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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愛不就是那種純潔,純粹的愛情嗎,關同性戀什麼事,他腦子糊塗了。
林染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正好最近有個項目,需要他去外地談。
他也當作散心,收拾收拾東西就準備離開。
在候機的時候,黃秘書見林染心不在焉,默認了他又在憂心跟沈殊的關係了。
身為老闆的金牌秘書,她不能見‘死’不救。
“林總,需要我隱晦地知會一下沈董嗎?”黃秘書十分貼心詢問林染的意見。
林染心起疑惑,他已經是第二次聽到沈董這個名字了。
雖然上次黃秘書跟他說是看錯了,但他並不認為黃秘書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僅是順著她的台階下,免得到時候難堪。
莫非又是原主的故人?
原主隱藏的故人未免太多了吧……
“不用。”林染乾脆拒絕。
能避一日就一日。
黃秘書沒想到林染這次的氣會生這麼久,現在都還不願意服軟,換作平常以往,早就屁顛屁顛地去找沈殊了。
她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應了聲是,就繼續跟著林染候機。
第6章
落地後,林染就匆匆趕往會議地點。
等到談完的時候,已然天黑。
專車到達酒店,林染回房間洗了個澡,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他打算出去轉轉。
他撥通了黃秘書的電話,想要詢問她,顯然,他最後一個人出來了。
林染一路向前走,這裡是繁華地段,走到哪都會有一盞亮燈,兩邊街道的商店很多。
街道邊栽了樹,隨著筆直的大道並排,擦肩而過的有歡聲笑語,也有悶頭直行。
路過一家手辦的店,他不由停下腳步,站在櫥窗前矚目著,看了好一陣,他才邁步進去。
手辦店相對來說,是比較復古老舊的,整體裝修用木板,或者木頭。
店裡的人不多,林染繞著店看了一圈。
他看向櫃檯,一個約莫五六十的男人,他帶著老花鏡,拿著塊布,仔仔細細地擦著手裡的手辦。
“您好,請問這些手辦都是您雕刻的嗎?”
聽到詢問聲,男人抬眼看著林染,說:“小店的手辦是僱傭雕刻師雕的。”
林染點點頭,男人擦手辦的動作一直沒有停下。
手辦是一個裸著胸膛,而胸膛上滿是刀疤的男人,他的手上握著刀刃,赤著腳,眼神殺氣十足。
不知雕刻師手藝練了多久,才能讓一個手辦擁有確切的神情。
“老闆,那您手上這個手辦能不能賣給我?”
老闆終於停下手裡的動作,饒有興趣地看著林染:“你喜歡這個?”
林染點頭,說:“他比較特別。”
“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店裡的所有手辦都是獨一無二,沒有哪一個不特別。”老闆放下手辦,摘下眼鏡擦了起來。
店裡的手辦的確沒有任何一個重樣,每一個也獨有風格。
確切來說,只有這個手辦吸引了他。
也許是他的渾身刀疤,又可能是他手裡的那把紅色斷刀,更應該的是他陰鷙的眼睛。
“老闆不覺得這個手辦不僅配色大膽,連他的性格都彰顯出來了嗎?”林染反問。
這時候店裡沒有其他人,只剩他兩人。
老闆聽了哈哈大笑,他把布丟到一邊,戴上眼鏡,笑著望著林染:“小伙子眼光不錯,這個可是我的鎮店之寶,平時都捨不得拿出來,只會定期拿出來擦擦。”
林染眼睛亮了起來,他雙手搭在櫃檯上:“那...”
“不好意思。”老闆卻搖搖頭,略為感嘆:“這個手辦可賣不了,你可以看看其他的,沒有看上的,就去其他手辦店看看吧。”
換作一般人,認為鎮店之寶不擺出來,算什麼鎮店之寶。
旦調整角度,之所以不擺出來,正是因為過於寶貴,不能有閃失。
林染喜歡收藏手辦,擁有的手辦種類多,但幾乎都是一個模板刻出來。
簡單來說,單調。
哪怕他的動作幅度,眼睛大小再怎麼千奇百態,終究是無神無魂的雕塑。
難得見到這麼獨特的手辦,即便得不到,林染也想再爭取爭取。
“那您的雕刻師接不接受定製?”林染繃著神經,緊張著臉問。
老闆仰著下巴示意:“那你得問問他願不願意咯。”
林染順著老闆指的方向看去。
這座城市溫度較低,沈殊套著長外套,手裡提著手提箱,長腿筆直佇立著。
俊俏的臉沒有過多情緒,昏黃燈光打在他剪影上。
倒是有些披星戴月的意味。
林染一時間呆住了,他是個雕刻師?
沈殊看到林染,臉上浮出了一絲錯愕,隨後,他上前,站在櫃檯旁邊,說:“你來幹什麼?”
“買手辦。”林染老實回答。
沈殊狐疑,掃了眼林染全身上下,又瞥了眼老闆,最後視線又落在手辦上。
他感到有股炙熱的目光應時出現,顛撲不破,是林染的注視。
“你倆認識?”老闆出聲,這開口讓兩人的注意都落在他的身上,“你朋友可喜歡你這個手辦了,哎,但我不賣,他就想花重金找你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