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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真的很操心你的健康狀況,你還好嗎?我看你印堂發黑胸有白光,是不是……」
溫濃一指外頭:「再說一句勞資把你丟出鍋去。」
盧偃便自己做了個叉叉的手勢,拼命地拿眼神示意他,活像中風了。
溫濃嘀咕了句憨批,回頭去看其他人的情況。墨勺抱著樂讓護住,十分警惕地下的動靜,而齙牙那個魚泡就比較放鬆,天馬抬起爪子想去碰齙牙,被獙獙亮出指甲撓了。小胖蜃則趴齙牙背上瑟瑟發抖,見溫濃看過來,嚇得直接尿在了齙牙背上……
溫濃不忍直視,心疼起咿嗚大叫的齙牙來。
他摸摸耳下的鱗片,這回倒是沒有從前那麼驚異,對於自己什麼物種也沒怎麼放心上。反正不管是啥錘子,他都是溫濃。
以後再去找找看有鱗有角的是個啥玩意吧,先關注一下古靈們經受的挑戰……
他往底下一看,一頭黑線。
他還以為地下是個大怪物,結果倆古靈正跳來跳去打冒出來的腦袋……打地鼠嗎這?
地上的古靈們也特別憋屈,他們從上空俯衝下來想大力揍他丫的,結果這東西不知道是會有絲分裂還是跟泥鰍一樣斷一截活一個的尿性,居然此起彼伏地在地面裂開的小洞裡鑽出腦袋來,面目蒙著霧看不清,雨後春筍似的,乍看詭異又滑稽。好像還在故意挑釁他們,說著「來吖來吖打我吖」似的。
刀簡兩人耐著性子打了一會地鼠……地怪,終於被挑釁得炸了肺。
「特麼的逗老子玩呢這。」路刀暴躁了,沖東簡喊話:「不跟他耍了!不是要試試靈器順不順手嗎?來!」
東簡也打得煩了,凌空一躍點在地面上空:「來!」
路刀也踩上虛空,振了振手腕,靈力悉數附到斬龍刀上,手鬆開,刀在半空醞釀風雲,赤焰從刀柄環繞到刀尖輕旋,對準了地面。
東簡也將靈力注到無疆劍上,劍身環繞上靈光。與路刀不同的是他沒有那樣冒進,還留著靈力守住本身靈脈。路刀則認為自己本體壓制著足夠憋屈了,揮灑起靈氣來不比魔氣痛快,下意識就想全力以赴痛快干架。
兩個古靈把靈器御好,確認過眼神,同時將靈器向下壓,控制著靈力在靈器上輸出。
一刀一劍刺入地面,扎在太極兩個方位上共振,刀起焰海,劍起封冰,兩者相融碰撞出了驚天動地的聲響!
砰!
然後火冰咔嚓相撞,升華成一堆霧氣。
「……」
路刀和東簡都罵了一句髒話。
好在靈器屬性雖然對沖,輸出的靈力卻沒有消弱,兩股渾厚靈力直達地底,頃刻之間將地下露頭藏尾的無數虛影炸得嚎叫起來,自地底爆出了一陣極強的靈力風暴。
兩人都沒有收回靈器,各自御陣抵擋。路刀輸出的靈力比東簡強得多,轟出來的風暴也更強,他推出陣法擋住時,剎那間指尖有片刻的酥麻,只是少主對此並不以為意,認為是靈力過度輸出的小小不適。
路刀和東簡一邊擋住這波靈力風暴一邊御靈器振住地面,兩柄遠古神兵同振之下,地下傳出的吼聲越來越響,猶如困獸瀕死的咆哮。
「一口氣滅了他!」
兩柄神兵穿透泥土,在地下深處飛速切割,每逢刀與劍擦過,地底便傳出驚人的嘯聲,和那地鼠怪瘮人磅礴的吼聲融合在一起,幾乎成了一支恢宏壯闊的交響曲。
路刀和東簡咬牙瘋狂輸出,驅使靈器將地下切得粉碎,借著不要命的靈力將那無數虛影震碎。
結果自然是壓倒性的君臨,在瘋子式的摧垮下,地底傳出不堪重負的吼聲,地面凹陷出一大片窪地,那怪異的靈力被古靈切成了點,幾乎絕了生息。
古靈們這才收回了威力巨大也耗費巨大的靈器,支著到手不久的裝備半跪在滿目瘡痍的地上,各自滴著冷汗喘大氣,一副被榨乾的樣子,誰也不比誰好。
溫濃在上空目睹了個乾淨,感知了須臾沒再發現怪物的痕跡,連忙帶著其他人下去察看倆苦逼的狀況。
盧偃剛到東簡身邊,東簡就丟了剛盡心盡力做奉獻的無疆倒他懷裡,哄得盧偃摸他心口。
溫濃飛去攙住路刀,少主實誠一點,透支或者受傷都不想讓媳婦擔心,便緊握斬龍刀撐著不放。
溫濃見他臉上靈紋遲遲不能消去,明顯透支過度,立即貼住他靈竅輸靈:「先前是你渡給我,這回讓我來,成不成?」
路刀抬頭想朝他笑,唇角一咧不知牽動了哪裡,反而皺著眉不知是笑是疼,臉色扭曲了一瞬。
溫濃看不過去了,掰開他緊握斬龍刀的手把少主往懷裡抱,捂著他靈竅道:「偶爾不用那麼軸,少主大可撒個嬌,打個滾賣個萌什麼的,不是挺拿手的麼?」
路刀楞了片刻,抱住溫濃不放了:「溫哥哥誒……」
他親他脖頸,卻吻到了幾片溫潤生涼的鱗片。正奇怪著,識海里忽然起了笑聲:
「你的軀體終將歸於我。」
笑聲轉瞬即逝,惹得他打了個寒顫。
溫濃察覺出他體溫驟降,連忙把他捧出來貼著察看:「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嗎?」
路刀小幅度地晃晃腦袋,識海又一片寂靜。他也沒想太多,貼著溫濃額頭笑:「能有什麼事啊,就是因為溫哥哥難得主動,激動得起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