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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簡單感覺,八成不是什麼能見光的好事。
簡單指著黑西裝的背影,問周去年,說:「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你說那個保鏢嗎?」周去年簡直見多識廣,說:「知道啊,那是蘇老爺子的保鏢,他一直跟在老爺子身邊,我每次見老爺子都能瞧見他。具體叫什麼我不知道,好像是姓馮吧?」
「老爺子的保鏢?」簡單又問:「他和戴宇天的關係很好?」
「什麼?」周去年被他問的直糊塗,說:「老爺子的保鏢怎麼可能和戴宇天關係很好?我悄悄告訴你,老爺子不是很喜歡戴宇天這個私生子,幾乎沒跟他說過話的。老爺子身邊的保鏢和戴宇天,應該不認識吧?」
「那就奇怪了……」簡單低聲說。
周去年問:「奇怪什麼?」
簡單沒有多說,只是搖了搖頭。
他剛才看到馮保鏢和戴宇天碰頭,說了幾句奇怪的話,具體並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無憑無據的,簡單也不好就將這事情說出來,萬一被人倒打一耙,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我回去了,蘇敬淵還醉著。」
醒酒茶很快就來了,簡單端了醒酒茶準備回去,畢竟蘇敬淵一個人醉著,他也不放心。
簡單原路返回,準備上樓梯去貴病休息室。不過才走了兩步,就有個黑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最先入眼的是黑色的紳士傘,非常具有識別性。
擋住簡單去路的不是別人,就是蘇老爺子無疑。
「哼!」
蘇老先生擋住簡單,一句話不說,派頭十足的哼了一聲。
簡單:「……」這……
莫名其妙哼什麼?
「哼!」
蘇老先生哼了一聲,似乎覺得不解氣,又狠狠的哼了一聲。
簡單眼皮狂跳,感覺老爺子這是來故意找茬的。
簡單心說,看在一個多億的玉璽份上,自己好歹也客氣一些吧。
「老先生有什麼事情嗎?」簡單態度良好,滿面微笑的說。
「哼——」蘇老先生瞪眼。
簡單:「……」又是哼……
蘇老先生用挑事兒的目光瞧他,說:「你一個人做什麼呢?怎麼沒瞧見我孫子?你莫不是想要背著他偷人吧?!」
偷人?
簡單眼皮又是一挑,蘇老先生果然是來找茬的。
簡單保持微笑,說:「老先生誤會了,蘇敬淵他喝醉了,我是來給他端醒酒茶的。」
蘇老爺子一聽,蘇敬淵醉了?當下就說:「什麼?我孫子醉了?是不是你故意灌他酒?他現在人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看得出來,雖然老爺子刁鑽古怪,不過對蘇敬淵是真的非常關心。
簡單也沒說什麼,乾脆帶著蘇老爺子一同上樓,進了貴病休息室打開電燈。
蘇敬淵在簡單離開之後,已經坐起來糾結了好半天。裝醉生撲沒成功,現在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要怎麼跟簡單解釋自己沒醉的事情?或者乾脆裝醉裝到底?
就在蘇敬淵糾結的時候,門外有腳步聲,蘇敬淵下意識的又「咕咚」一聲躺回了沙發上,乾脆裝醉裝到底,免得簡單發現自己騙他會生氣。
蘇敬淵完全沒想到,不只是簡單回來了,還帶了爺爺一起來。
蘇老爺子一進來,頓時呼天搶地的說:「怎么喝成這樣?絕對是你故意灌我孫子酒的,是不是?」
「我……」
簡單來不及開口,蘇老爺子已經搶著說:「別說你沒有,你這樣的白蓮花我見多了,在我面前這樣可沒用,我不吃這一套!」
白蓮花?
簡單頭疼,蘇老說的是我?
蘇老爺子又說:「我孫子酒量向來好得很,別看他一般不喜歡喝酒,其實千杯不醉,你到底給他喝了多少,還是說你在酒里下了奇怪的藥?!」
「老先生你誤會了。」簡單耐著性子說:「我什麼也沒幹,蘇敬淵他自己喝多的。」
千杯不倒?
蘇敬淵聽得一個激靈,心虛的差點一頭冷汗。他平常的確不怎麼應酬不怎么喝酒,並不是因為蘇敬淵容易醉,只是他單純不喜歡和陌生人喝酒。正如蘇老先生說的一樣,蘇敬淵很能喝,根本不容易喝醉。
蘇敬淵感覺,自己如果繼續裝醉下去,爺爺可能會將自己的老底給揭穿。
「咳咳咳——」
蘇敬淵機智的翻了個身,皺著眉頭,半眯著眼睛,用最為低沉沙啞的嗓音,喃喃的說:「嘶——頭疼,我想喝水……」
簡單只端了醒酒茶回來,低頭一瞧,忘了準備礦泉水,正巧了,休息室里也沒有礦泉水。
蘇老爺子立刻說:「別愣著啊,快去端水來。」
簡單放下醒酒茶,說:「我出去拿,稍等一下。」
簡單也沒計較,看蘇敬淵的確不舒服的樣子,立刻就小跑著去找水。
簡單剛剛出門,蘇敬淵立刻鬆了口氣,實在是裝不下去了,自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還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亂七八糟的髮型。
蘇敬淵突然「詐屍」,看的蘇老爺子一愣。
蘇老爺子驚訝的指著他說:「你沒醉啊?我就說你那麼能喝,怎麼可能喝醉了?」
「爺爺……」蘇敬淵有些無奈,說:「您怎麼來了?」
蘇老先生說:「我還沒問你呢,好端端你裝醉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