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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蛇瘋狂求饒:「大王饒命啊!我雖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可我認得他呀,大王給我一次機會,我去戰場上指認給你們看!」
白衣男子道:「也罷,父親,看在他態度誠懇的份上,且給他一次機會將功贖罪吧。」
只要找到了那軍官,再一併將這村長交由人類的君主處置。
老虎吼了一聲,化蛇瘋狂磕頭:「多謝大王,多謝大王!」
老虎上了岸,剛抖了身上的水,忽然一個紅色的小糰子朝他撲過來。老虎瞪大了眼睛,卻沒動。
只感覺到脖子上被一雙小胳膊摟著,虎大王睜大了眼睛,無措地向白衣男子看過去。
白衣男子也愣了一下,隨後道:「父親,這小姑娘一點都不怕你呢。」
旁邊的小孩們看到大老虎,雖然知道它是好的,可是依然有些畏懼。
封驍抱住老虎的脖子,頭埋在老虎的脖子裡,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悶悶道:「阿遠。你不認識我了嗎?」
老虎微微一震,黃金瞳的眸子露出些許驚訝。
村民們敲鑼打鼓回了村,村中的老少們都出來看熱鬧。鼻青臉腫的化蛇被綁著押在前方,大老虎載著封驍走在後面,身後害跟了個仙人似的白衣男子。
「這、到底哪個是妖怪啊?」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那頭老虎啊。」
「可是老虎是妖怪的話,怎麼馱著封驍啊?」
後來聽了村民們的解釋,大家才知道了前因後果。
夜晚村子準備了篝火晚會來招待貴客,大家都很好奇這白衣仙人和老虎大王的來歷。男人笑著為大家一一講解。
原來這仙人叫做白禧,也是一頭白虎,是那橘色老虎的養子。父子倆行走世間,濟世蒼生。白禧因為本身就是神祗之後,故而早早得道成聖。但他不舍養父,便繼續陪伴義父在世上修行。只等那橘老虎功德圓滿,父子倆便可一同飛升。
「故而此番也有個不情之請,還想請各位給父親建一座廟宇,一切費用由我承擔。只需勞煩諸位每日早晚朝拜,以助我父早積福報,將來飛升之時才能抵禦劫難。」
聽聞此言,村民們紛紛答應。既能報答恩情,又能助力恩人,何樂而不為呢。
而一旁的封驍聽到這些話,整個人都愣愣的。手下的老虎雖然容許他的親近,但分明是不認識他的。而聽白禧說什麼積累功德,將來好飛升的話,慢慢的渾身冰冷。
老虎原本正享受著小孩給他梳毛,好半天沒動靜,一回頭,小孩木楞楞地坐著,眼睛紅通通的,一副天崩地裂、要黑化的樣子。
老虎心裡莫名一痛,湊過去舔了舔小孩的臉。
雖然他不認識這孩子,可是當他叫他『阿遠』時,他竟然覺得分外熟悉。
老虎還沒有名字,但他覺得,阿遠這個名字,也是很不錯的。早在幾十萬年以前,他也曾有過一位主人。他忘記了他的名字,不過依稀記得他主人是人類的先祖聖人,姓伏。
老虎一直想著也要取一個人類的名字。姓他都想好了,就姓伏。不過名字他一直沒想好,還想讓白禧給想一想。不過……
伏遠,以後他就叫伏遠了。
白禧和老虎在村子裡逗留了數日,主要是將那坐廟宇建好。廟宇建成之後,白禧和老虎便要帶著那化蛇出發,前往戰場去尋人。
走的時候,封驍已經恢復了男裝。因著這幾日大老虎都與他同吃同住,晚上睡覺也給抱著,封驍的心情漸漸好些了。他想即便伏遠以後要怎麼怎麼樣,但是自己既然來了,總不會放過他。
「我要在家裡照顧媽媽和妹妹,不能跟你去戰場,你自己要小心。」
村口,大老虎坐在封驍身前,封驍才七歲,老虎坐著比他站著都高。不過雖然如此,老虎還是很乖巧。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小娃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分外的讓老虎掛心。
他想讓他眉宇舒展,想讓他永遠開開心心。
「父親,要出發了。」白禧在遠處喊道。村民們不敢近大老虎,更多的都是簇擁在白禧那邊告別。白禧還藉口帶路,挾持了那村長一同上路,免得他再做什麼壞事。
老虎剛轉過去頭,耳朵就被小封驍扯著拉回來。
面對小孩滿臉不高興,大老虎金黃色的眼睛眨了眨:又怎麼了嘛?
封驍小小白白的手摸了摸大老虎毛茸茸的臉,低聲道:「還有,你那個兒子,那麼大了,不會自己走路嗎?你以後可不許馱他了。」
大老虎眼睛下面有一圈白色的細毛,就像眼線一樣。此刻大老虎睜大了眼睛,滿臉:啊?
「你答不答應我?」封驍沉著臉。
大老虎無奈地眨了眨眼:那好吧,聽你的。
封驍笑了,白生生的小臉像是一朵花。靠上去在大老虎毛茸茸的臉上蹭了蹭,「阿遠真乖,哥哥愛你。」
然後在大老虎粉嘟嘟的鼻頭上親了親。
大老虎莫名有點害臊,低下頭去。
一旁的其他孩子都看呆了,接著就有小孩道:
「娘,我、我也想摸老虎。」
「我也、我也要……」
孩子們吵著鬧著要過來,女人們都很不好意思,都看向宋儀。宋儀卻是一臉緊張搖頭,表示她可做不了主。
這時候林傾寒領著孩子們小心翼翼地走到封驍身後,林傾寒:「封驍,我們也想親、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