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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敬淵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決定消極抵抗。
蘇老先生眼珠子一轉,紳士傘在地上一戳,驚訝的說:「你……你不會準備來個酒後亂性吧?!」
「酒……」
蘇敬淵感覺酒勁兒上頭,有點開始隱隱頭疼。
「不對頭啊。」蘇老爺子搖頭,說:「不對啊,你和那個簡單都結婚了,用得著千辛萬苦來一出酒後亂性的戲碼嗎?」
「嗬——」
老爺子自說自話的本領不是一般的厲害,誇張的倒抽一口冷氣,說:「這難道是酒壯慫人膽?你們都領證了,你難道還沒……那個吧?」
蘇敬淵太陽穴狂跳,偏頭疼的厲害,說:「爺爺,您別胡思亂想。」
「老頭子我這是合理推測。」蘇老先生振振有詞,紳士傘在地上戳了好幾下,氣憤憤的說:「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真是被簡單吃得死死的啊!這種事情,還需要借著酒膽嗎?說出去簡直丟死人。」
蘇敬淵覺得的確丟人,今天他可能把一輩子的面子都丟光了,爺爺還在這裡添油加醋。
蘇敬淵無奈的說:「爺爺,簡單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快出去吧。」
蘇老先生氣勁兒上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蘇敬淵,說:「我告訴你,要辦事兒今天辦,不然到了明天,你們離了婚可就沒機會了!哼!」
「爺爺您說什麼呢……」蘇敬淵說。
蘇老爺子說完,氣哼哼轉頭離開,一邊走一邊嘟囔著:「我孫子這麼慫……」
蘇老爺子真是越想越氣,他孫子上趕著和一個窮小子結婚了,而且怎麼都不肯離婚。這還不算完,他孫子竟然還寶貝死了那個窮小子,結了婚還捨不得碰窮小子一根手指頭。
「唉!蘇家的臉都丟光了!」
「氣死我了!」
「這個簡單,早晚給你好看!」
老爺子絮絮叨叨,從樓上走下來。正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保鏢走了過來,是剛才簡單注意過的馮保鏢。
馮保鏢走過來,對蘇老爺子說:「先生,馬場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明日就可以使用。」
蘇家有自己的馬場,就在別墅群的後面。雖然是挨著,不過一點也不近,還是需要開車過去的。
簡單和花馨桐要賽馬,時間就定在明日,馬場那邊的負責人接到了消息,已經在安排人手提前準備。
「嗯。」
蘇老先生深沉的嗯了一聲,表情非常嚴肅。
保鏢跟在蘇老爺子跟邊,說:「先生不必擔心,我已經事先與馬場的負責人吩咐過了。明天會安排給簡單一匹馬場最差的馬匹。無論如何,簡單也是不可能勝出這場比賽的。」
「什麼?!」
蘇老爺子一驚,給簡單一匹就差的馬,讓簡單輸了比賽?那還了得。
助人為樂系統叫蘇老爺子幫助簡單勝出賽馬比賽,如果簡單真輸了,蘇家瞬間縮水25,分分鐘就要破產的節奏啊。
蘇老爺子臉色一變,正義凜然的說:「小馮!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知道老頭子我的為人嗎?」
馮保鏢一愣,不苟言笑的臉上有點迷茫,這會兒倒顯得有些憨厚,遲疑著說:「先生你的意思……我有點不明白。」
蘇老爺子一瞧就是不喜歡簡單的,絕對不想要簡單贏,就等著簡單輸了之後和蘇敬淵離婚,但……
但蘇老爺子現在的表現卻……
非常高深莫測。
蘇老爺子面部表情糾結,說:「我們做生意的人,要講究誠信啊!誠信最為重要!我是那麼卑鄙的人嗎?我是那種背地裡搞小動作的人嗎?」
「這……」馮保鏢更是糊塗了,說:「那明天……」
蘇老爺子壯士斷腕,滿臉悲痛的說:「給……給簡單準備一匹最好的馬!最最最好的馬!絕對不能叫外人說我們欺負人,知道嗎?」
馮保鏢有點不敢置信,但老爺子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敢再多問,說:「好,我明白了,這就去準備。」
「等等……」
蘇老爺子心中思量著,讓簡單明天迎了賽馬也沒什麼。就讓他先得意一回算了,反正叫他們離婚的辦法,自己多得是!簡單越是得意,以後摔得才越狠!
老爺子自欺欺人的本領也算是滿級,不斷的安慰自己。
然而他還是有些心中沒底兒,明天就算簡單得到了一匹最好的馬,可萬一簡單不會騎馬,那……
不是仍然輸定了?
花馨桐的馬術可是一流的。
蘇老爺子用心良苦,又吩咐說:「小馮啊,為了顯示我們蘇家的大度,不如……讓馬場給花馨桐安排一匹普普通通一般的馬匹吧,這樣別人就不能對我們蘇家說三道四了。你說是不是?」
老爺子最後還來一個問話,問的馮保鏢直發懵。
馮保鏢老實的點頭,說:「我覺得先生您說的對,我這就去吩咐。」
「去……去吧!」
蘇老爺子擺擺手,感覺自己每說一個字,心臟都在滴血……
第二天有賽馬比賽,當然是蘇家內部的活動,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太多。
簡單起了個大早,感覺神清氣爽。蘇敬淵就不一樣了,昨天假裝醉酒提心弔膽的,糾結了一晚上,幸好簡單並沒有察覺。
蘇敬淵一早上起來,就做了個嚴肅的決定,以後絕對不會再相信周去年的不靠譜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