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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濃抓起個東西塞他嘴裡,眼睛黑嗔嗔的,臉上則又泛起薄紅,說不出的好顏色。路刀喉結滾動了好幾下,咬下一口拿開他的手,不由分說就渡過去。
「唔,又來……」溫濃拿著食物沒得推,也就只能任由他攪弄,一口食物居然還要兩個人一塊享用,實在是太色氣了。
路刀摸摸他的頭髮:「溫哥哥,你快點換件好衣裳吧……不然我看著這破破爛爛的衣服就想撕開……」
溫濃二話不說用腦袋撞開他:「關上你的天馬行空啊臥槽——我換,我換還不行嗎!」
他馬上拿毛巾擦乾淨手,在袋子裡找,摸出一套新的白衣。自己這一身不止被天馬咬壞,還被蹭得髒兮兮的,也確實該換了。
溫濃偏愛白色衣服,以前特別愛穿白襯衫或者白T恤,隨便再穿條褲子,穿著人字拖到宿舍樓下去丟垃圾時,路過的妹子都偷拍他。天道爸爸賞了他一張好臉一副好骨相,不過他對此並沒有什麼感覺,大概是窮逼木有耍帥的資本,也就不怎麼在意。
他對自己沒什麼審美但喜歡賞美,偶遇到好看的妹子或者帥氣的哥們也會多瞄幾眼。像盧偃,雖然從前老是和他掐著對頭干,但不對眼之餘他也承認盧偃其實長得蠻好,就是瘦了點,看著就一副弱受樣。
不像自己,還有幾塊腹肌呢,攻氣十足……
嗯?溫濃甩甩頭,發現自己的思想內容不知不覺特麼彎了。
「這件好,溫哥哥快換啊。」路刀搓了搓他手裡的白衣催促他。
溫濃應了聲,正要解帶,發現路刀直勾勾地盯著他,忍不住敲他腦瓜子:「看什麼看?轉過去,也不怕長針眼。」
路刀捉住他手啄指尖:「溫哥哥介意個什麼,你我都是道侶了,有什麼不能看的?快換吧,換完一起吃個飯飯,拉拉小手開開房……」
溫濃戳他額頭:「可去你的吧,這麼能聯想,不寫小黃文真委屈了你的想像力。」
他此時真的只是隨口一說。如果他知道後來的後來會被魔尊路刀按著一字一字念他的大作……他絕對會想倒回到此刻,把滿嘴垃圾話的自己踹上一腳。
溫濃見他眼睛不轉,想了想在袋子裡摸出另一套衣裳,取出放路刀頭上:「你也換一身,別因為黑色能藏污納垢就懶得換洗,我看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去。」
路刀拿下衣裳:「一起換?」
溫濃揮手:「換吧換吧,別叨叨了我的少主,我數一二三,咱都轉過身去,看誰先換好。」
路刀便聽話地站起來背身,溫濃也轉身去化身奇蹟暖暖,三兩下迅速地解了髒破衣,新白衣快速地上身。他暗想自己母胎單身那麼多年手速怎麼可能拼不過他……隨後他就被背後的路刀抱住了。
少主喜滋滋道:「我換好啦。」
溫濃看著自己還來不及系上結的敞開的衣襟:「……」
「溫哥哥有點慢吶。」路刀彎腰靠他肩上,從後環著他的腰握住他的手,「還是我幫你穿吧。」
受制於人的溫濃像個玩偶似的被他拿捏在手心,只能看他慢騰騰地捉著自己的手在腰帶上打結。路刀存心要騷一把,打結過程慢得令人髮指,修長的手指都不知道在摸哪。
溫濃忍無可忍:「喂!」
路刀只顧低頭擺弄他,聲音低了些:「溫哥哥的腰,手感真好。」
「廢話,老子可是有腹肌的漢子……啊不是,放開你的鹹豬手,拖拖拉拉膩膩歪歪的太不像話了!」
路刀慢慢收緊那個結,側首蹭了蹭他脖頸:「這不就穿好了麼?幼稚,還要我幫你穿。」
「你說什麼?你摸摸天地良心,你……」
「我摸那東西幹什麼?要摸只摸溫哥哥,手指頭摸到腳指頭最好,又軟又甜的。」
「……」
路刀貼緊他,看著他微抖的睫毛又說:「糟了。」
「……又怎麼了?」
「溫哥哥穿破衣服我想脫,穿好衣裳我想扒。」
溫濃掙了掙手,掙不動,只能苦大仇深地仰頭:「刀啊,你為什麼跟個泰迪似的。」
「因為刀喜歡濃,喜歡對濃做好的事,壞的事……就更喜歡了。」
溫濃快軟了:「臥了個槽……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先放開勞資?」
路刀笑:「簡單哪,溫哥哥別不敢看我,你轉頭來,主動一回,我就先饒你一次。」說完他怨婦似的抱怨,「溫哥哥都沒有主動親過刀,刀不平衡。」
溫濃腦闊疼,掙扎了一會投降:「知道了知道了!個路三歲。」
他深吸一口氣,正義凜然地轉頭,憋著一口氣湊過去。
半晌後:「……行了吧?」
心滿意足的少主伸出舌頭掃了一圈嘴唇:「行,我原本想溫哥哥親我額頭也行,沒想到溫哥哥還是很內行的,太舒服了。」
溫濃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路刀就像一條捕捉獵物的蛇。獵物分明從開始就無處可逃,他大可一口吞下大快朵頤,但他不,他就是要一點一點深入兔子的洞穴,看他先抖抖索索,然後逐漸不害怕,轉而自己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對獵食者試探幾番確定無害,最後自己主動挨過來。
這時他看著眼神亂飄不自覺咽口水的溫濃,只覺得一顆心從未有的舒暢和滿足。
揣了這寶大半年,終於能主動喝一口肉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