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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招臉微紅:「當然可以啦。」
一邊吃得味同嚼蠟的路刀聽了,卻是滿額頭黑線。他無語地盯著溫濃:「本少主真想敲開你腦袋,看看你成天都在瞎想什麼!」
溫濃揮揮手:「我懂的我懂的,少主不用害羞羞。噯,少年人風花雪月多浪漫啊……啊這個太好吃了!長老手藝太好了!」
路刀翻了個大白眼,把手裡的精緻茶點一股腦塞給他:「好吃都給你,撐死你得了!」他又扭頭問紅招:「你給這傻缺灌了什麼迷魂湯嗎?」
紅招微笑著搖搖頭,附耳過去細語另一事:「少主,昨日雷山異動,驚出了一群魔獸,守衛們一一抓住了,其中似乎有一條白龍,你看……」
話音還未落,路刀已經站起來:「在雷山?」
「是。」
「你在這看住他,我這就過去。」囑咐完他隨手在溫濃肩膀上一拍,「少主先出去一會,你慢慢吃,別噎著。」
溫濃剛抬頭,就見他一陣風似的飛了出去,只留下哐當哐當砸著響的門和滴溜溜旋轉的陣法。
「長老,他這是……」他啼笑皆非地指著路刀的去向,玩笑話還沒出口,脖子上就一涼。
剛還言笑晏晏的妖媚女子變了臉,冷若冰霜地將一柄小巧的手杖放在他下頜下,手杖末端嵌著一個小小的骷髏頭,牙齒的位置正杵著溫濃的動脈。
溫濃垂眼,看著那從環蛇的杖身上冒出的絲絲縷縷黑氣,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他對這個武器印象挺深,手杖的骷髏正面致幻,反面致毒,用途挺陰邪的,但名字蠻好聽,叫鎖未央。
紅招眼裡殺機四布:「零零一?」
一滴冷汗滑過,溫濃強笑:「欸。長老,你這是?」
「零零一。」紅招冷冷地看著他,「我查過了,零零一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至於你,你是誰?你接近少主,圖的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俺來啦。昨天出門不小心左腳絆右腳搞出了個平地摔,手指蹭破了,有點影響打字,晚來了嗖雷(捂臉)
第7章 解封
「少主不管魔界俗務,秉性純良,才這樣輕易被你欺瞞過去。」紅招盯著他,「你冒充魔界子民,潛伏到他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說著她手杖上的骷髏嘴張開,作勢要咬脖子,溫濃冷汗直冒,心想你們和我的脖子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個個這麼搞我。
他舉起雙手:「有話好好說啊長老!先把這個放下去好嗎?」
紅招不為所動:「如若不說,我便讓你嘗盡生不如死的滋味。」
溫濃緊張不已,說,說個錘子?原身怎麼可能兩年前就入土?一個血包炮灰怎麼還有這麼多屁事?
鎖未央刷的要冒魔氣,溫濃情急之下閉眼大喊:「我說我說!其實我無名無姓,溫濃是我給自己取的名字,我盜用了零零一前輩的名號來到少主身邊……是因為我特別仰慕他!」
「你仰慕少主?」
「是的、是的,少主人帥路子野,又是古靈又是未來至尊,他以後一定會是個叫三界動盪的大人物。小的從前就特別仰慕他,唯一的心愿就是來到他身邊,所以才幹下這樣無恥的盜號行徑……」
紅招揚了一會眉,冷笑:「你果然不是零零一。」
溫濃咯噔一聲,直覺不善。
「我方才說零零一已死,不過是試你的。」她凝了眉,寒聲:「滿口謊言,居心不良的騙子,留你在少主身邊,果然後患無窮!」
鎖未央手杖上的蛇雕忽然活了過來,頃刻變成了一條手臂粗的墨綠魔蛇,張著嘴就朝溫濃咬下去。
溫濃瞳孔瞬縮,以為這一次必死無疑了,可就在這時,一陣風嘯刺耳地划過空氣,他眼前一花,人就躍上了半空。鎖未央撲了空,魔蛇散形後剩下一團黑氣。
溫濃驚懼未息,抬頭一看,感動得兩眼冒泡:「齙牙!」
這隻軟萌的獙獙此刻炸了火紅的毛,翅膀在半空中扇著,全張約摸超過兩米。它叼著溫濃的後頸,喉嚨里發出警戒的咕嚕聲,細長眼憤怒地盯著紅招。
紅招抬頭看著它:「你知道他是誰嗎?此人留下來後患無窮,於你的主人只有危害。你若護主,就該站在我這一邊!」
齙牙一扇翅膀要往外飛,大門卻被她施法關上。它叼著溫濃轉向,在遠離紅招的地方落下,刨了刨爪子,依然警惕憤怒地盯著她。
紅招上前,輕笑一聲:「小傢伙,就憑你還攔不住我。我再說一次,讓不讓開?」
齙牙齜出兩個大門牙,沖她嚎了一聲。
紅招揚了下巴:「留之無用。」
話音一落,空氣中湧出了不詳的魔氣。溫濃看向她手裡的鎖未央,看到骷髏的反面,神志一凜:毒!
空中的黑氣凝聚成針,鋪天蓋地地往他們刺來。來不及多想,溫濃大喝一聲蹲下去推開齙牙:「快跑!」
齙牙爪滑被猛力推出老遠,驚慌失措地長嘯著撲上來。然而已晚了,魔界至毒已經朝他尖厲而去。
溫濃死死閉上了眼睛,他知道中了鎖未央之毒的死法是腐蝕成一攤死水。此時瀕死之際,他不怕折磨和疼痛,唯一的念頭只是不甘。
他來到這書中世界才一天,還有謎團未解,還沒有找到改變路刀死局的辦法,他就要糊裡糊塗地狗帶了。
他不知道在這裡死掉是不是會回到現世,他也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