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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和會成為妖帝,如果老妖帝不死,未來將和很有可能在對方里吃虧,這樣的後患絕對不能留。
「黑蛟,妖族靈譜我不看了,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如果他日你遇到一個叫將和的人,請你告訴他,我在找他,讓他來夜叉族找我。」
將困住黑蛟陣法的陣眼珠子打碎,蘇璟軒臨走時還是忍不住求了一句,總歸留下個線索希望。
「……」黑蛟沒點頭也沒出聲兒,蛟頭上的臉還是看不出什麼表情,漆黑的眼睛盯著他,裡面映著他的樣子。
蘇璟軒也不期望黑蛟真的能答應,看看它冷漠的模樣,最後只能無奈暫時離開。
否則一旦被老妖帝知道是他放走的黑蛟,定會把怒氣轉移到夜叉族身上,妖族實力龐大,夜叉族的人再厲害卻也在人數上劣勢,兩者對上夜叉族必定大傷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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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老妖帝寢宮後蘇璟軒就迅速離開妖族。
老妖帝為了困住黑蛟,在寢宮內的秘密禁制費了很大一番功夫,不僅鎮壓黑蛟,更斷絕了禁制內與外界的所有聯繫,任何靈迅符咒都沒法進入和出去。
蘇璟軒在裡面帶著自然也與世隔絕,完全收不到外面任何信息,不過就幾個月的時間在眨眼百年的修界根本不算什麼,他也無須擔心。
可當他離開老妖帝寢宮禁制之後,卻敏如的感覺到了妖族氣氛緊張,所有路上碰到的妖族都一副表情嚴肅,來去匆匆的模樣。
此刻他雖毀了困住黑蛟的陣眼,可黑蛟還沒有行動,老妖帝也沒有發現寢殿禁制內的事情,妖族之人為何這麼快就氣氛緊張了起來?
蘇璟軒察覺到不對,但卻也不敢馬上找妖族之人詢問,只能趕緊離開,避免黑蛟事情暴露他就走不出妖族地界了。
可是讓他奇怪的是,不僅僅是妖族,當他離開妖族地界之後,路上遇到的其他族之人也神色不對。
大家紛紛趕路,神情緊繃,看上去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如果僅僅是妖族之人氣氛緊張蘇璟軒最多懷疑是不是妖族出了事情,並不會太放在心上,但是從妖族出來後,他發現外界所有人都是這樣,那麼這就不簡單了。
心疑惑,蘇璟軒當即就找了個地方停下聯繫夜叉族的人詢問。
不是他不想隨便找個人打聽,實在是夜叉族在靈界太過特殊,因為夜叉靈可以煉製成器靈,整個靈界有一大半的族群都想抓他們,夜叉靈在外行走實在危險,凡是都得小心。
所以為了族人的安全,夜叉族有一套自己族人之間專門的通訊方法,以便在外行走的夜叉靈消息傳遞,不小心暴露了身份遇到危險。
但是接連發出好幾道通訊靈符都沒有得到回應之後,蘇璟軒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臟砰砰狂跳發慌。
他發出的最後一道靈符是直接聯繫族裡人的,族裡隨時都有人守著,絕對不可能沒有回應,除非……夜叉族出事了。
蘇璟軒心臟發沉,立刻掩藏住夜叉族人的體貌特點,冒險混進就近的人族一座散修的仙城打聽。
這一路上他所見形色匆匆最多的就是人族,散修仙城裡的散修都是沒有宗門的獨行俠,這個不管的地方也是靈界消息最靈通的。
蘇璟軒這段時間一直呆在老妖帝寢殿的禁制不知道外界之事,但此刻整個靈界都已經因為夜叉族的事情而震盪,他無須刻意打聽,進了散修仙城隨處都能聽見議論之聲。
整個散修仙城的茶樓坐滿了修士,眾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隨便找了個空位湊上去詢問,就立刻有話多的修士科普。
「這位道友一定是剛出關才不知道的吧,現在整個靈界都傳瘋了,雲海宗的白音殿下和夜叉族的焱聖君苟且,雲海宗本想自己悄悄把人帶回去處置,結果讓其餘五大宗門的人知道了……」
「歷來六大宗門都是面和心不和,雲海宗身為六宗門之首,下靈礦仙山資源豐富,早就被人眼紅,這下好了,其餘五大宗門抓到了雲海宗把柄,那群老東西二話不說就帶著人上雲海宗聲討……」
「雖說這堂堂雲海宗的殿下和夜叉族的聖君混到一起是不太好看,但那丟人也是丟雲海宗的臉,關其餘五宗啥事兒?就算兩族不同又怎麼了?又不是沒有,這群厚顏無恥的老傢伙就拿著這個藉口去說事兒,非讓雲海宗給大家一個交代,擺明了就是趁火打劫。」
「那姬天郢也是個孬種,要是換老子,自己的兒子再怎麼丟人那也是咱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處理,關別人屁事兒!可姬天郢倒好,直接把姬白音交了出去,活活被逼死在雲海宗門口……」
「姬白音一死這算是捅了簍子,焱聖君聽到消息當場就入了魔,一個人就殺上了六大宗門,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攪得六大宗門血流成河。」
「要是那焱聖君當時死在了六大宗門上還好,偏偏最後讓對方跑了,六大宗門追上去聯抄了夜叉族的老巢,夜叉族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四散逃亡,然後開始瘋狂報復,碰見咱們人族,甭管是誰直接開殺,跟發了瘋似的……」
「更頭疼的是那個焱聖君竟然以他自己的靈體為籌碼,給百族發了一道『誅殺令』,誰滅了我們人族,他就自願貢獻靈體給誰當器靈!」
「聽說這焱聖君修為已至大乘,化神期的夜叉靈就足夠煉製一把仙器了,這大乘期的夜叉器靈煉製出來豈不是神器?別說讓百族幫忙,就是那些深山老林的老妖怪都能給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