在經常出去野,管都管不住。等它玩累就回來了。」
秦摯很清楚玄蝶的能力,因此也並不擔心。
三人很快走到許懷軒的房間。許峴推開門,林曜就一眼看到那躺在床榻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少年。
許懷軒看著年紀很小,還稚氣未脫,緊閉著眼的模樣很是安靜。
林曜不知為何,看到他第一眼總有種親切的感覺。
他禁不住問許峴道:「您先前說是在亂葬崗救的他。他年齡也不大,為何會出現在亂葬崗?」
「這事我問過他,但他說的也語焉不詳,只道他被人誤認為邪祟、惡靈,那些人便要處死他。我找到他時,他全身被打的皮開肉綻,就只剩一口氣了。他今年不過十五,看著也實在可憐。」
邪祟?惡靈?
林曜聽著心情忽地有那麼點微妙。
他在那點微妙心情的驅使下,明知希望渺茫,還是沒能忍住地問:「除此外,他平時說話、做事可有異樣?」
許峴不知道林曜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卻也並未多想,迅速認真地回想起來。
「我先前沒多想,但你這麼一說,他有時候的確挺奇怪的。我經常聽他沒事就自言自語地念叨什麼『手機』『遊戲』,還又氣又急地說早知道就不看那本書什麼的。這些話我也聽不懂。」
「對了。他還跟我說,有種代步工具叫飛機,行千里只需半個時辰。你說好不好笑?畢竟就算最好的汗血寶馬,也是要不停歇地跑上一日的。」
第75章
許峴說完笑著搖頭,像在講荒誕無稽的笑話般。在他看來,這種設想實在太天馬行空,想都難以想像。他絲毫沒覺得這會是真的,反倒因此確信許懷軒的確跟常人不同。
畢竟常人連這種設想都很難提出。
許峴笑著說完,並未當一回事。秦摯卻忽地微妙地看了眼林曜。
他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林曜先前曾跟他說過的相機,林曜還說那相機能拍的比畫的更清晰,更能記錄場景。那些話跟許懷軒說這些如出一轍,聽著都很天馬行空,卻又隱隱透著些真實感。
他暗暗揣摩著,總覺得這並非巧合,也並非隨口而談,更像有某種因果緣由。
只是原因為何他一時很難想到。
林曜此時卻並未察覺秦摯的注視,他聽完許峴說的話,整個人都處在很強烈的震驚跟狂喜中。
他目光灼熱地看著許懷軒,內心簡直激動到快哭了。他一直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穿進來了,卻沒想到許懷軒竟然也是穿來的。他還有位難兄難弟。
只是這位難弟警惕性不夠強,竟暴露了他並非身體原主的事,能不被當成邪祟嗎?
林曜一時感慨又慶幸,他當初若暴露身份,現在墳頭草都比人高了吧。畢竟那時秦摯對他可不會留情。
他邊想邊看著秦摯低哼了聲。
秦摯莫名被針對,看著林曜滿臉都是困惑。
許懷軒現在還昏迷著,林曜就算有滿腹的話想跟他說,也只能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盼望他能夠挺過這關,早些醒過來。
走出房間,林曜跟秦摯被安排住下。此地難跟皇宮比,房屋跟設施都很簡陋,但這時候也沒人挑三揀四。
秦摯發覺林曜見過許懷軒後,臉上的欣喜跟擔憂明顯更強烈了,不禁疑惑問:「曜曜認識許懷軒?」
他能想到的唯有這個解釋。
林曜想了想,覺得這種說法也沒毛病,中華兒女是一家嘛。
「先前見過幾次,還不是很熟。」
但林曜相信,等許懷軒醒過來,他們很快就能熟起來的。身為唯二的難兄難弟,他們也只能報團取暖了。
秦摯觀察著林曜,直覺告訴他事實並非如此。且他總覺得林曜對許懷軒的態度很微妙,偏又想不透是為何。
趕了這麼久路,秦摯陪著林曜回房間就先準備歇息會。
林曜此時仍難掩擔憂,但也的確累了,躺著還真很快就睡著了。
三人就這麼在藥谷一待就是三日,秦摯的毒沒再發作,林曜腹中寶寶也乖乖的,魏陵陽則幫著許峴採藥、曬藥、研磨等。許懷軒卻一直昏迷著,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