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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明辭熠小聲逼逼,要是換了他被人多次打擾和心上人相處,那他可能會扒了對方的皮。
明辭熠這麼想著忍不住抖了抖,突然慶幸自己的這張皮還在自己身上。
靜姝郡主像是沒有察覺到姜貴妃對明辭熠的敵意一般,還笑著對明辭熠道:「國師哥哥要不要與我們一起遊園?」
「回郡主的話,」明辭熠輕輕一笑:「陛下召臣進宮有要事,郡主與娘娘盡興便是。」
姜貴妃冷哼一聲:「你現在麻利的從本宮面前滾了,本宮就高興了。」
明辭熠微微偏頭,笑容依舊和煦:「好的呢。」
語畢,明辭熠便後退一步又是沖她們一拱手,便直徑路過了御花園前往御書房。
「玫姨,」靜姝郡主眨了眨眼:「您怎的這麼討厭國師哥哥啊?」
姜貴妃拍了拍靜姝郡主的手背:「你個鬼丫頭,別以為我瞧不出你對他動了心思。」
她抬眸看了看明辭熠遠去的背影:「離他遠點,他可不是好招惹的。」
靜姝郡主看著明辭熠的身影移不開眼:「可國師哥哥的性格很好啊。」
雖然端午那次的確有點怔住她了,但靜姝郡主也見過明辭熠幾次了,她並不覺得明辭熠有什麼不好的。
「呵,」姜貴妃冷笑一聲:「丫頭,今天我便再教你一課,看人不能看表面。泥人都尚且有三分火性,本宮還真不信有人的脾氣能好到任人揉捏。瞧著越是老實憨厚的,心裡的陰暗就越深。」
她漫不經心的用拇指挑了挑自己尾指的金驅:「當年元王可也是個任人拿捏欺辱的,如今呢……」
.
並不知道姜貴妃和靜姝郡主在討論什麼的明辭熠已經到了御書房門口。
他來京城快一年,京城的路沒熟悉,宮裡的路倒反而清楚。
明辭熠得了通報後便踏進御書房,他本以為鄞溫帝應該是只喊了他一個人,卻不想還有旁人站在御書房裡頭。
明辭熠沖對方拱了拱手:「白尚書。」
白閒中忙回禮:「國師大人。」
明辭熠:「……」
倒也不必如此恭敬。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白閒中是禮部尚書,是白左相之子。
此人其實是很有能力的,就是性格有些木訥軟和,這還好他是生在白家,若是無權無勢還是這麼個性格,只怕早就被官場欺壓的不知道去哪。
明辭熠的確有點善心泛濫,但這並不代表別人是什麼性格的他都要置喙。
鄞溫帝輕笑著瞧著明辭熠:「國師來了?」
他放下手裡的奏摺,看向身邊的太監:「去搬兩把椅子進來。」
太監領命去了。
白閒中受寵若驚道:「多謝陛下。」
明辭熠倒沒客氣,而是直接問:「陛下召臣進宮是有何要事?」
鄞溫帝沖明辭熠笑笑:「會試一事,朕想請你擔任主監考。」
明辭熠微愣,就見太監們搬著木椅子走了進來,鄞溫帝示意他們坐,明辭熠便直接坐下。
白閒中卻有些顫顫巍巍,還小心翼翼的將椅子往後挪了挪,到了明辭熠後半個身位。
明辭熠沒注意他的動作,只無奈的沖鄞溫帝道:「陛下這是在為難臣啊。」
他嘆了口氣:「臣哪有這本事?」
鄞溫帝示意身邊的太監給明辭熠倒茶:「國師自謙了,國師乃是仙人下凡,自是不一般的。」
突然覺得自己挖坑害了的明辭熠:「……」
鄞溫帝又道:「再說朕並非讓你閱卷,而是讓你監視監考。」
一旁的白閒中低垂的腦袋頓時一頓,他想要抬頭瞧一瞧鄞溫帝是什麼表情,但卻又不敢。
明辭熠接茶的動作也是頓了頓,不動聲色的看了身後的白閒中一眼。
鄞溫帝恍若未覺:「去年因太后一脈執掌會試……混入了些什麼國師你也知曉,如今雖是白尚書負責,但朕這心總歸還是有些不放心,若國師出任主監考,那朕便能安心了。」
「陛下,」明辭熠道:「臣相信白尚書的能力,白尚書定能處理好。」
他雖不知鄞溫帝為何特意叫來白閒中在白閒中面前說這些,但明辭熠下意識的還是想要全一全場面。
鄞溫帝聞言便看向白閒中,白閒中垂著腦袋誠惶誠恐的模樣並沒有讓鄞溫帝的表情發生什麼變化。
鄞溫帝道:「白尚書,朕並非是不相信你。」
白閒中忙站起身來跪在地上以頭搶地:「微臣明白。微臣也覺得由國師擔任主監考是一件好事,國師身無官階,定能公平待人處事。」
白閒中似乎是咽了一下口水:「且國師天人之姿,與臣等凡夫俗子不同,這主監考一位非國師莫屬。」
明辭熠:「……」
白閒中這性格真是讓人頭禿。
明辭熠推脫不過,這事最終還是這麼定下了。
定下以後,便也沒有別的事,於是明辭熠就與白閒中一起告退。
折返的路上,明辭熠忍不住問白閒中:「白尚書,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真的覺得我適合主監考?我無官無功名……我想想我自己要當這個主監考,我都頭疼。」
白閒中忙沖明辭熠拱手,聲音恭敬:「國師大人自謙了,這位置除了您,便再也沒有人適合了。」
您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