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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句話,林染準備撥打沈殊電話的手指略頓,他緊緊皺眉,反回簡訊頁面,打出的字,反反覆覆,刪刪減減。
【?】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明白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但他明顯是知情人,先不說他是否為兇手,卻也脫不了干係。
這次那邊發了張圖片過來。
圖片上,沈殊在一處宴席上,坐姿端正,目光微垂。
今天沈殊去參加了一個拍賣會的宴席,而照片上明顯就是剛剛拍下,發送來的。
對方有人在沈殊身邊。
林染已經不能打電話告知沈殊了,就算信息,說不準都被窺視著。
到底是誰,居然悄無聲息地潛入。
【好,我答應你。】
【好乖。】
林染直接被這個人惡寒到,這人變態吧,乖什麼乖,他是男的!
林染選擇忽視這條簡訊,開始想辦法。
叮咚...
【我想看你穿DK。】
【少做夢。】
林染覺得這個人一定有病,該不會是他喪心病狂的追求者吧?
【那行吧,等你。】
林染回都不想回,看了眼時間,5:36分。
從這裡趕過去,也得半個多小時。
或許對方有千里眼,料到了林染從一開始就躺著一動不動,還發了句遲到了,有懲罰哦。
林染忍著暴揍那人的心態,蹭地一下起來,連忙出門。
生怕違約了時間,那個死變態干出什麼慘無人寰的事來。
由於那個死變態要求他一個人,他只好克制看見車就手抖的後遺症,一路飆車到顥也。
車鑰匙丟給代客泊車的門童,自己急匆匆地進了顥也。
按著門牌號,林染來到了顥也最豪華的一個房間。
林染沒有任何阻礙地站在房門口,他摸了摸口袋的東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敲響了門。
門咔嚓一聲,從裡面被拉開,縫隙中看,房間裡一片黑暗,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林染沒有進門,而是站在門口說:“開燈。”
那人就在門後,他的輕笑消散在空氣,啪嗒一聲,房間的燈亮了起來。
燈亮之後,裡面有腳步聲漸行漸遠,林染左右瞄了瞄,才進了房間。
房間頂了一層樓,十分寬敞,一磚一瓦都閃爍著浮華,好幾個房間,外頭還有個露天游泳池,左手邊白色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他像是剛游完泳,又像是剛沐完浴,這些林染都不關心。
他關心的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對方什麼也沒遮,大搖大擺地讓林染看著他的臉。
這是一張很陌生的臉,面呈陰鷙,單眼皮的眼睛低低垂著,鼻樑骨高,嘴唇也薄,眼神犀利,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慄的長相。
並非說他難看,而是好看之中,透露著危險。
很明顯,林染不認識他。
在林染打量他的時候,那人也一眼不眨一下地盯著林染,似乎想要把他拆骨吞入腹中的陰霾。
此時,儘管林染還戴著口罩跟帽子,也被他盯得渾身不舒服。
“過來。”
男人拍了拍大腿,眼神絲毫不掩蓋自己的欲望。
林染眉心一跳,說:“有話直說。”
“小染對我好冷漠哦,跟以前一樣。”男人站起身來,大步走到林染面前,微彎著身子,面對面直視,“把口罩摘了。”
林染皺眉,往後退了兩步:“我跟你素不相識。”
對方是原主認識的人又怎麼樣,他已經死了,埋土裡三年多了,這人沒道理不知道。
只是話說出口,他心裡又沒底,對方明顯知道他的行為,約他出來也是肯定了他是林染。
“別裝了,坦誠點。”男人說。
林染皺眉,對方往下說:“沒想到沈殊有幾把刷子,把你藏了三年多了,這三年來,我無時不刻都在想你。”
這反而讓林染鬆了口氣,他是以為自己被沈殊藏了三年多,並沒有發現他是穿書的。
男人伸手想要去摘他的口罩,卻被林染毫不留情拍開。
氣壓低迷了一個度,他很不開心。
“敘完舊了嗎?”林染冷冷看他,惺惺作態的心思都沒有,“我來是跟你說正事,不是跟你調情。”
要不是對方行為危及著沈殊,他來都不想來。
男人的臉色也冷了下去,他不退反緊逼,像是氣極了般:“你就那麼喜歡他?”
“跟你沒關係。”林染側身躲過他的禁錮。
“我哪裡不如他了?”男人追問。
林染真覺得碰上一個神經病,他退,對方就進。
非要逼他說個所以,林染怎麼知道怎麼說,說出來的話,不是他心裡要的,這個人絕對暴走。
男人也不追問了,自嘲地笑了聲:“你之前說過了,我長得不如他好看,成績人品什麼都不如他。”
林染:……
像是發泄夠了,男人又恢復開始的陰鷙。
“給你個機會,離開他,跟我在一起。”男人說。
林染說:“沒可能,如果你把我逼過來,就是為了這種事,那我可以離開了。”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狠勁,陰惻惻地說:“你沒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