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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們:「……」雖然但是,總覺得他們更像一群水魚啊。
另一邊,謝染也收到孟非懸發過來的信息。
孟非懸:【我第一次聽到有人要求付錢去幫別人搬家的。】
孟非懸:【這個超出我的研究範圍了。】
孟非懸:【已加入《人類迷惑行為大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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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樓里,謝家父母已經急得團團轉,尤其是謝母更是不停地抹眼淚。
昨天晚上謝染跟他們確定好要搬家以後,他們就連夜開始打包東西,上午謝染出門前說已經找了車隊過來搬家,讓他們安心等著就行。
臨到傍晚,果然有車隊過來,他們正開開心心地準備搬東西,房東卻突然帶著她的兄弟親戚過來攔住了車隊,說謝家提前毀約,硬要謝家父母補齊了一年的房租才給搬。
這明擺著就是耍流氓,謝家父母在房東那裡交了兩個月的押金,這筆錢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小數目,但想著是他們提前要搬,這押金就算違約金了,也沒找房東要回來。
不料房東隨後拿出了租房合同,謝家父母才發現,那合同上原來有一條模稜兩可的條款,說租客提前搬走要把約定期限的房租補齊。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這個條款的意思是把住的那段時間的房租交齊就行了,謝家父母簽約的時候自然也是這麼理解的。
結果房東非說是合同上寫的租房期限的租金都得交,也就是交足一整年的租金。
而且房東大概也知道光有個模稜兩可的合同不行,還找了一幫人來攔路,軟硬兼施。
謝家父母哪料得到這一出,謝母生病以後,他們家道不好,許多親戚都不怎麼走動了,一時半會也找不來人。
車隊倒是有幾個人,但他們只是拿錢幹活的,可不想摻和這種糾紛,幫忙打了個電話後,就躲到筒子樓外面抽菸去了。
房東帶著她的兄弟把謝家父母堵在屋裡,自己一邊嗑瓜子一邊笑道:「老謝,你們都有錢去住瑞錦了,也不差我這點房租,我看就別哭窮了。」
謝父瞪著眼睛道:「我們從來沒有拖欠過你房租,押金也賠給你了,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什麼欺負人?老謝,你說話得講良心,我都是按合同辦事的,你就是告到局子裡去,我也是占理的。」房東那嗓子一扯,聲勢一下子把謝父給壓了下去,「合同是不是你自己簽的,你當時要不同意可以不簽,你簽的時候沒意見,現在反過來說我欺負人,我看你才不講理呢!」
「姐,你跟他們講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房東的弟弟不耐煩地上前一步,看著謝父語帶威脅,「聽說你還有個兒子在上學,這時間也該到家了,你們總不會想當著小孩的面掰扯這點事吧?」
「你想幹什麼?」謝母一聽頓時急了,「大人的事情,你別牽扯到孩子身上。」
說起謝染,房東火氣又上來了,冷笑道:「你家那孩子可不一般,不就是他攛掇著要搬家的嗎?還敢跟我要錢甩我臉子,我看他就是缺管教……」
謝父前面還忍著,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騰地站起來:「你別欺人太甚!」
「喲喲喲,這是做什麼?要打架嗎?」房東的弟弟見狀往前站了一步,用力推了謝父一把,「是你先動手的,可別說我們欺負人……」
謝父一時不備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謝母見狀大急:「老謝!」
房東的弟弟還要動手:「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沒說完,他揚起的手腕突然被人從後一把握住,那人用的力氣很巧,一下子將他緊緊鉗制住,讓他無法動作。
「是誰?」房東弟弟轉過身去,就見一個身材纖長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
謝染挺拔地站著,背著屋外的光,一臉漠然地看著一屋子的人,他一手鉗住住房東弟弟的手,將他一甩一推,房東弟弟當場一個踉蹌。
謝母一看是謝染,頓時急了:「小染,你先出去等等,等我們把事情處理好……」
房東哪能讓謝染走,當即用自己胖胖的身子擋住門口,揚了一下手裡的租房合同,笑道:「高材生,你回來得正好,你是讀過書的,不會不認得白紙黑字的合同吧?」
謝父急得上前:「這是大人的事,你為難孩子做什麼……」
「無妨,交給律師處理就行了。」謝染打斷謝父,淡淡掃了房東一眼,「你跟我的律師說吧。」
在他原世界中,合同陷阱不過是小事一樁,他根本不需要親自出面,他的助手就可以把事情解決。
現在也一樣。
「律師?」所有人聞言呆了呆,有些不解。
房東也愣了一下,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房東狐疑地按了接聽,手機里傳出一個成年男子的聲音:「你好,我是謝染先生的代理律師孟非懸,我受到謝先生的委託,正式對你們進行起訴,起訴內容包括在合同中設置違法霸王條款……」
房東能在合同里做這種手腳,自然也是專門找人諮詢過的,也知道這合同站不住腳,主要還是糊弄筒子樓的租客不懂法,再仗著自家人多,軟硬兼施,能坑一點是一點。
她根本沒想到,會有人真找了個律師來跟她對質。
電話里那男子的聲音沉穩嚴肅,言語間對法律條款極為熟悉,不僅精準地揪出她合同的法律漏洞,連她平時對租客種種欺壓行為也給出了對應的法條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