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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哦?他如何?」
佳人起身,似乎鼓足勇氣,青蔥玉指點著凌亂的衣衫,淚眼盈盈,嬌泣嚶嚶:「他將手放在奴腰上,抱著奴不放,奴誓死不從,卻哪能推拒一個男人。掙扎之中,他把奴的衣服……嗚,他獸性大發,將奴……將奴……先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然後這樣這樣……最後那樣那樣!」泣不成聲。
一邊說一邊配著動作,簡直讓皇帝恍惚間以為自己不是在聽臣女哭訴,而是在尋歡獵艷玩情趣。
「他強行把奴按在他腿上,行不軌之事……」
佳人雙目含淚,幽幽注視著皇帝:「奴呼天不應,呼地不靈,奴叫『阿爹』,奴求『官家』,奴聲嘶力竭……可滿殿內外,內人無數,竟都聾了一般!」
皇帝看著佳人絕麗的臉龐,心蕩神馳。覺得雖不能說她說得全是真,只說五皇子為她動邪念,倒也可信。
來找人的京兆司哐當跪下:「求官家為臣做主!臣女嬌養在家一十六載,即將出閣,臣已為她擇好一門親事,可現在……求官家為臣做主!」
皇帝瞟了一眼佳人,如此絕色,血氣方剛的少年把持不住,似乎也正常。
但是,那是皇子,是君,臣女,是臣,哪有君為臣賠罪的道理。
京兆司倒也是三品官,女兒當皇子妃倒也使得。
如果是被算計的?那是五皇子需要處理的事情,總歸京兆司之女,身份地位夠了。
皇帝十分無所謂:「既是如此,便讓五兒娶……」
京兆司女兒眼中閃過喜色。
京兆司微微垂頭,似乎覺得這個補償沒有問題。
然後,他們等了好幾秒,都沒有等到下文。
京兆司抬頭,就看到皇帝的目光落到他身後,而五皇子則面對著他——哦,他是面對著殿外大門,也就是,進殿方向。
五皇子對著他笑,笑容涼涼。
那一身露水,很明顯是剛從別的地方過來的。
京兆司瞳孔擴大。
五皇子不在殿裡?不可能!這裡就是五皇子的寢宮。他們的人傳來消息,五皇子就是睡這裡的!
「我喜歡五哥的宮殿,昨晚就纏著他換房睡,因為都是新的,一應物件俱全,就沒有驚動外人。這位娘子的痕跡看上去是新弄的,所以……」身後傳來一道稚嫩的童音:「是我摸了她的腰?」
京兆司僵硬轉頭,便看到姜星秀站在殿門口。
七歲的小男孩兒舉著自己的手,重複:「我抱著了她的腰,她掙扎不開?」
眾人看向十一皇子只比這姑娘的腰高那麼一指的個頭,頓感窒息。
小男孩兒再重複:「我把她扣在腿上,摸遍全身?」
眾人:……
你再是弱質女流,不至於連一個小孩都推不開吧。
小男孩:「我把她這樣那樣……嗯?」
眾人看了一眼那邊不知哪裡來的濁液,再下意識看向小男孩估摸著還沒發育的下面,臉色扭曲。
姜星秀保證,他能看到有幾個人很努力控制想笑的欲望了。
京兆司的女兒臉色比之前哭訴自己被五皇子糟蹋還白。
皇帝額角直跳:「押下去,給朕審出個究竟來!」
京兆司跪著還沒來得及起來,就著這個姿勢喊:「官家,冤枉啊!我們沒有……」被堵住嘴,拖了下去。
他女兒同樣被侍衛們拖了下去。
私下裡,五皇子跟姜星秀討論這事。
「絕對是老六乾的!」五皇子拍著輪椅向姜星秀斬釘截鐵:「這麼陰險毒辣陰人還要試圖從人手裡掏出點錢的操作,絕對是老六的手筆!」
「五哥怎麼知道?」
「他已經不止一次這麼幹過了!什麼賣身葬父,什麼花魁傾心,老六他是不是以為我傻?賣身葬父居然敢要我二百五十貫錢!什麼棺材要那麼貴?難不成她要用金絲楠木給她爹裝箱?!」
「一個除了臉一無是處,沒接受過專人培養訓練的大齡女人,憑什麼覺得自己值那些錢!當我丫鬟,她能力沒有。留在府里灑掃,她又來歷不明。連送去農莊干農活,都嫌她身嬌體柔太陽一曬就倒!」
五皇子越說越惱怒,冷著臉把輪椅拍得哐哐響:「二百五十貫!二百五十貫!她配嗎?!!!」
姜星秀看得心驚膽戰,趕緊遞上一杯茶:「不配不配,當然不配。哥你消消氣,別把自己氣壞了。」
五皇子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哦,還有,那個花魁,經常暗示我給她贖身。我想著她這麼有自信,是不是格外物美價廉。一問價錢。」一聲冷笑,「三千兩!這種級別的花魁,夠我捧出十個來還有剩。」
姜星秀幾乎是下意識問:「五哥,你怎麼知道可以培養十個花魁?」
五皇子看了一眼姜星秀:「姜熙後院裡那個花魁,你猜是誰的人?」
「……那歌女?」
「哦,她們相互間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不久前才剛撕過一場。兩份情報,保證準確性。畢竟姜熙其實有點邪門,那麼多重臣之女居然都願意委身於他,萬一我派去的人被姜熙蠱惑,背棄我,我不至於被假情報坑騙。」
對的肯定是對到一塊去,假的,那肯定是沒法互通有無。
五皇子繼續怒責六皇子:「老六他欺人太甚!隨便拿個女人就想算計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想著順便坑我一筆錢。他掉錢眼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