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
林染剛要走,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男人說:“你是王卿爾?”
巷子本就安靜,除了人的腳步聲,就是說話後,沒人接話的詭異氣氛。
林染心跳加速,他根本沒來得及回答。
因為按住他肩膀的男人剛問完他這句話,巷前巷後就出來了五六個同樣人高馬大的保鏢。
“不想受罪,就安分地跟我們走。”男人沒有等到林染的回答,便放聲警告。
手下的男人如描述般,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他一句話也沒有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或許安分得不可思議,既覺得他貪生怕死,又認為他鎮定自若,矛盾得很。
趙海推了推林染,說:“往前走。”
林染照做,往前走。
趙海心裡嘲諷,果然就是怯懦的人,連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看著林染走過小道,趙海才跟了上去。
巷子裡沒有什麼拐道,如若有,那麼拐道也會有人蹲點。
巷口的終點是一輛黑色的車,邊上還有好幾個黑衣保鏢,巷子算不上長,林染很快就走到了巷口。
保鏢替他拉開車門,後面是趙海跟另幾個保鏢。
四面八方都有人,很難跑掉,但不代表不可能。
眼看著林染就要進車裡,卻突發了意外。
林染把手裡的東西砸了出去,被砸到臉的保鏢猝不及防,但周圍的保鏢也很快反應過來,衝上去要抓住他。
而林染把東西砸出去後,快步跑到被砸的保鏢邊上,一腳蹬開他,他旁邊的保鏢伸手要去抓林染,又被鴨舌帽罩住了臉。
正因前面林染的不反抗,默默無言,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妥協了,覺得不過如此,鬆了警惕心,才得以讓他得逞。
林染迎風而奔,後面的保鏢追著他,大喊:“站住,別跑!”
跑都跑了,站住就是傻子了。
林染上學時,經常是長跑第一名,在運動方面,他還算持久。
雖然他不認識路,一直在巷子裡繞彎子跑,但身後的人形影不離地追。
七繞八繞地,林染可算跑出了巷子,他一拐彎,就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疼得他差點眼淚都掉出來。
林染捂住口罩下發疼的鼻子,來不及看人,連忙說了對不起,就要往前跑。
誰知他的手腕被牢牢扣住,林染驚慌了,用力去掙脫,那人抓得緊,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林染急了,仰頭看那人,這一看,他心臟差點跳出來。
冤家路窄。
來方襯衫西褲,墨黑色的襯衫扣得一絲不苟,隔著一層衣物,都能想像到襯衣之下是什麼樣的觀景,炙熱而寬大的手掌覆蓋在他冰冷的皮膚上,溫度直擊他的神經,血流。
略為寬鬆的直筒西裝褲襯得腿更是修長,鋥亮的皮鞋緊挨他的高幫白鞋,只要稍微動動鞋尖,挑逗地勾一下他的小腿,就能要了他半條命。
林染不敢看沈殊的臉,他怕自己眼裡的驚慌逃出去。
後面的趙海帶著人急吼吼地追過來,目睹著林染撞到人,而被抓住,掙不開的模樣,就想要指揮人趕快上去拿住他。
但被撞的人露出了臉,舉手示意停止行為。
趙海屏了屏氣,他沒想到沈殊會親自來,連聲招呼都沒有打。
可這終究不是他該管的,他伸臂攔住後面的保鏢,不讓前行。
林染這下明白了,派人來抓他的,就是眼前束縛著他的沈殊。
王卿爾這個名字,林染只在偵查公司留過,而那個男人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是否是王卿爾。
明顯地就是有目的而來,而且他們所得到的信息源於他們的老闆,老闆留意到王卿爾這個名字,必定就是與當年的事情有關係,他不是知情者就是操辦者。
林染心神不寧了,他沒想到沈殊會跟這件事有聯繫,還大張旗鼓地來抓他。
也沒想到,日理萬機的沈殊會那麼謹慎,居然這都能注意到他。
轉念一想,林染覺得不太可能是沈殊先發現,極有可能是偵查公司跟他有什麼關係,查出的事也跟他有關,所以先到他手上把控。
“自己摘,還是我來?”沈殊淡漠的語氣圍繞在耳邊。
林染身板一僵,他抬眼看沈殊,這人愈發俊朗了,一舉一動都能蠱惑人心。
但是,林染不想摘口罩,摘下口罩,說明他要面臨很多事情。
所以,他心裡默默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快速抬腿踹向男人最寶貴的地方。
沈殊很快反應了過來,伸手抓住他的腿,活生生讓林染變成獨腳站立。
重心不穩的林染現在全靠抓著他的沈殊穩住了,他又急又氣。
偏偏對方還推著他,將他逼到牆角,林染伸手去搡一下他,結果適得其反,他兩隻手都被一隻手桎梏住,越過頭頂,靠在牆上。
現在的姿勢太致命了,林染只剩下一隻腳自由著。
林染壓著嗓子,準備說話,他架空的腿被放下,他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就感到臉上一涼,空氣猛地湧進鼻腔。
作者有話要說:掛一下基友的風騷作話:
尋常日子裡冷冷清清,寂寥無聲的文,一到深夜竟如狼似虎,單手反剪你的雙手,不屠神魔只屠你,溫潤的喘息急促壓下,並未壓在你的嘴唇,而是壓在你的耳邊,輕聲道:“寶貝,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