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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釉又道:「陛下喚了吳太醫來為您問診。」
「好。稍等會。」
林曜換好衣服,讓青釉帶吳庸進來。
「讓吳太醫久等了。」林曜笑道。
吳庸進屋就聞到了股淡淡的清香的花味,微微皺了皺眉,愈發地謹慎小心。
「貴君客氣,這是臣分內之事。」吳庸低著頭,看都不敢看林曜。
他隨即為林曜診脈,診斷並無大礙,好好休息便可,又給他開了塗抹傷處的藥,便匆匆告退。
林曜看著吳庸落荒而逃的背影,覺得好笑。吳庸這人也挺有意思,每回見到他就跟老鼠見到貓,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若不是對自己的相貌很自信,林曜還以為是他太醜嚇跑吳庸的。
青釉站在床前,拿著藥膏給林曜搽藥,眼睛都還是腫的。
「奴都快嚇死了。公子若出什麼事,奴也不活了。」
林曜仰著白皙的脖頸,一臉慵懶狀,取笑道:「沒出息。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奴也沒想到,陛下竟會救公子。這下看那些說公子失寵的人還能怎麼說。但您都這樣了,陛下為何沒寵幸您?難道還在生公子的氣?」
「誰說沒跟我上床就是生我的氣?他能為我忍這麼久,才更說明在意我。」
青釉眨眨眼,聽得似懂非懂。但也隱隱清楚,陛下對公子的恩寵還一如既往。
林曜料的不錯。因為第二日,陛下就往重華宮賞賜了大批金銀珠寶,浩浩蕩蕩堆了一大片。還傳旨破了林曜失寵的謠言,道貴君體貼良善,深得朕心,今後宮中再敢非議貴君者,殺無赦。
有這道旨意,宮內宮外頓時都清靜了,沒人敢再說林曜半個不字。
林曜聽聞時也挺驚詫,暗道秦摯難道是在跟他道歉?
又過了一日,秦摯忽派劉敬忠來傳話,特許林曜今後可以自由出入養心殿。
這絕對是史無前例的殊榮,要知道養心殿是皇上的寢殿,歷來除皇上外,還沒人能自由出入的。
林曜卻被這道旨意給難住了,心道秦摯幹嘛要特地下這麼道旨?難道是希望自己能經常主動去找他?
聯想到自己過往的所作所為,林曜覺得極有可能。秦摯大概覺得能許自己隨時去找他,是項莫大的恩賜。
畢竟林曜在秦摯面前,一直都表現得片刻也離不開他。
想到這,林曜頓時嘆氣,備感苦惱。
但秦摯都這麼主動說了,現在立著愛慘秦摯對他魂牽夢繞乃他頭號迷弟人設的林曜,不走一趟也是不行的了。
人設還不能崩。
養傷期間,林曜又讓青釉出了趟宮,從書鋪掌柜那取了銀子,換回了兩枚藥丸。
藥丸用錦盒裝著,看著很不起眼,被林曜小心翼翼地藏在書架後。
第二冊 畫冊也正畫到關鍵時候,林曜為找靈感,時時腦中夢中都是香艷刺激的限制級畫面,為此還上火了,特意讓青釉找吳庸去要了些清火的藥丸。
這晚林曜養好傷,又沒靈感畫不出畫,閒著無聊便去了趟養心殿。
一路還真暢通無阻,就連劉敬忠也只是對他笑了笑,沒稟報的意思,請林曜進去便可。
林曜走進內殿,便見殿內燃著燭台,火光明亮。
秦摯則坐在桌案前,也沒看書,正低頭認認真真地雕著什麼,連林曜進來都沒察覺。
「陛下在忙什麼?」林曜好奇道。
秦摯被他出聲嚇了跳,慌忙將髮簪跟刻刀收進袖中。
「沒忙什麼。曜曜怎的來了?」
秦摯明顯做賊心虛,呼吸還有些喘,這也讓林曜更為好奇,秦摯到底在做什麼?怎麼還偷偷摸摸地怕被他發現?
「陛下不是說,讓我想來就來嗎?難道您不想見我?」
林曜邊說邊瞥了眼桌案,見那上面還灑落著些金屑,頓時更好奇了。
秦摯站起身,攬著林曜笑:「怎麼會。你能來,朕高興的很。」
林曜敬業地抱住秦摯腰,裝委屈:「您若真想我,怎麼不來看我?」
「朕事務繁忙,曜曜身為貴君,要學會體諒朕。」
秦摯說著邊懊惱地想,朕也很想來找你的,但朕先前賭氣摔斷了好不容易雕好的髮簪,只能又從頭開始雕起。
朕也很後悔的。
若早知摔斷了也要朕重新雕,朕絕不會摔斷髮簪。
「我知道,我只是很想陛下。一日不見,思之如狂。」林曜知道見好就收,不觸秦摯底線。
「那朕允你能時時過來,你可高興?」
林曜裝害羞地點頭。
秦摯頓時龍心大悅,如今看著林曜,只覺怎麼看都好看,讓他心砰砰跳。
大抵兩情相悅便是如此了。
秦摯攬著林曜往龍塌走,滿眼都是他的貴君。貴君身上真香,聞著便讓他心潮澎湃,難以把持。
只想跟貴君纏綿床榻,醉生夢死。
林曜被壓在龍塌,望著秦摯炙熱的雙眼,隱隱覺得這情況好像不太對?
他是來找秦摯簽到做日常任務的,不是來跟他上床的!
秦摯怎麼看林曜都歡喜,低頭輕啄他柔軟的唇,笑道:「朕聽太醫說,曜曜找他拿過清火的藥丸。朕就在此處,你若實在欲-求不滿,過來找朕就是。朕樂意之至。」
林曜瞬間炸毛。
秦摯樂意他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