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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書微微抬眸,示意他繼續說,明辭熠便道:「若真有一天王爺查出了我身邊的人誰有問題,請交由我處理。」
季長書本想反問一句「你下得去手?」卻不想正好撞見了明辭熠透著認真和鄭重的眸子。
那雙藍色的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光,好看的不可方物。
季長書鬼使神差的「嗯」了一聲。
明辭熠也不清楚季長書這聲「嗯」究竟是好還是不好的意思,但到底季長書沒有出言懟他了,他就當做季長書答應了。
於是明辭熠滿意的下了馬車目送著季長書離去。
待得明辭熠回了府後,就瞧見絳紫跪在廊下,松柏和月白站在她身側,無助的看著他。
明辭熠走過去,伸手欲要扶起絳紫,卻不想絳紫直接拜了下去:「主子,是絳紫魯莽了。」
明辭熠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將她扶了起來,隨後他看向他們三人:「我知道你們都清楚元王與我關係好,但對方畢竟是王爺……他是本朝唯一的九珠親王,並不會因為我這一個朋友而對你們緩和。」
他頓了頓:「 我從未約束你們什麼,因我也不喜那些繁重的規矩,但這並不代表你們在旁人面前就不需要遵守了。」
三人都是拱手應下。
明辭熠沖他們笑了笑:「都忙去吧。」
.
季長書回了王府後又將自己一個人關進了房間裡。
雙成還以為他是犯病了,憂心不已,卻不想季長書還交代了他件事:「去查一下那個婢女。」
確認季長書的聲音沒有什麼問題,雙成鬆了口氣,忙應聲退去。
季長書背手站在窗邊,眸光沉了下去,那深邃的眸子如同一潭死水,又比黑夜還靜謐,沒有半點的波光和漣漪。
其實季長書已經在沉淪的邊緣了。
他的手緊了緊,莫名的想起了小神棍把肉墊放在他手上的那一瞬間,又想起了明辭熠的眼睛。
那如同寶石一般的眼睛。
季長書的手捏成了拳頭,瘋狂而又偏執的念頭在他心裡肆意橫生。
隨後他輕輕的勾了勾嘴角,耳邊是明辭熠那句「我不希望您因任何原因不高興」。
宛若撞上了空曠的屋子,無限的在他耳側飄蕩。
季長書冷硬的臉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熠崽現在每招惹王爺一次,以後就總要在不可描述的地方付出一定的代價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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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六個受害者
明辭熠端著茶杯瞧著外頭鬱鬱蔥蔥的樹木,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正在下棋的季長書與鄞溫帝一頭回頭看他,明辭熠頭疼的表示歉意:「你們繼續。」
他嘆了口氣,沒忍住嘟囔:「這宮中有這麼多人,怎的就喊我來做棋童?」
鄞溫帝溫笑著道:「哪敢喊國師來打下手?」
他頓了頓:「是想與國師下幾局棋,不想長書也來了,便先與長書過過手癮,倒是叫你好等了。」
明辭熠本就是隨口一抱怨,哪裡真的敢怪鄞溫帝,他忙道:「沒事,你們下。陛下您也知道我這棋藝……也就王爺能陪您殺個過癮了。」
「可朕卻又殺不過長書。」鄞溫帝笑著嘆了口氣,玩味的看向季長書:「長書,可否讓皇兄幾個子?」
季長書語氣平淡:「若是讓了,兄長你永遠沒法進步。」
鄞溫帝嘴角的笑容加深。
明辭熠:「……」
還挺有道理。
季長書的勝負欲其實很強,讓他讓讓,即便是天王老子都做不到。
鄞溫帝還在那思考下步棋要如何走,季長書就偏頭看明辭熠:「我查到了。」
明辭熠微微一愣,心中一緊,下意識的以為是說內鬼的事,卻不想季長書繼續道:「那匹馬被人動過手腳。」
「啊?」
這一點是明辭熠怎麼也沒有想過的。
他當時去馬球場本來就是臨時起意,若不是韓恩路上遇見了他,他肯定就直接回府了,這事肯定沒有人能先下手……
難不成是臨時動了手腳?
可鄞朝官場上大部分人都知曉他並不會騎馬,又怎麼會想到動馬?
明辭熠摁了摁自己的額角,手滑下去時忍不住撥弄了一下流蘇。
隨後明辭熠猛地回神。
等等!
正因為他不會騎馬,所以如果他要上馬的話韓恩定會給他挑一匹最溫順的馬。
如果是用了興奮劑或者旁的什麼……
「沒下藥。」似乎是猜到了明辭熠在想什麼,季長書淡淡道:「是換了馬。」
換了馬?
明辭熠微微一頓。
鄞溫帝收起棋子來瞧明辭熠:「國師之前的遭遇朕也有所耳聞,那馬場是長書的地界,裡頭的馬匹眾多,難免有些相似的,而恰巧最溫順的那匹『踏月』與脾氣最陰晴不定的『尋蹤』長相極為相似。」
他頓了頓:「尋蹤至今也只有長書能夠收服。」
這就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