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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少主的牙卡在了鱗片上。
「我找到了。」溫濃一手搓齙牙一手搓他,「回去再餵你。來,兒子,走起!」
齙牙甩甩脖子奮力飛去,順著溫濃指尖運轉出去的靈力線飈起獙獙速度。
路刀被驟然加速的海風颳了個扭曲,吃了一嘴溫濃的長髮。
他在識海里問他:「溫哥哥你怎麼知道的?」
溫濃眼角有鱗片忽閃忽暗,識海里一陣翻江倒海。好在血飼之契如今是單方面的碾壓,沒被路刀窺見。
「瞎猜的,碰碰運氣,別問了。」溫濃一手運出靈力線,一手按住額角,離感知到的地方飛得越近,識海便越混亂。
深海之中,有什麼東西與他同出本源。
齙牙自出生起就沒飛過這麼遠,翅膀振得快要掉毛了,舌頭也吐了出來,被咸腥的海風颳得唾沫橫飛。
「加油啊兒砸!」路刀給它搖鼓吶喊,「挺過去你就是下一任最A的崽!爹押你是攻!」
齙牙收回舌頭,一鼓作氣地追著那靈力線猛飛:沒錯,我是A崽!
奮力著百米沖飛了一會,前方剛還仿佛無限長的靈力線忽然斷了,齙牙一個急剎車還沒停下,腦袋就撞上了什麼看不見的牆,發出老大一聲響。
它背上的坑兒子二人組也沒預防,直接被衝勁撞得飛了出去。
溫濃跟片羽毛似的在海上狂風裡打旋,路刀著急地去抓人,誰知道這時溫哥哥變得跟個滑泥鰍似的,怎麼抓也抓不住。海上靈流如噴泉,狂亂得毫無章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把他吸過去一樣。
溫濃覺得自己快變成個洗衣機,一身幾經碾轉的老骨頭快被折騰碎了。好在少主這時靠譜得很,奮力撲過來抱住了他。兩人在狂流里橫衝直撞,靈脈都要被絞成麻花了。
溫濃額角一疼,不由自主地擠出一束靈流朝海中而去。這一去勾到了什麼東西,隨後一陣天旋地轉,他帶著路刀穿過了結界,終於遵循引力掉了下去。
下墜過程中路刀展開靈力網接住他們,等把人從懷裡抱出來,溫哥哥的臉已經沒了血色。
連瞳孔都變成了銀色的那種。
路刀嚇得冒出了角,剛要檢查溫濃就聽見頭上傳來一陣嗷叫。萬般情急之下來不及展開靈力,他瞬間縮回角推開溫濃,隨後就被天降正義之獙獙屁股墩了個正著。
溫濃識海醒轉,垂著眼看靈力網下有輕波的海面,神使鬼差地撥開了靈力網,往海面墜去。
路刀搬開一大坨獙獙,揮亂頭頂旋轉的小星星,轉頭就暈乎乎地看見溫濃往海面而去。
「溫濃!」他喊了一聲就猴急地跟著跳下去。
溫濃穩穩噹噹地落在了海面上,腳下只有一層微微的漣漪。他沒有用任何靈力輔助,他可以自如在海面上行走。
跟那些混亂的記憶片段對上了。
正茫然間,一聲「溫濃」從天而降,隨後一大坨黑影砸了下來,炸出了好大一陣水花。
溫濃被水花澆成了落湯雞,無奈又好笑地去扒拉海水裡撲騰的路刀:「你是菲/律賓跳水選手嗎?好傢夥。」
路刀喝了好幾口海水才冒出水面來,濕漉漉的可憐壞了。
溫濃撈出他,少主立即拱到他懷裡委屈:「我喝得肚子都脹了——」
溫濃還沒瞅瞅他情況,海面上空忽然憑空出現老大一塊透明的靈力屏幕,上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鳥人。
「小長易你終於回來了——」鳥人焦急地喊著回不來的角龍,結果看見了魔界的吉祥三寶。
溫濃震驚地看著這個憑空出現的大鳥頭,還沒喊出一聲臥槽,鳥人就尖著嗓子嚎起來:「啊啊啊啊——」
擱溫濃懷裡的落湯少主被嚇得炸毛炸角,火速直起身來抱住媳婦,扭頭看見一個巨大的鳥頭,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你吼辣麼大聲干神馬!」
溫濃也震驚不已地護住路刀:「臥槽這是什麼品種的雞!個頭這麼大!」
屏幕里的神獸朱雀:「……」
第45章 朱雀
「你、你個長蟲說什麼?你好意思嗎你?」屏幕里的大鳥舉起了翅膀勉強比了個食指,頂羽都氣得豎起來了,「死鬼臭蟲!跟王八一樣可惡!」
溫濃和路刀抱著,齊齊向後一仰,異口同聲道:「好大好紅的雞冠。」
「你們夠了啊啊——」鳥人氣得屏幕晃出了雪花,「老子是朱雀!」
大概是想要自證物種,他憤怒地豎起了所有紅毛,沖他們嚎叫了一番,想噴出一番炎火給他們看。結果鳥嘴大張了老半天也沒噴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因為嘴巴張了太久忍不住打了個嗝,嗝里終於噴出了一小點火星。
溫濃眯起了眼睛,瞳孔由銀色慢慢變為正常。
擱靈力網上被大鳥嚇呆的齙牙回過神來,看著屏幕里自稱神獸的大鳥,忍不住也想炫技,給火系物種撐個面子。它張開嘴巴齜出兩個齙牙,嗷的一聲噴出了一團大火花。
朱雀:「……」
齙牙訕訕地縮回腦袋,也打了個火花嗝。
路刀上看下看,豎起了眉:「你要是朱雀,你怎麼可能比不過我兒子?你是假冒偽劣盜版的吧?」
溫濃狐疑地看了看:「老實交代,不然把你做成全家桶。」
朱雀飲恨得想咬小手帕:「我真不是雞!我——」他看了溫濃一會,瞪起了鳥眼,「等等,你是問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