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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刀的呆毛動了動,也瞥了樂讓,眼神很是同情。
溫濃震驚又愧疚:「抱歉……」
墨勺連忙擺手:「沒事的,魚的記憶向來都不牢靠,我知道魔界的事,我認得你們的。」
一旁樂讓安靜如雞。
路刀滿臉的慘不忍睹,左右看了看連忙岔開話題:「嘖,那個裝模作樣的東簡沒有來魔界匡扶正道嗎?」
樂讓開了口:「盧偃出了點事,東簡便跟著他走了。魔界結界破裂、魔獸侵吞仙界的事誰也不會袖手旁觀,前不久東簡的師尊也出了關,仙尊跟著東簡他們,說待處理好另外的要事就來支援。」
「東簡的師尊……那位東山再起?」溫濃險些跳起來,「他現世了?!」
「是、是的。」樂讓不知道他怎麼這樣激動。
溫濃腦子幾轉,那位既然也出來了,那麼對付古魔的把握就更足了。他轉念一想,立即想到了盧偃。
哇,盧偃要是想起來作為偃師的記憶,東簡那邊大概會是修羅場。
溫濃瞄了路刀一眼,最終拋開了紛雜念頭,揮揮手招呼路刀去補結界:「雖然現下防住了向外逃竄的魔獸,但魔界濁氣易外泄,當務之急是補上那大裂口。兩位一傷愈不久、一酣戰方畢,先稍作休息吧,我們先去補門防。」
樂讓跟著他們走:「我不累,我跟你們一起補。」
去而復返的白藍二人組也撲上了打補丁的戰場,有翅膀的補上面,靠兩條毛腿的補低處。這是個耗費修為的苦活,又累又枯燥,大家還都不說話,把本想搞氣氛的朱雀憋壞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緒,誰也沒打擾別人,又或是當下不適宜說出口。
溫濃邊補邊想著盧偃那邊,旁邊勤勤懇懇幹了好一會的路刀忽然站定了,發出了拖拉機一般的笑聲。
溫濃看過去:「幹什麼了?」
「調虎離山啊。」路刀瞳孔里倒映著斬龍刀的虛影,笑意有些瘮人,「溫濃,紅招他們……果然去了長黎殿。」
第79章 團結
耳朵尖的藍霄聽見了路刀的話,脫口就叫:「神馬!紅招他們去了我們的魔都?!」
從前他也曾信任過紅招,後來卻被對方設計了逮住當做脅迫朱雀的籌碼,他自己本人也受了不小的傷,現在一聽見紅招的名字就氣得牙痒痒。一衝動,傻鳥又犯軸了:「少主!我回去對付他們!」
路刀哼唧:「行啊,咱們都吃過虧,回去把這筆帳算清!」
溫濃抬腳踩了路刀一腳:「你去?你們去?未仰那手致/幻的本事你們誰扛得住?外加一個修為上等還有本源劇毒的輔助紅招,到時你不小心中了套,這波就是白送人頭!」
白搖也斥藍霄:「傻鳥,別添亂!」
路刀一章拍結界上:「我不靠近他們,遠程攻擊。」
溫濃也拍:「不用你去,你把斬龍刀掛在那裡足夠了。我去吧,未仰的幻境對我不起作用。」
正商量著,魔界外忽然起了一陣大騷動,一群衣衫狼狽灰頭土臉的仙修們扛著打架傢伙衝過來,個個滿臉怒氣地大吼:「剿滅魔界中人!魔物為禍我仙界,毀我家園傷我手足,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群仙修浩浩蕩蕩衝過來,擅長御器的已經操控著靈武不要錢地扔向補結界的眾人。
朱雀見狀鑽出一個大鳥頭噴出了一大片離火,直接把飛過來的靈器燒成渣渣了。
溫濃楞過之後當機立斷,腳一跺手一起,吼了一聲「起」,在結界裂口外鑄起好幾層寒冰凝結成的防禦結界。
路刀眯起眼睛:「原來如此……之前先偷偷摸摸運出天地一裂的無智魔獸,憋到現在撕開大裂口,引我們來擋住外竄的,這時仙界內部也基本肅清了前幾批魔獸,這會就要來找魔界晦氣了。」
數不勝數的仙修最近被魔獸圍得傷筋動骨,仇恨值越拉越高,此刻一窩蜂衝過來報仇,個個要吞人似的。沒有誰帶頭組織圍剿,只是因為一個仇字,仙修們前所未有的團結。
溫濃直接踏出了魔界結界,一口氣造出了十二重粗糙的冰牆,他頭也不回地繼續鑄,邊運靈邊喊:「你們抓緊時間補結界!仙修們比魔獸難對付得多,他們此刻怨氣衝天,要是進了魔界一不小心受了古魔蠱惑,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路刀腦子飛快運轉,轉頭叫住了墨勺:「黑魚!你用你的泡泡載你媳婦和那小胖墩去魔都,儘量拖延點時間,別讓紅招他們對魔都地面的封印動手腳!」
墨勺下意識就回答:「是!」
「樂讓你身份特殊,要是讓仙界人看見你和我們站在一起影響不好!」路刀看向有點懵逼的樂讓,忽然笑了起來:「而且你想不想報個仇?」
「什麼?」
「靈吾山中,那傻蜃被人操控,你和那幕後鬥法斗幻境鬥了個吐血。」
當時墨勺說樂讓和對方鬥法斗贏,其實只是對方見機行事撤退了,樂讓並沒有撈到好,還受了傷,不能算贏。這位馴獸師向來敢於挑戰,又同樣是精於催眠,還有一頭千年蜃獸跟著,去對上未仰不說全勝但拖住他們綽綽有餘。
情況本急,樂讓沒有絲毫推辭猶豫,抱拳應道:「我聽少主調配。」
說完他轉頭一拳就打在墨勺肚子上,後者猝不及防,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個魚泡。樂讓運靈令那魚泡膨脹,左手抱起哇呀呀叫著的胖蜃,右腳把墨勺踹進了魚泡,還命令道:「運靈,讓你的魚泡掩蓋我們的氣息,最好讓我們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