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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敬淵突然很不走心的哎呀了一聲,就在簡單說不要磕了碰了的時候,佯裝沒站穩,被絆了一跤的樣子。雙手展開,直接衝著簡單就撲了過去。
簡單正在套外套,根本沒功夫理他,頓時讓蘇敬淵撲了個正著。
蘇敬淵將人撲倒在車后座,繼續很不走心的說:「對不起叔叔,我不小心被絆了一下。」
簡單:「……」
簡單仿佛聽到了蘇敬淵道歉中的笑意,絕對不是錯覺。
簡單伸手去推蘇敬淵,說:「你給我起來,別鬧,我的新衣服,都被你弄褶了。」
「哎呀……」蘇敬淵又裝模作樣一驚一乍起來,說:「叔叔,你一推我,我磕到頭了,好疼。車裡太窄了。」
雖然是豪車,但怎麼說都是車裡,地方的確不太富裕。
簡單也不知道蘇敬淵是不是真的磕了頭,反正那聲音委委屈屈奶聲奶氣的,又在惡意賣萌。
蘇敬淵就知道,簡單吃自己這一套。
他拉著簡單的手,說:「叔叔不信你摸,我被磕出一個大棗來,很疼的。」
蘇敬淵拉著他的手,卻中途改了路線,拽到自己的嘴唇邊,快速的在簡單的手指上親了一下。
不等簡單反應過來,蘇敬淵反而惡人先告狀,說:「叔叔,你不要亂摸。」
簡單:「……」
簡單真是服了蘇敬淵這胡攪蠻纏的厚臉皮功夫,而蘇敬淵的厚臉皮還沒發揮到極致,準備繼續賣萌無下限。
「叩叩——」
就在這個時候,車窗被人在外面敲了兩下。
蘇敬淵打開了玻璃的隔絕,所有的玻璃都變成了單面玻璃,不論前後左右,外面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知道裡面在做什麼的。
不過這輛車可是超級限量版,一眼就能認出來是蘇敬淵的。
至少周去年一眼就能認出來。
在外面敲玻璃的可不就是周去年?
周去年趴著玻璃往裡使勁兒瞧,什麼也看不到,就敲了敲玻璃,貼著車門大聲說:「嘿!老蘇?簡單?你們在裡面吧?哎呦好雅興啊,這是在車震嗎?」
簡單:「……」
還有比蘇敬淵更厚臉皮的人,那肯定就是周去年了。
車門打開,簡單穿好衣服從裡面跳了下來,蘇敬淵也跟著走了下來。
周去年吹了個口哨,說:「你看看老蘇的表情這麼臭,是不是被我打攪了好事兒啊?」
簡單一瞧,就說:「怎麼沒瞧見唐先生?就你一個人?唐先生沒有送你過來?」
這一句看似沒頭沒尾輕飄飄的話,頓時叫周去年蔫了,哪裡還有心情去打趣蘇敬淵。
其實護短的人不只是唐御一個,簡單也有那麼一點點。
周去年哼了一聲,說:「誰要他送啊,呸。」
「吵架了?」簡單挑了挑眉。
「沒工夫和他吵架。」周去年拉了簡單的手,說:「走,一會兒就開工了,我們走吧。」
蘇敬淵眼看著那兩個人手拉手,心裡一陣陣酸泡泡。
他趕緊追上去,將簡單搶了過來,說:「叔叔,下午我就上飛機了,不過不用擔心,你想要給我打電話,隨時都可以,我在飛機上也有網絡電話,你隨時都可以聯繫我。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找我。」
「我知道了。」簡單點頭,說:「你快回去吧,不然時間來不及。」
簡單送走了蘇敬淵,這才跟著周去年一起往基地裡面走。
影視基地里的劇組不少,因為基地非常大,有很多劇組同時使用,裡面非常熱鬧,這一大早上,有幾個劇組已經開始工作。
簡單和周去年要先去換衣服,周去年熟門熟路的帶著簡單往更衣室去。
兩個人才離開,有人忍不住驚訝的說:「怎麼是他?」
「楊姐,你認識的人嗎?是誰啊?」
簡直冤家路窄,那個看著周去年背影,露出驚訝表情的,可不就是唐御的相親對象楊小姐。
楊小姐喜歡演戲,父母出資正在捧她,很巧的在同一個基地拍戲,今天是頭一次在基地碰到周去年。
助理不知道楊小姐在看什麼人,不過看楊小姐的臉色,好像和那個人有仇。
「你認識簡單?」
一個聲音在旁邊搭腔。
楊小姐側頭去瞧,說:「簡單是誰?」
搭腔的不是別人,可是簡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老熟人,周城軒!
周城軒和楊小姐一個劇組拍攝,正巧瞧見這一幕,指著周去年和簡單的背影,說:「那不就是簡單嗎?周去年旁邊的那個,和周去年關係很要好。」
「哦,原來是周去年的朋友!」楊小姐眯了眯眼睛,說:「我不認識什麼簡單,但他是周去年的朋友,就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城軒並不知道楊小姐和他們有什麼過節,但他一聽這話,都不需要繼續了解情況,已經添油加醋的說:「楊小姐也和他們有過節?唉,那也只能算是楊小姐您命不好了,看來要吃啞巴虧了。」
楊小姐可是豪門出來的千金,哪裡吃過什麼啞巴虧,一聽就火了,說:「我還從沒吃過啞巴虧,這口氣我可不忍。」
「可是……」周城軒一臉都是為她好的樣子,說:「簡單和蘇敬淵你的關係非同一般。那周去年又有唐御護著他……楊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