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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水珠在要濺到溫濃身上時被定住,而後一個小陣法從入口處飛出來,旋轉著吸回了空中的所有水珠。
清清爽爽的少年邁出來,衣袂發梢飄飄,溫濃剛感慨一句兒子不愧是顏值扛把子,就見他伸出兩手豎著拇指食指比成手/槍的樣子,對著空中的齙牙開火:「biu,biubiubiu……」
陣法里的水珠遂跟槍子兒一樣,把被定格在半空中的獙獙一頓轟。齙牙嘎嘎亂叫,沒一會又成了落湯鬈毛獙。
太沒眼看了。上一秒還好好的美少年,現在就成了某士奇。
這場面,太慘絕人寰了。溫濃上去制止兒子這瘋狂自黑的行徑:「少主饒過它吧?你再biu,它就要禿了。」
路刀這才大笑著停下手,齙牙可憐兮兮地掉到地上,頂著濕漉漉的腦袋打了個渾厚的噴嚏,而後撒著爪丫子滑到溫濃身邊,抬起前爪直立,嗚嗚嗚地叫著。
溫濃摸摸它腦袋:「噯,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啊,咱倆半斤八兩,以後就是難兄難弟了。」
豈料一旁的少年又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抓過溫濃的手把人往懷裡一帶,腳尖一點就摟著人離地漂移,把咿嗚亂叫求安慰的懵逼齙牙甩在了原地。
溫濃也是懵的,好在這滑翔的高度很低,倒也不怕,就是懵:「少主,你做啥呢?」
路刀抱著他飛快的一個急轉彎,穿過一個流轉的陣法才停下,把人放回地面,沖他齜牙:「你不是說想洗洗睡了嗎?外面那主殿是我平時修煉的,喏,這才是本少主休息的地方。」
溫濃驚訝地看著這隱藏在陣法後的新空間:「原來你休息在壁櫥里?」
難怪外面沒有床,寢室是藏在陣法後啊……他看了一圈,目光凝固住了。
「等等!」他驚恐地看向路刀,「這裡面只有一張床嗎?!」
路刀回身拍了一個加固的陣法,神清氣爽地彈了個舌:「對啊,我的床很大喲。」
他朝溫濃逼近一步,舔舔唇笑道:「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叨:這男人竟該死的甜美
濃:這兒子竟該死的闊耐
齙牙:mmp……你們搞你們的,關俺啥事,biu俺幹啥
啊……戀愛的酸臭味,單身汪摟住獙獙流下了洪水
第6章 同枕
問題大了去啊好嗎!
溫濃驚恐地後退,連連擺手:「不不不男男授受不親男男不可共處一室!這樣我睡下面你睡上面成嗎?!」
路刀歪了腦袋,上前將人抱了個滿懷,而後馬力全開,抱著他咻地往後撲,直把人撲到了床板上。
溫濃咚的一聲著床板,眼冒金星地睜開眼,只見路刀兩手撐他上邊,頑劣地笑說:「是這個我上你下的睡法?」
溫濃想爆粗口,誰知眼前一花,驟然出現一段幻燈片似的幻覺:他仿佛看見一個縮小版的路刀包子騎在他身上,揪著自己的頭髮玩……
識海深處傳出一聲輕笑,隨之嘆息接上。
「怎麼不說話了?」路刀見戲弄無果,低頭去摸他臉,溫濃回過神,觸電似的避開了。他推開路刀跳起來,感覺自己快要變成一隻火辣辣紅炸炸的小龍蝦。
他乾笑了幾聲,胡說八道起來:「少主,你別再玩啦,我睡相很糟糕的。打鼾磨牙說夢話,還會擱被子裡打軍體拳,真的很鬧騰的,是個人都受不了我的睡相的……」
路刀打斷他:「我不是人欸。」
溫濃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你咒自己幹什麼?」
他跟個小狗似的晃晃腦袋,魔角露出尖尖角:「你看,我是魔,不是人。」
溫濃沉默了一會。路刀露出個虎牙,飛快褪下一件外衣,環過他腰迅速就往床板一栽,打著誇張的哈欠道:「磨磨唧唧的,少主都困了,睡覺!」
「等等……啊喂!你手拿開啊!」
被子忽然蹦起,把兩人兜頭兜腳一裹,溫濃眼前頓時一片黑。正要扒開腰上的手和被子,便見眼前出現了兩點灰藍的光亮,猶如萬法寂滅前最後的剔透靈石。
路刀睜著這樣自帶美瞳效果的眼睛在黑暗裡看著他:「別折騰了,放心,說好不咬你就不咬,有事明天說,少主累了,要睡覺覺。」
溫濃只得屈服於美……屈於魔威。他也確實累了,一天之中幾番心緒跌宕,這時一放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沒過一會,那雙灰藍眼睛又睜開了。路刀在萬籟俱寂里看了他半晌,確認他睡熟了,鉗住他腰的手凝出一個陣法,又伸出另一手虛虛點在他額前,靈流一卷,他的意識飛速地穿進了溫濃的識海。
他無聲無息地闖進他的精神世界,站在他的識海里輕笑:「讓我看看你的記憶——」
一抬頭,魔界少主愣住了:「這啥玩意?」
眼前是一塊發著光的四方屏幕,上面還滾動著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眼,看著像是某種能記載事跡的靈石。但魔界有這麼光滑、這麼好用的記靈石嗎?難道是記錄魔界機密的頂級靈石?!
路刀立即眯起眼睛辨認,還沒看清那些筆畫奇少的怪字,就聽見耳邊熟悉的聲音:「哦哦哦兒子沖鴨!路叨叨賽高!」
什麼東東?
這時扁平的四方「靈石」上拉出新的內容,路刀勉強認清了那行字:「他難耐地抱著紅招,一邊埋她脖頸上一邊解開……」
傻眼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