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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去年還在氣頭上,根本不想和唐御好好談,見著唐御那張成熟穩重的臉他就生氣。
「我沒話跟你談。」
周去年的態度相當堅定,臉色落下來,當即轉身就走,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小年,你先冷靜一下,好嗎?」唐御伸手拉住他,說:「你聽我把話說完,然後……」
周去年甩開他的手,冷笑一聲:「我可不像你這麼冷靜,還幫著別人約我出去吃飯,你心可真夠大的。」
周去年一向大大咧咧,不過這件事情他心裡真是過不去,甩開唐御的手,又要往外走。
眼看著周去年就要氣憤而走,已經抬手握住了門把手,就差最後一哆嗦就能將門拽開。
只是這節骨眼上,周去年忽然嗓子裡嗬的倒抽一口氣,門沒被他拽開,他倒像是被門給狠拽了一下,竟然膝蓋發軟,眼看著就要跪下。
「小年?」唐御連忙伸手摟住周去年,讓他不至於直接跪在地上。
「小年?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唐御瞧他突然不對勁兒,擔心的詢問著。
周去年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怎麼了,感覺渾身沒力氣,莫名出虛汗,還莫名……覺得唐御挺帥的,莫名懷念唐御的吻……
「不對勁兒不對勁兒……太不對勁兒了……」
周去年使勁兒的晃著自己的腦袋,自己這種反應,怎麼瞧都覺得不對勁兒,好像是被人下了藥一樣。
難道唐御給自己下藥?周去年正經的睜大眼睛去瞪著唐御,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不可能啊,唐御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他現在巴不得跟自己撇清關係,怎麼會給自己莫名下藥呢?
「簡……簡單!」
周去年也不笨,腦子一轉就想到了簡單那個黑心腸,又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快收工那會兒,周去年口渴,他沒帶助理過來,自然沒人照顧他,所以就厚著臉皮去管簡單要水喝。簡單叫程帆遞給周去年一瓶水,當時程帆表情怪怪的,一副不太想給周去年的樣子。
周去年當時沒多想,心說一瓶水而已,也不值錢,程帆不至於這么小氣吧?他接過來直接咕咚咚就給喝了……
現在想起來……
周去年真是給簡單氣死了,忍不住小聲叨念著:「簡單你這個黑心怪,你……你等著……」
他現在渾身無力,就算咬牙切齒也沒什麼威懾力。況且就算是平常,簡單也完全不害怕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沒有勝算。
「小年?你這是……」
唐御也算是見多識廣,剛才沒發現周去年怎麼了,現在倒也猜出來了。
周去年頭上冒汗,特別的想要惡狠狠衝著唐御撲過去,將他就地正法吃干抹淨,問他還敢不敢始亂終棄。
不過周去年還是將這不切合實際的念頭揮之腦後,努力掙扎著站起來,說:「不用你扶,我……我要走了。」
「你這樣要去哪裡?」唐御怎麼可能讓他這樣就離開。
周去年抹了一把腦門上的熱汗,說:「你管我?不是分手了嗎?那你管得著嗎?你以為我真的沒人要啊?你不知道劇組裡多少人想要跟我上床呢,我推門出去,隨便找誰,絕對都不會拒絕我的。」
周去年向來如此,一生氣嘴上就沒有把門的。
「小年!」
唐御臉色非常難看,他雖然穩重老成,明知道周去年用的是激將法,可事到如今聽了周去年如此的話,他還是心中一股無明業火。
周去年有點被唐御的臉色嚇著了,不敢看他的表情,悶頭往外走,說:「我走了!哼!」
第二次抬手,卻仍然沒把房門拉開。
「啪」的一下子,周去年伸出去的手,被唐御一把握住,緊跟著,周去年就被拽的一個趔趄,直接撞進了唐御的懷中。
「唔!大豬蹄子你敢親我,信不信我咬死你!」
周去年感覺自己下巴被捏住了,被迫抬起來,然後唐御那熟悉的吻落下來,準確無誤。
周去年正在氣頭上,跳著腳的一通喊。不過因為沒有力氣,威脅的話聽起來反而有點像是欲拒還迎。
沒多久,周去年感覺被親的大腦缺氧,渾身更是軟綿綿的沒力氣……
「阿嚏——」
簡單帶著蘇敬淵進了隔壁房間,突然打了個噴嚏。
蘇敬淵笑著說:「一定是周去年在背後罵你陰險狡詐。」
「不可能。」簡單信誓旦旦的搖頭,說:「周去年現在肯定忙的是死去活來,根本來不及罵我。」
簡單覺得,指不定是今天穿著濕淋淋的衣服NG太多次了,還真是有點著涼。
金琪萍刁難簡單的這件事情,簡單根本沒有告訴蘇敬淵,不想叫他擔心。蘇太太為什麼要把金琪萍弄進組來,簡單大約也能明白,還不就是為了她親兒子戴宇天?
簡單可不想要打攪了蘇敬淵的工作,他還指望著大美人給他掙錢。
簡單的房間是回不去了,不過簡單顯然早有準備,用房卡打開門,伸手輕輕在蘇敬淵肩膀上一推,笑的十足是個地痞流氓的樣子,說:「大美人,想不想也死去活來一下?」
蘇敬淵挑唇一笑,抬眼看了一下時間,說:「叔叔晚上不是還有夜戲?我怕時間來不及。」
「時間啊。」簡單為難的點了點頭,又看了蘇敬淵一眼,說:「那就看你夠不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