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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沈家,那是大佬中的巨佬,沒有一個人不會不想巴結。
沈家的公司是榮齊,林染查過了,原主沒有跟沈家有過任何合作,乾淨得一批。
不過,倒是有一段時間,兩家經常來往,當然,是原主他爹在世的時候。
自從原主他爹故去後,林家跟沈家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沒有再合作以致聯繫過。
可想而知,原主他爹去世後,林家就全靠原主一個人撐著了,原主行事風風火火,惹了不少事,也是主角光環強大,才沒有破產,但林家的地位雖高,也不比當初。
這麼一來,沈家自然會遠離林家,以免惹禍上身。
當然,以上都是林染的猜測,不過他想,只要努力堅持,林家一定可以重振雄風。
原主的心愿可能就是這樣,所以他才會拼命工作,落得猝死的下場。
好悽慘。
林染平常跟白縹合作較少,以往也不會有人邀請他(原主),去觸霉頭。
最近也是因為林染過於活躍,讓人不自覺忘他之前只會拒絕,所以才被邀請。
此次宴會,幾乎所有大佬都被邀請來了——又是談生意的一次好機會。
林染剛落地,就坐著專車往酒店的方向駛去。
他依著車窗,路邊的一切都成了虛影,眼前一晃而過一家手辦店。
林染下意識想到那一家,以及自己心心念念的手辦。
可惜他堅持不到幾日,就放棄了,主要是他現在天天躲著沈殊,哪敢提什麼手辦。
色令智昏,果然長得太好看,容易讓人犯罪。
到酒店沒多久後,就有人送禮服上門。
林染隨便抓起來看了眼,他定的是定製版的西裝,價格昂貴。
林染也不太懂衣料,只覺得摸著舒服,版型還行,就直接掛在衣櫥裡頭,懶得去試。
宴會時間是今晚,癱一會兒,就可以出發。林染就喜歡踩點,提前是不可能提前來的。
無須磨磨蹭蹭,林染套上西裝,坐著給髮型師打理了一通,就出門了。
地點倒也不是什麼酒店,而是白家在郊外的一座別墅。
聽說別墅平時都是空著的,也是這次才派上用場,光是布置就花了差不多一百萬,更別提其他的了,合計起來,少也得幾百萬。
林染遠遠地就瞧見了奢華的別墅,半空中還有氣球飄搖。
從門口自大廳,鋪著蜿蜒的紅毯,跟個走紅毯似的——就是走紅毯。
紅毯兩邊站滿了女僕跟男僕,一眼望去,何止壯觀。
草坪上還撒著花瓣,如果從上空看,會發現是白家女兒的名字。
整座別墅布置精心,無時不刻透露著錢。
此時,林染深刻發現自己不是個合格的霸總。
什麼隨便刷,誰破產,邪魅霸道……統統不存在。
林染心中為自己點上幾根蠟燭,他真不是霸總的料。
他就不當霸總了,能一直當個有錢總裁,他就此生無憾。
林染隻身一人進了別墅後,發現所有人都有女伴,或者男伴,就他沒有。
但原主是個gay,帶個女伴也奇怪,得帶男伴。
帶男伴還不如讓他一個人。
林染進來的那一刻,全場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穿的雖是正裝,卻偏寬鬆類,黑色西裝褲若有若無裹著腿,修長筆直,側面上,褲腿上有著若隱若現的金線,仔細觀察,會發現黑色紋理下,藏著精緻的刺繡,西裝外套剪裁得錯落有致,凹出腰身纖細。
版型看似簡單普遍,實則做了許多小巧點綴。
哪怕林染頭髮打髮蠟,做了個成熟利落的髮型,那張清秀雪白的臉,無一不在透出乾淨,不染風塵。
就像他名字般,碧林寂靜,不染世俗。
生日宴,林染倒是第一次參加,對他來說,跟平常宴會一樣對待就是了。
白家邀的人多,林染在人群中看到好幾個熟人,如陳正振,周平。
兩位大佬正聊著天,看到林染,互相使了個眼神,朝站在長桌邊的林染走來。
“林總,好久不見啊。”陳正振手持高腳杯,搖晃著紅酒,笑得眼睛都看不見。
林染跟他們握了手,順便碰了一下杯:“好久不見。”
三人站成一個三角形,倒也暫時沒有人摻合一腳進來。
周平像是在期待什麼,張望了一下,說:“林總又一個人來呀?”
林染掛起謙虛的笑,沒出聲,作默認。
上次緋聞一事,陳正振倒是沒有找他的茬,怪他帶歪了陳無昊,他便自認為陳無昊跟陳正振解釋過了。
其實,陳無昊並沒有解釋,陳正振也不想管,陳無昊鬼混的事,他心裡跟個明鏡似的,如果能拐到林染,總比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好。
最近陳無昊難得積極,一直往公司里跑,思來想去,應是受了林染耳濡,陳正振還算滿意。
想到這,陳正振有意無意試探:“林總業已立,歲數也不小了,打算什麼時候成家?”
林染本以為逃過了沒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婚,沒想到還被大佬們催,他一時牙酸,招牌假笑:“不急,還沒三十。”
一句話,交代得明白,不到三十歲,他是不會考慮找伴侶。
不是家中人,他們深究婚姻,那就十分不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