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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刀低頭輕咬他脖子:「溫哥哥不肯?」
溫濃化身撥浪鼓:「別別別這樣!而且這、這地方也不行吧!」
路刀啄了一口他側頸,又抬頭啄他唇,把他逼得炸毛才笑:「噯,知道溫哥哥臉皮薄,不逼你了。」
溫濃整個人都要崩散了,可轉念又著了急:「那要是進不去怎麼辦?」
路刀笑:「我有辦法,來,溫哥哥張嘴。」
溫濃:「啊?」
尾音還沒落,就被路刀抵上來捲住了。
黑衣魔困著白衣人,覆上靈竅噙住唇,捲入不設防的裡頭,在靈流輸入的顫慄里把人激得軟骨盪魂。
溫濃這回是真的險些斷氣。
這貨是有兩個肺還是咋地。
路刀渡過去長長的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把他卷到腿軟得栽進他懷裡才鬆開。
他有節奏地撫著溫濃後背:「這叫換靈,我的靈氣暫時會在你靈脈里撒野,待會就好了。」
溫濃不住喘氣,整個人外焦里酥,努力轉移話題:「換靈?這是……這是誰發明的?」
路刀親他鬢角:「我創的。」
「……」
你可真棒棒噠。
「溫哥哥感覺怎麼樣?能走嗎?」
「老子好得很——」
溫濃不服氣,然而腿一邁,靈脈里的靈氣一卷,腳頓時酥了。
路刀攙住他,十分遺憾地嘆氣:「這才換靈,就這樣了。這還是在我是靈修的情況下,要是本源魔體,你恐怕……」
「閉嘴。」溫濃紅著耳朵,咬著牙努力前行。
路刀還不消停,膩膩歪歪地在他耳畔嘰歪:「感覺怎麼樣?我的靈氣在你靈脈里流淌,是排斥感,還是逐漸相融的貼合感?」
「謝特啊!」溫濃受不了了,「閉麥!閉麥!給我住口!」
路刀憋著壞笑,攬著他走去排隊那。隊伍後的道侶們奇怪地看著他們,溫濃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出來了。
排了老半天,前頭的篩的篩,進的進,終於快要輪到他們倆。
溫濃還有些慫:「能成嗎這?」
路刀笑:「要是不成,那咱們找個好地方動完真格再來。」
溫濃大窘,趁著別人不注意踩了他一腳。
前面的一對女修同時伸手放在鑒靈石上,微光一閃,過了。
隨後就輪到了他們。
溫濃緊張得手心冒汗,仙修保安都催了:「快點,後面還等著呢!要是假的麻溜地滾開!」
路刀抓過他的手,兩人的手同時放上去。白光和藍光閃過,路刀手上浮現一把刀,溫濃手上浮現刀鞘,兩個圖案合併了。
保安吃驚:「靈肉合一啊,難得。成,進去吧。」
路刀握過他的手走進去,溫濃腦子裡呼嘯聲大作:剛那是什麼玩意?
他拼命給自己找解釋——
唔,一定是路刀喝了他的血,所以才會浮現那麼個結果,跟別的沒關係。
絕對沒別的意思。
路刀面色無異地牽著他一連穿過靈吾山入口的七道斥魔結界,邁出來後才鬆了口氣。
溫濃見他臉色略白,屏退亂七八糟的念頭,攙著他問:「還行嗎?」
「一點事也沒有。」路刀偎著他走,看著他笑,而後反問:「溫濃,你什麼時候願意真正地和我靈肉合一啊?」
溫濃眼皮一跳,低聲呵斥:「祖宗,辦正事呢,別瞎撩扯了,這不是幹這個的時候。」
「好的,聽兒子他娘的。」
溫濃比了個中指:「你母上的——」
話音剛落,溫濃神志一凜,感覺到了好幾道靈流疾速飛來,當即把路刀護到身後,手上熟練地結了防禦陣。
飛來的三束靈流猛的磕上,反彈到了半空。溫濃定睛一看,好傢夥,是三把靈刀!
路刀咽下紊亂的靈流,警惕地掐著溫濃的腰要把他挪開:「怎麼,他們發現我了?」
溫濃全神貫注地畫防禦陣:「不是。」
三把刀翻完跟斗又飛速衝來,溫濃抬手畫了個金鐘罩式的陣,靈刀被阻隔在外,撒嬌似地不停戳白陣,撩起了一陣陣微光的漣漪。
溫濃拍拍手:「是靈器看上你了。」
路刀:「……」
溫濃瞥他一眼,小聲道:「誰叫你是古靈呢?你現在壓好魔體和戾氣,在靈器的天然感應里,你就是最有潛力最強悍最合適的主人,所以有靈的器迫不及待地想認你為主。」
路刀挑了挑眉:「我是該說它們眼光不錯還是該說去它們的?」
溫濃咳了一聲,眼見周圍的道侶們都看過來,忙忍笑:「行了,別貧了,趁早往裡去,少瞎耽擱了。」
路刀磨刀霍霍捋袖子:「我來趕走它們。」
溫濃打他手背:「你連靈器飛過來都沒能及時感應,這麼虛就別逞強了。」
他從懷裡掏出個哆啦A袋,往裡掏了一會,找出個小瓶子,拿柳枝蘸了灑出去,那些靈刀忽然就從嬌羞萌器化身餓死刀,窮凶極惡爭先恐後地撲了過去。
這是來時就準備好的器髓,地位相當於貓薄荷於貓,快樂水於肥宅,靈器屬性越高越敏感。溫濃磨了幾個月才採集出一小瓶,就是為了應付路刀的靈吾山之行。原作劇情里他正是被靈器團團圍住引起注意,最後才提前暴露古靈體質。
溫濃撤陣,拉住他要跑,心領神會的路刀已經攬了他掠地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