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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知錯了,我是看那斗篷貴重才留著的。我愛的人只有陛下,您若不信,就剖開我的心看看,裡邊是不是都裝的您。」
——才怪。
「曜曜這張嘴,是抹過蜜不成?」
林曜豁出去了:「您嘗嘗不就知道了。」
下一秒,他唇就被秦摯吮住。
碾磨交融。
「很甜,果真抹過蜜。」秦摯輕吻林曜軟軟的唇。
老實說,跟秦摯接吻的感覺很棒,他的相貌身材更是林曜喜歡的那款。
秦摯若不是皇帝,林曜沒準還真會愛上他。
哄也哄了,親也親了,林曜完成任務,就想溜之大吉,他還沒逛夠呢。
偏偏告退的話還沒說出來,林曜就感覺身體驟然一輕。
他竟被秦摯抱了起來!
「曜曜病既好了,朕就疼疼你吧。」秦摯嗓音低沉悅耳,但說的卻是禽獸話。
林曜敢怒不敢言:「謝陛下。」
他感冒才剛好,身體還很虛啊!狗暴君能再禽獸點嗎!
林曜在眾目睽睽下被抱進養心殿,羞恥地鵪鶉般將頭埋起來。
龍塌柔軟,林曜被按在塌上。
秦摯俯身,準確地一口咬在他脆弱敏感的後頸肉上。
林曜霎時渾身發軟,身體更不受控制,喉間流瀉低吟。
秦摯趁機往他口中塞進顆藥丸。
味道很熟悉,是枚避孕丹。
林曜好奇心更旺盛了。
他不懂,秦摯為什麼這麼排斥子嗣。
沒道理啊。
但他很快就無瑕分神了。
第吻的身體遇到赤驍,還是初次締結的赤驍,就如乾柴遇到烈火。
勢如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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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破例臨幸林曜,連著數日和他歡好,還留林曜住在養心殿,與他同寢同食,極為寵愛縱容。
很快,這事就傳得滿朝皆知了。
入住養心殿,與陛下同寢同食,那可是往日皇后都沒有的殊榮。林曜一個尚未冊封的夏人,何德何能。
因此這次早朝,就有官員冒險挺身諫言。
「那林曜雖為第吻,卻終是夏人,非我秦人,其心必異。臣斗膽,以為陛下應早些採納秀女進宮,為皇家開枝散葉。」
說話的是吏部侍郎程竣。
誰不知他府上有位待字閨中的嫡女,年方十五,早盼著能入主後宮,為聖上誕下皇嗣。
數層白玉台階之上,置放著金碧輝煌的龍椅。
秦摯一身黑金龍袍,頭束龍紋金冠,懶洋洋地坐著龍椅。
他神情看似漫不經心,卻又氣勢逼人,不怒自威。
程竣低垂著頭,被陛下看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程侍郎急著勸朕選秀,莫不是怕朕活不長了?」
他這話說得著實冤枉,給程竣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起這種會被砍頭的想法。
「陛下恕罪!」程竣瞬間惶恐跪地:「臣絕無此意!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以額觸地,發出「嘭」的脆響,聽著就疼。
「既無此意,那就罷了。」
秦摯銳利的視線掃過滿朝文武,人人低著頭,噤若寒蟬。
陛下給程竣安那罪名,既是警告也是威脅。
一時沒人敢再提選秀。
「不日夏,齊,元便將來秦,諸位愛卿還是多將心思放這為好。」
秦摯話落,百官垂首遵旨。
三國來秦朝拜,秦既須彰顯大國風範,亦要以武力示威鎮壓,確是大事。
隨後又商議了些接待事項。
朝會快結束時,右丞相鄭修愷忽地站了出來。
「陛下正值壯年,選秀一事確不必急。但林曜無名無分,久住養心殿也實在不妥,還請陛下三思。」
右丞相府上也有位嫡女,年方十四,姿容甚佳。
秦摯恍然,若非鄭相提醒,他竟險些忘了此事。
「鄭相所言極是,林曜來秦數日仍未冊封的確不妥,朕會速命人擬旨冊封的。」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鄭修愷跪地高呼,臉都青了。
他本意是提醒陛下不能獨寵林曜一人,沒想到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左丞相楚鉉瞥鄭修愷一眼,見他吃癟,頓時痛快之極。
他跟右相鄭修愷不和是滿朝皆知的事。
散朝後,秦摯獨留下喬鶴,請他到政事堂議事。
「依你所見,林曜有無被頂替冒充的可能?」
喬鶴行禮道:「林公子跟之前相比的確性情大變。但據臣觀察,並未看出作假之處。他的確是夏送來和親之人,除非這世上能有兩個相貌一模一樣,毫無半點差別的人。」
他這話便是確定了林曜並未被人冒充的事。
不知怎的,秦摯聽到這話,頓時暗暗鬆了口氣。
他對林曜還很感興趣,並不想毀了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寶物。
喬鶴自那日蓮湖之後,就很清楚林曜在陛下心底的分量。
因此眼見陛下忍著竊喜裝嚴肅裝得艱難,也沒去拆穿。
有的人,明明喜歡得不得了,卻還要裝不在乎。
矯情。
喬鶴默默想,他今後若是喜歡誰,必會大方直白地告訴對方。
又議了番軍中之事,喬鶴便起身告退。
走到門邊,忽聽身後秦摯道:「那件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