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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紫手上有功夫,雖沒有好到絕世,但保護他也是夠看了的。
絳紫腦袋瓜還聰明,又忠心,這樣的婢女擱誰誰都會重用。
當日明辭熠在黑市救下絳紫不過是因為絳紫長得好,又颯氣。
加之當時絳紫是仗義出手卻被太后一脈的人欺辱,明辭熠看不過去,便亮明自己的身份將絳紫帶回。
明辭熠搖頭:「並非如此,只是這京城的風要起了。」
明辭熠不喜歡那些繁重的規矩,絳紫在他面前也自在的很,說話並不顧忌:「主子可是又算得了什麼事?」
「元王此行並不順暢。」明辭熠道:「凶多吉少。」
滿朝野都知曉鄞溫帝盼元王回來盼了多久,也都清楚元王是鄞溫帝手中多大的一張牌。
太后一脈肯定不會放任他輕輕鬆鬆回來的,但問題是元王也不是吃素的。
絳紫:「這是自然,但元王定能化解的不是嗎?」
季長書在鄞朝就像是一個神話,他在南邊帶兵的這些年也威懾的南疆不敢隨意騷擾邊境百姓。
說他是戰神絕對不為過。
別人都說能文不一定能武,能武的不一定能文,但季長書不一樣。
他就是天之驕子,他無所不能。
也正是因為如此,明辭熠在看書時才一直無法理解。
為什麼這樣的人會被炮灰?
大概是作者嫉妒自己的兒子??
明辭熠也只能想到這個理由了。
要不就是作者犯賤非得死一個厲害的來展開這場權謀之爭。
明辭熠沒跟絳紫說季長書肯定會出事,只又嘆了口氣。
絳紫也很知趣,沒有再繼續詢問。
而就在這時,一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主子,皇上召您進宮。」
明辭熠起身往外走:「可有說是何事?」
小廝搖搖頭:「未曾,只說有急事。」
明辭熠心裡疑惑,但面上卻不顯,他淡笑著踏上早已備好的車駕,便就此入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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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辭熠趕到御書房時,姜貴妃的笑聲正從裡頭傳來。
明辭熠:「……」
他知道是什麼事了。
姜貴妃是姜太后的侄女,也是姜太后強塞給鄞溫帝的妃子。
鄞溫帝並不喜她,當然也不會喜她,畢竟這是敵方的人,可鄞溫帝卻無可奈何。
對於這位不速之客,鄞溫帝的對付方式就是喊明辭熠。
明辭熠踏進去時,姜貴妃掃了明辭熠一眼,神色明顯有些不悅。
她被姜右相寵慣了,人雖然狠,但卻不是個影帝,有什麼情緒都藏不住,看她臉就足以猜到她心裡的想法。
姜貴妃的確不喜明辭熠。
就算姜太后總是說能拉攏明辭熠就好了,她也還是不喜。
這人總和鄞溫帝黏在一起,若不是姜貴妃確認鄞溫帝心裡只有白皇后一人,她只怕都要懷疑他倆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了。
明明是鄞溫帝讓明辭熠來的,鄞溫帝卻裝的極好:「愛卿深夜前來可是有要事?」
明辭熠規規矩矩的彎腰拱手,開啟了自己一貫的開場白:「臣夜觀天象,發現異動,故此來稟報陛下。」
鄞溫帝偏頭看向姜貴妃:「貴妃,朕與國師有要事商議,先回吧。」
姜貴妃心裡不喜:「國師有何要事非得在此時說?再說國師並非朝臣,妾身就不能留在這聽嗎?」
明辭熠雖是國師,但的確不用上朝,他就像是一個吉祥物(?)一樣。
明辭熠沒說話,只以微笑而對。
鄞溫帝淡淡道:「即便國師不身處廟堂,與朕匯報之事仍舊是政事,後宮不得干政,貴妃莫不是忘了?」
姜貴妃一聽鄞溫帝這冷漠的語氣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她抿了抿唇:「白姐姐也……」
「她是皇后。」鄞溫帝嘴角的笑雖溫和,但語氣卻是有點不容置疑的意味了:「貴妃莫不是覺得自己如今能與皇后並肩了?」
姜貴妃握著手爐的手猛地一緊,她深吸了一口氣,直接站起身來沖鄞溫帝一行禮:「妾身告退。」
語畢,也不等鄞溫帝發話,就直接帶著人走了。
她走的時候帶著一陣風,吹的明辭熠腦殼痛。
姜貴妃的確是姜家後人不假,可她吧,對鄞溫帝用了情。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物種愛上了另一個物種,他們完全不可能能走到一起。
鄞溫帝也不會對姜貴妃動心。
季家的男人即便有著後宮佳麗三千,也始終對一人用情至深。
在這本書中寫到了,鄞溫帝自十五歲時遇見白皇后白雅嫻後,心中便再也裝不下他人了。
他為了能立白雅嫻為後,與太后交換條件,將這宮中的宮防都交了一半給太后。
還好白雅嫻不是什麼壞女人,不然這江山都能給鄞溫帝敗掉。
姜貴妃離開後鄞溫帝長出了口氣:「還好還有你。」
明辭熠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上了炕:「是啊,我就是個卑微的打工仔,老闆隨叫我就得隨到,冒著無數風雨前來,還要替老闆受刀子和暗箭。」
明辭熠輕笑著悠悠嘆了口氣:「唉,我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呢?老闆要不要考慮一下加工資?」
鄞溫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這也不是一兩次的事了,他也沒在意,在他眼裡明辭熠是高人,高人說的話叫人聽不懂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