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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吧,夢裡什麼都有,夢裡她們還可以登基稱王。
現實嘛……乖乖做個弟弟就好。
明辭熠被領進了慈寧宮正廳,太后正坐在高位上品茶,瞧見明辭熠來了,便放下了茶盞。
明辭熠站在正中央沖太后拱手:「微臣見過太后。」
太后今年雖五十有六,但保養的極為得當,臉上細褶只能看見一星半點,手上尾指輕翹的十分好看。
她將雙手摺疊在腹前,微笑著輕輕頷首:「無需多禮。」
她伸手一指:「不必客氣,坐下說話。」
明辭熠便落座在了下首。
明辭熠剛坐下,就有侍女魚貫而出,上茶上糕點,那架勢,好像太后此次傳喚明辭熠,就真的只是想請明辭熠嘗嘗她慈寧宮的手藝一般。
明辭熠也不客氣,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菊花茶。
他好像還是喝不太慣呢。
太后輕笑著問道:「國師品著哀家這兒的茶味道可好?」
明辭熠實話實說:「微臣還是更喜歡陛下那的雲山龍井。」
太后也不惱,又示意明辭熠嘗嘗糕點,明辭熠捻起一塊輕咬了一口,甜的有些發膩的味道在他口中蔓延。
太后又問:「國師覺得哀家這的糕點如何?」
明辭熠不卑不亢:「若是要聽實話,那自然是比不上陛下那的龍鬚酥。我想太后也不想聽假話的。」
太后微垂眸子端起茶盞,漫不經心的攪動杯中的花茶,攪的浮在面上的菊花花瓣旋轉,她淡淡道:「國師可是想明白了?」
明辭熠微微偏頭,不動聲色:「太后可知我先前遭遇了刺客之事?」
太后微訝:「此事哀家自然知曉,當時可是鬧的轟轟烈烈的,不知國師為何會有此問?」
明辭熠心裡冷笑一聲,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太后心裡就不能有點數嗎?
明辭熠捻了捻自己左耳垂著的深藍色流蘇吊墜:「我這人記恩記仇的厲害,當日是皇上救了微臣,微臣自是一心都在皇上那了。」
「國師說笑了,」太后道:「哀家怎的就不是向著皇帝了?」
是不是你自己心裡能不能擺一面明鏡照照?!
明辭熠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是道:「自然自然,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的人民自然全部都是向著陛下的,太后也不例外。」
太后見他軟硬不吃,不由得有些著急,但她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心焦,心裡默念了幾遍長公主所囑咐的話:「先前總是聽這些個奴才說國師是從仙界來的人,不知國師可否與我講講那裡的故事?」
和這裡相比,他先前生活過的地方的確宛若仙境。
明辭熠也不隱瞞,反正大家都認為他是天神下凡,靠這層身份他才能好好活下去,他也沒有必要和自己過不去:「我們那,眾生平等,每個人都有掌管自己命運的權利。不分高低貴賤,是真正的人間仙境。」
明辭熠輕輕笑著回憶:「我想回去了。」
太后輕嘆:「這世間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嗎?」
明辭熠看向太后:「太后若是相信,便有,若是不信,自然無。」
明辭熠這一坐,就被太后強行挽留了一個時辰,等到明辭熠離開時,皮都脫了一層。
他最討厭這種言語間含著劍光的試探了。
太后的拉攏之意不言而喻,可明辭熠是打死也不會選擇他們那一邊的。
太后和長公主,一個比一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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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辭熠被府里的小廝一把扶上車駕,小廝也跟著鑽了進來。
車夫駕車離去,明辭熠徹底的鬆了口氣。
他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耳的深藍色流蘇吊墜:「累死了。」
小廝壓低了聲音道:「聽說魏公公把主子攔下了?主子是被帶去太后那了?主子沒事吧?」
明辭熠鬆開流蘇擺了擺手:「無事,就是打了場仗。」
他頓了頓:「太后想拉攏我。」
這小廝雖是他府上的,但卻是鄞溫帝賜給他的。
小廝名叫松柏,原是鄞溫帝身邊的一個近衛,是鄞溫帝派來監視他的,也是鄞溫帝派來保護他的。
松柏聞言不由得有些緊張,就聽明辭熠繼續道:「我拒絕她了,但我總覺得這個女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只是不知下次是殺我還是繼續用手段拉攏我了。」
明辭熠又伸手捻了捻耳側的流蘇:「頭疼。」
他最不適合的就是做這種頭腦風暴的事,偏偏身處權力中心。
松柏忙給他倒了杯茶:「主子明日還要進宮嗎?」
明辭熠搖頭:「我哪知道,這得看陛下了。」
反正他就是一塊磚,哪裡有需要他就得往哪裡搬:)
國師沒得人權。
沒得人權的明辭熠回了府上,就吩咐了松柏閉門謝客,他剛打了一場仗,他還想好好休息一下呢。
絳紫聽得松柏說明辭熠頭疼,便主動上前給明辭熠做頭部按摩。
明辭熠躺在炕上徹底放鬆,隨意和絳紫聊了句:「你不是說你出身鏢局嗎?怎的還有這樣好的手法?」
絳紫的手微微一頓,她輕笑著道:「我爹爹也經常偏頭痛,我瞧不過去,便跟大夫學了點。倒沒想到現在給主子用上了。」
「技多不壓身。」明辭熠昏昏欲睡:「挺好。」