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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遠處一隻肥碩的大白鵝扑打翅膀伸著脖子,以哥斯拉進城的架勢往這邊衝過來,直奔禹飛鵬而去。
「臥槽!又見家禽界一哥,後院裡的槓把子!」
「經驗之談,它要是看你不爽,能飛過來干你追到天荒地老」
「這倆人在這摘野菜冒犯到人家領地了?」
「快把老爺子拉走,太危險了」
攝像都有些慌了,鏡頭搖晃,拉著禹飛鵬往後撤,生怕老爺子有個閃失。
哪知道那大白鵝像是認準了老爺子,徑直衝上來鵝鵝地叫。
就在眾人心驚膽戰之時,許喬伸手擒住了那半人高的大鵝脖子,鵝叫聲戛然而止。
「臥槽無情」
「……剛剛發生了什麼,你們有看清嗎」
「鎖喉警告」
「被命運扼住了咽喉……」
「鵝:我是誰?我在哪兒?」
手心溫暖,大鵝脖子上絨毛細細的,摸上去很舒服。許喬用另一隻手摸了兩把,才心滿意足鬆開它脖子。剛鬆開,大鵝又不死心地朝老爺子衝過去。
許喬伸手一撈,再一次拎起它脖子,眯了眯眼警告道:「你是不是玩不起?」
大鵝從嗓子裡艱難地擠出兩聲鵝叫。
許喬放了它,大鵝猶猶豫豫,在原地徘徊,伸長脖子仍打算追的樣子。
這時,不遠處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瑞瑞,回來。」
大鵝聽到這聲音,也不追了,轉身搖搖晃晃撲棱翅膀朝聲音的主人跑去,一頭栽在主人懷裡,鵝鵝慘叫。
「氣死鵝了」
「哈哈哈哈這鵝委委屈屈我笑傻了」
許喬抬頭一看,來人是剛進村時在村口看到的那位老婦人,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任務對象。
禹飛鵬心有餘悸,認出來人,小聲問道:「咱們過去問問?」
許喬點點頭,兩人朝老婦人靠近,她半佝僂著腰,帶著大鵝慢慢悠悠往來的方向走。
「大姐,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禹飛鵬問道。
老婦人也不答話,自顧自走進自家院子,兢兢業業按照節目組的要求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隨後許喬和禹飛鵬就看她拿出個小鋤頭,在院子一角挖了起來。可挖了半天,也不見她要種什麼。
良久,老婦人才嘆了口氣:「找不著了,我的花,回不來了,我的瑞瑞。」
這大概就是節目組給的提示了。
花。
許喬掃了眼一旁乖乖待在她身邊的大白鵝,問道:「大娘,瑞瑞是誰?」
老婦人許久才道:「瑞瑞是我兒子。」
「那他現在在哪?」
老婦人沒再答話,一下一下用鋤頭刨著土。
見問不出別的什麼了,禹飛鵬同許喬退出院子,剛出來就碰到了樊夢華和應文林。許喬看他倆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樣子,還有些詫異,看來自己和禹老爺子運氣好,沒趕上太麻煩的任務。
樊夢華看見兩人眼前一亮:「誒,禹老師,許喬,你們找到線索了嗎?」
她也就是隨口一問,想著應該不可能這麼快,沒想到許喬點了點頭:「找到了。」
樊夢華噎了一下,喘著粗氣,抹了抹額上的汗,滿臉幽怨:「那幫下我們唄,剛剛我跟文林又是幫忙挑水又是餵牲口的,一會兒還得去曬菜。」
四個人一起來,任務進展就快多了,幫著樊夢華和應文林做完任務,幾人拿到了第二條線索:遠行。
現在兩組都拿到了線索,就剩下閔陽和侯英范了。
閔陽從節目開始錄製起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一向在鏡頭前表現得得體大方,讓人挑不出錯。只是這次是第一次來農村錄製,鄉下的環境讓他有些不適應。
給雞籠里的雞餵食、除草、擇菜……沒有一樣做得得心應手的。
侯英范這人也愛拿長輩架子,閔陽對他那點耐心早就煙消雲散,心裡憋著氣。不由在心裡抱怨:這和想像中大家執卷暢談、煮茶飲酒的國風綜藝不一樣啊。
等好不容易和侯英范磕磕絆絆完成任務,看到神態輕鬆的許喬幾人時,閔陽心裡愈發忍不住生出抱怨來。
「閔陽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估計沒幹過今天這麼多活」
「他跟侯英范搭上,兩人都是不會幹活的,也是艱難」
熱心村民給六人提供了院子,眾人坐在院子裡,將各自拿到的線索擺在桌上。
許喬看到閔陽他們這組拿到的線索是:朝花夕落。
三條線索擺到一起,應文林道:「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線索沒拿到。」
節目組終於沒再為難幾人,透過耳機說道:「恭喜你們集齊線索,請從已知的線索內猜出一首詩,並為老太太找到她要的東西。」
接著,耳機里傳來一段電子合成男聲:
「詩歌是從勞動中誕生的。在那遙遠的時代,人們為了提高勞動效率,忘卻勞作辛苦,便會隨著動作發出有節奏的聲音。這,就是詩歌的起源。勞動最光榮,感謝六位嘉賓今天的勞動付出!」
樊夢華:「……」
懷疑節目組是在故意折騰我們,並且有足夠證據。
「這和我想像中仙氣飄飄古風韻味十足的國風綜藝不同」
「不過說的也沒錯哈哈哈,勞動最光榮」
「話說有人猜到答案是什麼嗎?現在三條線索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