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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是沒有辦法緊貼著上樓的,除非想要摔下去。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再瘋,白樂水也不得不放開手。
硬把人扯下去,和讓清酌自願鬆開哪個更好一點?
容崢表示,他偏向於第二個選擇。
看,我並沒有強迫你,對不對。
高程很快就想明白了容崢的意思,看著這人的眼神就有些微妙起來。
這人,有點黑啊。
去四樓的話既然提出來了,人也上了樓,自然沒有再下去的道理,所以三人就這樣走到了四樓,來到了秦三少的房間。
秦三少的屍身還是原來的模樣,未來得及收斂,房間中只有李管家一人,蹲在秦三少的屍體身邊正在默默的流著眼淚。痛苦的同時,他的眼中還閃著仇恨的光芒。
這一幕,剛巧被才踏足進屋內的容崢看了個正著。他微微一挑眉,看向李管家。
瞧見人來了,李管家連忙起身,還快速的抹了一下眼,只是微微發紅的眼睛暴露了他,李管家用低沉的聲音問道:「你們怎麼……」在瞧見站在最後面的白樂水後,李管家驚愕的表情立即被古怪代替,他打量著被白樂水緊抓不放的高程。
一直很低調過副本的高程第一次被NPC如此關注,後背微微發涼,再一次懷疑自己想要抱容崢大腿,蹭個解謎的同時圍觀並學習解謎方法的念頭,是不是打錯了算盤。
怎麼想都覺的這麼引NPC關注不是啥好事啊。
「怎麼了?」容崢詢問。
「不……」李管家聽到容崢的詢問並沒有轉移視線,眼睛仍舊在盯著高程瞧,慢慢道,「只是覺得這個孩子……很像一個人。」
高程說:「我是大眾臉。」
「看著不像。」李管家回答。
高程不說話了,李管家就靜靜的看著他,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靜。
白樂水微微探頭往這邊瞅了一眼,瞧見地上沒有頭的屍身後臉色一白,往後又縮了縮頭。
「好可怕啊,小九。」白樂水私底下和系統念叨,「我不想看見這個,以後也不想看見。」
「……恩,宿主,這很難哎。以後看到的只會更多。」1069遲疑道,「還是習慣點吧。」
白樂水:……
哄我一下也不行,就說的這麼直白嗎?
「不如宿主觀察別的什麼分散下注意力?」1069建議道,「你看,桌子上的花開的很漂亮啊。」
白樂水眼睛往桌子上瞄,那是幾朵插在水瓶里的紅玫瑰,鮮艷欲滴,只是與屋內的屍體放在一起,就會讓人聯想到紅色的玫瑰是不是血肉養成的。
這麼一想更可怕了呢。白樂水又縮了一下腦袋。
不僅白樂水看到了玫瑰,容崢更是一眼就瞧見了那幾朵鮮艷的花束,他甚至走進屋內伸手撫摸了一下紅色的花瓣,似是在感慨:「很美的花,三少很喜歡花嗎?」
李管家收回了目光,轉身瞧見桌上的花,點頭道:「是的,尤其愛玫瑰。斕……三少他總是用玫瑰來形容美人。他常常說,美人就像是美麗的玫瑰,艷麗又帶著危險,而摘下玫瑰收入自己房中時,更有征服感。」
容崢:「哦……」所以女僕,是那個美麗又危險的美人嗎?
轉過身,瞧見了放置在窗台上的頭顱,那雙眼睛瞪著窗外,容崢盯了那雙眼睛許久,最後走到頭顱邊,順著那方向看窗外,目光落在了一簇玫瑰花叢中。
容崢清楚的看到那玫瑰花叢最上面的玫瑰被剪掉了好幾朵。他瞧了一眼放置在桌上的玫瑰。
根據屍體的僵硬程度,秦三少應該是死在深夜。
但是花朵上卻帶著一點未擦乾淨的清晨露水,花留在房間裡的時間絕對不長。
人死在深夜,花朵卻是清晨帶來的,帶花進來的人沒有因為看到屍體而震驚,而是很自然的將花放在了花瓶中。
為什麼?
既然要放,為什麼不在殺人的時候放,玫瑰這幾日都在開放,並不是只有今天清晨才有花朵。
還是說,殺人的與放花的,不是一個人?
至少……不會是李管家。
容崢走出房間的時候,勸慰了李管家一句節哀。當然這句話事實上沒有任何用處,李管家不會因為這句話就停止悲傷。容崢會說,是因為李管家看起來太過悲傷,悲傷的似乎是……死了至親一樣。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驚得容崢腳步都慢了一瞬。
至親?
他回憶起秦三少和李管家的容貌,嘴唇是有一點像的,眼睛和鼻子則是如同和夫人一個模子出來的那樣。
「走吧。」容崢笑著說,「我們去花園看看。」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隔壁房間門打開,秦二少走了出來。剛巧和容崢對上了視線。
容崢打量著秦二少的模樣,勾起嘴角:「秦二少需要敷臉嗎?」
聽到容崢的話,白樂水探頭瞧了一眼,這一瞧,險些讓他沒崩住笑出聲來。
秦二少的模樣很狼狽,整齊的衣服有揪過的痕跡,頭髮也略微有點凌亂,但是最顯眼的還是他的左臉,高高的紅腫起來,嘴角還有一點青紫,顯然是被狠狠的揍了一頓。
「他挨揍了。」白樂水幸災樂禍。
1069跟著幸災樂禍:「沒錯,一定是他麻麻打的,瞧他那樣子。」
白樂水盯著秦二少,得意的笑出聲來:「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