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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隊長離開後,他們小隊被接到某個特殊的基地,問了許多問題,確定他們不知道隊長去了哪裡後,告訴他們陣法的事情,才放他們離開。
秦生一向大大咧咧,但在這事上卻極警惕小心,出來後哪也不去,就連家裡想出國旅遊,都被他攔下了。
通過一些私人或公家的渠道,他了解到國外越來越亂。那邊太崇尚個人勇武。最簡單的例子,就在前天,碰到搶銀行的,警察還沒來得及交涉,讓搶匪不要傷害人質,幾個有超能力的人就衝進去,和搶匪徒手搏鬥。最後四個搶劫的,仨見義勇為的,還有倆被劫持的,一個也沒能豎著出來。
而這已經是那邊的日常了,別說種花家的媒體,連他們自己那邊的地方小報紙都懶得報導。
從當年的事情之後,好幾年時間裡,他們的重心都是重新建立新秩序,但脫過韁的野狗哪有那麼容易栓回去,體驗過高人一等滋味的超能力者們的反撲十分嚴重,國外至今仍不大穩固。
歸根結底,不過一個原因,當個人勇武過於高的時候,總會有人產生,我上我也行,我上我更厲害,你們都是渣渣。
偏偏判官的騷操作硬生生把國外的里世界拉成同一個起點,政府一時半會也沒法壓制他們,造成了亂局。
……哦,據說還有一部分白頭鷹超能力者團結起來,要「回收資本家資產,重新再分配」。秦生聽說的時候跟蓉蓉樂了好一會:「有前途啊有前途,要不他們再弄個土地改革?」
蓉蓉咬一口餅乾,揮手:「我琢磨著不成,他們之前游I行示威的時候,把擋路的貓趕走了,現在愛貓人士表達了不滿,進行嚴正譴責,雙方撕逼慘烈,他們內部好像還有愛貓人士反水……嗐,熱鬧得不行。」
秦生「噗嗤」笑出聲。
秦生承認,自己自私,看到國外這樣的現況,雖然對外國國民有些同情,更多的卻是慶幸和對祖國的驕傲自豪,以及……一點微妙的,「他們能再亂久些就好了」的卑鄙心態。
畢竟之前在以白頭鷹為首的幾個大國的帶領下,種花家在國際上不說人憎狗嫌,也差不到哪去,簡直是拿了苦情傑克蘇男主的劇本。現在國外自己亂起來,在阻礙種花家發展上花費的精力,便小了太多。
唯一遺憾的是,這次聚會,曲無遺沒來。
這位女同志十分了不得。
國內有許多前輩大佬,修為沒了,但又不想白拿國家錢吃公糧,更不樂意混吃等死,一向行事謹慎的她這次卻出乎意料地大膽,把大佬們聯繫起來,包了個飛機往國外一拉,辦出個修仙輔導班。
各位大佬把各種看家本領教出去,那叫一個傾囊相授,比教兒子閨女都精細耐心,「不小心」就為反白頭鷹政府的各組織,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高質量新生血液,使他們直到現在還能和白頭鷹政府撕逼撕得你來我往。精彩紛呈。
新東方修仙輔導班開遍大白頭鷹五十個州,前途光明,欣欣向榮。
與之相應的,創始人曲無遺忙成了陀螺,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八瓣兒使,這次只抽空跟他們視了個頻,身後正是他們總校的修煉廣場,白膚或黑膚的學生們站開一片,「嘿嘿哈哈」地跳少林梅花樁,十分……呃,震撼。
蓉蓉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了到晚上相親時。
相親對象是個白頭鷹籍種花裔,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是蓉蓉大姑母的同學的朋友的表弟的大外甥。
蓉蓉沒結婚的興趣,只打算見一面應付一下老父親老母親。
對面的男人倒是誠意十足:「我叫白璧,土生土長的種花家人。」
聊著聊著,白璧開始交淺言深:「我爸媽喜歡白頭鷹國,大學的時候,他們非要移民,我不肯,但……」搖搖頭,「哪能拗得過爹媽呢?」他悵然地喝茶,「姜星秀你知道吧?就是那年直播大比的隊長,後來大家都說被判官帶走的那位。」
蓉蓉:「……」被判官帶走?這是個什麼鬼才形容?「知道。」不但知道,他們還並肩作戰過,也就是她和當年的打扮氣質都差異太大,不然白璧大概能認出她是誰。
白璧點點頭,嘆氣:「唉,我當年和他是室友,關係親如兄弟呢!」從包里摸出一本看得出被收得很小心,很乾淨,但封面陳舊破皮,明顯被翻閱過許多次的書,「看!這是當年他送我的分別禮物,我一直帶在身邊,常常翻閱。」
蓉蓉定睛一瞧:《毛澤東思想和種花家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概論》。
……毛概?她突然想起,當年老大是不是吐槽過,他們大學奇葩不少,他甚至被偷過毛概課本?
蓉蓉的目光微妙起來:「親如兄弟啊……說起來,我聽說那位姜先生,特別喜歡吃辣椒。」
白璧愣了一下,隨後頂著蓉蓉「既然你們親如兄弟那你一定知道的對吧」的殷切目光,硬著頭皮一拍大腿:「嗨!可不是嘛!當年一起住的時候,我炒個虎皮尖椒,他能多吃兩碗飯!」
蓉蓉:「這樣啊,那你可真厲害。」呸!她家老大吃個青椒炒雞蛋都要把青椒挑出來!
確認過眼神,是偷了老大毛概課本的人。
吃完飯,她委婉地拒絕了白璧送她回家的請求。她家沒毛概課本,但是毛選還是收藏了一套的,雖然她不怎麼看……但也不大想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